他将她一把推到窗边，然后将手伸进口袋，掏出香烟点燃。
沈今禾一直盯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大约过了小半根，他才回过身来，嗓音略显嘶哑。
“沈今禾，赵奶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沈今禾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相信你能搞定这件事。”
她装出一副完全相信他的模样，看得顾知珩呼吸一滞。
“黄耆自己也说了，他在提炼杂质的过程中弄错了，所以他就让赵奶奶吃了一副没有经过病理毒理学检验的药物，结果被院方告上法庭，那是他自己的事，与卓航药业无关。
沈今禾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白外套兜里的一支笔，“顾教授真是太棒了！你不是说好了，只要有你在，就没人会对我的新产品有想法。”
说完，她还想再吻他一次。
顾知珩避开，烟头沾到了手背，火辣辣的疼，他蹙了蹙眉，“我还有话要说。”
沈今禾脸上挂着笑容，她坐直了身体，一副无辜少女的模样，“好吧，你说。”
“黄耆在调查小组面前说，那批药物并非卓航的研发科研制出来的，是您妈妈沈欣白研制出来的，并且提供了相关的证明。”
沈今禾脸色一白，双手紧握成拳，尾指上的长长的指甲都被折断了，她却浑然不觉。
沈欣白研究出来的东西，不少人都知道，但是汇报上去却不能说出来，沈欣白本身就有心理疾病，一个神经病研究出来的药，有几个人会用？
看着她连妆容都掩盖不了的惨白，他有些心疼。
“我也是看在你对新药物的看重上，才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它顺利地通过最终的专家组评审，并用于临床。”
沈今禾一脸茫然，“你说。”
“我告诉你，这是我陈氏研究出来的，我和你妈在我们离婚后，就把它拿走了。”
沈今禾早有预料，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她和母亲的所有努力，全都化为乌有，甚至还想要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陈成则。
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可不是什么药，而是她和母亲的面子，这等于是将一具尸体从坟墓里拖出来，用鞭子抽打，让他们灰飞烟灭，而她也是从犯。
沈今禾脸上的尴尬消失了，她挺直了腰杆，仿佛一张被拉开的弓，随时准备松开。
她的双眼从一开始的清澈，变成了一片通红，长长的睫毛也在不停的颤抖。
她的嗓音有些发颤，“我不答应，就算把那瓶药弄坏了，我也不会交给陈成则。”
“你不需要答应，我都答应了。”
“你帮我答应了，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有必要帮我答应吗？”
沈今禾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揪着那名男子的领子，疯狂的摇了几下，情绪失控了。
“沈今禾，你这个混蛋！消消气！”
顾知珩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壁上。
“药物对病人有多大的帮助，我就不多说了。为国为民，为国为民，你怎么就不能付出一些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