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对于民国时期的历史,他也算有些了解,从1946年到1950年期间,魔都人口从三百多万暴增到五百多万,据相关数据统计,魔都本地户口只有百分之三十多,其余百分之六十多都是外来户,估计像他大哥老丈人这种背井离乡逃难到魔都,然后洗白身份的估计不在少数。
“还有,大哥!”
徐福气接着道:
“这林家先前是偷摸离开的,那潘强没能娶到沫沫,认为是我在背后使坏,大哥你当初都把嫂子的花轿给抢了回来,潘强这种小人,心里肯定也记恨着,搞不好现在就憋着什么坏招对付咱徐家,所以,县城尽量少去,好生待徐家川,这边有这么多村民在,万一有事还能帮衬下。”
徐福贵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搁家里头种地,哪儿也不去。
不过,福气,这个龙二最近跟潘强走的很近,我听满仓讲,先前他还看到这潘强跑来咱徐家川,鬼鬼祟祟的,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这些咱不用管!”徐福气道:
“只要咱待家里头,他潘强还敢带人来闹事不成?这龙二跟潘家凑一块,离死也就不远了。”
当天夜里,他还有他大哥,大嫂一起趁着夜色去了县城,他怕他大哥、嫂子劝不动,所以也跟着去了,在米行里劝了两个多小时,可能是看到先前林家的遭遇,这米行怕也是保不住了,迟早要被潘家吞并了,他大哥老丈人终于是同意了,徐福气见人垂头丧气,心气全无,也可是理解,毕竟打拼几十年才创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人,换谁也不好受,
宽慰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米行就算现在不被潘家收购了,到时也留不住,只要人在,钱咱以后可以再挣的。”
“就是,爹!”
陈家珍道:
“你说你要是有个万一,那挣再多钱有什么用?你就听我们的,去魔都那好避避难,地儿离咱这也不远,到时我和福贵,会带着孩子们来看看你的。”
陈礼昌点头,道:
“这到了魔都,人生地不熟的,到时能干点啥呢?”
徐福贵道:“爹,要不就先买个沿街的铺子,做点小买卖先。”
“别的!”
徐福气立马打住,道:
“大哥,让陈伯父去魔都,就是为换身马甲,你这过去开铺子,那不跟开米行一个性质,还这么来回折腾干嘛,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到了那边,先什么也不要干,就租个房子住着好了,到时等魔都一解放,等局势稳定下来,到了那会再买个铺子做点小买卖,也不迟。”
徐福贵疑惑,道:“福气,这有什么区别嘛?不一样做买卖!”
“区别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徐福气道:
“大哥,这就好比一家工厂,你呢是老员工,老板的得力助手,心腹,但是后来工厂老板换了,新老板想要有自己的关系网,你呢身上已经被烙上前老板的印记,你要是新来的老板,你会重用这种人嘛?搞不好直接给你开除了,对吧?”
徐福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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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个多礼拜,相安无事,徐福气都是待在家里面,也没再去县城学校读书,在家种种地,逗弄逗弄孩子,还算悠闲自在,可能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大哥被抓壮丁那一劫逃不过去,事儿是发生在中午,那天上午他是带着凤霞这丫头去对面的山上玩了,转悠了一上午,中午饭时间才回来,经过自家稻田时,长根在里头拔草呢,也没见他大哥身影,不过也没多想,随口道:
“长根,别干了,回家吃饭了!”
长根从稻田里出来,凤霞手里抓着一把花,红的、黄的、白的都有,五颜六色,献宝一样递上去,
“长根伯伯,你看我们摘了这么多花,好看吧?”
长根笑着点点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