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夫妻二人,范尚书明显一脸错愕,他瞪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文远,瑶儿,你们这是……怎么会在这里?快,你们快回房间去!”说着就要上前,将二人推出房间。
“谁也别动!!”就在这时,丁长老一声暴喝,阻止了范尚书的动作,随后目露凶光地盯着林文远夫妻,厉声问道:“范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一命见此情景也是焦急万分,疯狂地朝着林文远使眼色,示意他快点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林夫人似乎对面前的危险情形毫不在乎,挣脱了林文远的臂膀,缓步走到范尚书面前,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悲戚与绝望。
“爹,您告诉我,萧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范尚书却没有回答,而是悄悄地看了丁长老一眼,而后转向自己的女儿,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瑶儿,你这是在胡闹什么?文远,你还不快带你夫人回房间!”
这时,丁长老一拍桌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我看谁敢动?!”
“范大人,既然这件事情被他们两个知道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自己动手;第二、本长老亲自动手,帮你清理门户!”
范尚书面色一僵,连忙好言相劝,试图缓和气氛,“丁长老,还请稍安勿躁,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一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影响的。”
而后面露凶狠,快步上前,一巴掌扇在林夫人地脸颊上,瞬间在她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怒喝道:“范瑶,平时我对你疏于管教,竟给了你胆子,敢在这里胡闹!!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林文远见状立刻冲上前来,将夫人护在身后,满脸怒容地望着范尚书。范尚书依旧面色不改,朝着林文远喝道,“带着你夫人,快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这时,林夫人却从背后一把推开了自己的丈夫,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自己父亲那张狰狞的脸,轻声说道:“爹,您是了解女儿的,我得不到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想到范尚书看着自己女儿平静且坚定的神情,竟然瞬间暴怒,“什么答案?!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范家!为了你!你还想听什么答案?!!”
林夫人听到这话后,却发出一阵大笑,眼神中闪过点点疯狂,“哈哈哈哈,为了我?呵呵,将因儿从我身边绑走,也是为了我吗?眼睁睁地看着因儿被人杀害,而无动于衷,也是为了我吗?!”
“爹!!您到底是怎么了?!您可是因儿的外公啊!!”
“您......您这么做,还算是一个人吗?”
范尚书怒喝一声,“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
范尚书话还没有说完,丁长老却突然一挥衣袖,屋内瞬间卷起一股狂风,打断了范尚书。而后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都别吵了!吵得我头疼。”
“既然范大人不愿意自己动手,那就由本长老代为效劳吧!”说着,狞笑一声,缓缓朝林夫人走去。
范尚书眼神复杂,伸手想要将丁长老拦下来,但犹豫了片刻之后,却最终慢慢地垂了下来。
面对丁长老的逼近,林文远毫不犹豫地再次挡在妻子身前,但林夫人却依旧坚决地一把推开了他,面色癫狂,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爹,这就是您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林夫人癫狂大笑,“哈哈哈哈,请您记住,女儿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您的!!”
范尚书听到这话,干脆就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萧一命坐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睚眦欲裂,焦急如焚,立刻大声呼喊:“快给我住手!”随后他试图起身冲过去拦住丁长老,但余管家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巴掌将他按回了椅子,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给我老实点!”余管家面无表情的警告道。
萧一命奋力地挣扎,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面露愕然,猛然的回过头去。因为在余管家手掌接触到他的肩膀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体内禁锢着真气的灵气在飞速消融!
余管家见萧一命向后看来,朝他咧嘴一笑,而后其身影一闪而逝。萧一命虽不明白这位余管家到底为何帮助他,但立刻疯狂地运转真气,冲击体内的灵气禁锢。
与此同时,丁长老正伸出双手缓缓逼近林夫人,将手缓缓置于她的颅顶。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原地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丁长老如同被一记重锤击中了一般,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化作残影,倒飞而出。
原地,余管家身影缓缓浮现,还保持着一个出拳的姿势。
场面形势瞬间发生变化,令在场的众人都猝不及防。余管家还未等众人反应,便身影一闪,疾速朝外追击而去。
屋内,紧接着萧一命突然浑身一震,体内真气如怒海狂潮般翻涌,瞬间便震散了体内残余的灵气禁锢。
随后萧一命毫不犹豫,一个箭步来到范尚书身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向范尚书的后颈。
当然,萧一命这一击并不是出于泄愤,范尚书的罪行,应当由天鹰卫和全兰溪国的百姓来审判。他那一记手刀只是打晕了范尚书,目的是为了防止这罪大恶极的老头,在他与丁长老对敌之际,选择自杀以逃避应有的惩罚。
完成这一切后,萧一命立刻转过身看着林文远夫妇,急切道:“林兄,林夫人,你们速速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说罢,他不再多言,身影一闪,已然飞身而出,投入外面的战场。
“呵呵。”
屋内,林夫人看着晕倒在地的父亲,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缓缓走到桌案前,抓起了桌上的笔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