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云苓摇头把玉佩还回去,“我就是认您当义父,不算是亲闺女。”
“认了就是闺女,拿着。”穆老爷非要云苓拿着自己的玉佩,“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多谢义父。”
“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咱们坐下来,好好吃一顿。”
“对对对,今天高兴,哈哈哈……”
晚膳后。
元步薇去房中把云苓一事,说给陆绥听:“白天,你跟行舟聊的还算顺利吗?”
“挺顺利的。”陆绥点头,“阿薇,辛苦你了。”
“怎么又说这话?”元步薇笑了,“云苓认穆老爷当义父,还多亏了穆清,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要谢的人是她。”
“她……”
陆绥嗤笑:“她已经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元步薇眼眸闪烁:“看来,你要收网了?”
“此事行舟会做。”
“那就好。”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元步薇计划的那样,稳步向前。
身边的人,也在努力发挥自己的作用。
所以接下来,元步薇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把重心放在陆绥身上。
帮助他快速站起来。
次日。
穆清在军营等了一日,也不见云苓出来,情急之下去找了宁行舟。
“云苓有事要忙。”
“她有什么事情要忙的?”
“我不太清楚。”
“你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吗?她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吗?”穆清生气了。
“我只确认她是否安全,她做什么,那是她的事情,同样我做什么,她也不会干涉我。”宁行舟抬头看向穆清,“不过你来的更好,你不去找我,我也要找你,我整理一下这三年来的账目,你看看吧。”
“账目?”
穆清蹙眉:“军中账目,又不是我在管,我看什么看?”
“你先看了再说。”宁行舟把账册递给穆清。
穆清狐疑地接过账本,翻开,看了几眼后,怒不可恕:“混账东西,居然贪了军营这么多银子?”
“银子只是冰山一角,我还发现,他们在军中有霸凌他人的现象,甚至差点发生了营啸。”宁行舟手指敲打着桌面,“我怕冤枉好人,便与黎宴亲自前往调查,结果发现所有的根源都出自你的部下。”
“不可能!”
穆清一口否认:“我的部下,那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又是祖母的部下,他们纪律严明,绝不可能会贪了疾风营的银子,霸凌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是啊,他们是你的部下,更是你祖母的部下,但不是小侯爷带出来的部下,那他们就不会把小侯爷放在眼里,甚至我还听到谣言,说早晚有一天,你会代替小侯爷接管疾风营,还说要把疾风营的名字改成穆家军?”宁行舟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渐渐惨白的穆清,“穆副将,这些事情,我可不信你一点都不知情。”
穆清咽了咽口水,不敢与宁行舟对视:“我现在就去调查,给你一个结果。”
“结果都摆在这里了,我也把事情与小侯爷讲明了,小侯爷让我按照军规处理,但我想着他们毕竟是你的部下,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军规处置,他们只是犯了一次错,缺的银子,我来补,没必要按照军规处理吧?”
“军规是小侯爷制定的,任何人都不能违抗,这才造就疾风营如今的勇猛无敌。穆副将也应该听过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话,还有没查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们没有做过,穆副将若要包庇他们……”
“谁说我要包庇他们,我只是觉得,你的判断,过于草率。”
“穆副将,我方才不是说了,此事已经跟小侯爷确认过了,你质疑我过于草率,就是在质疑小侯爷。”
“我没有。”
“那就按军规处置,没的商量。”
“你!”
穆清拳头瞬间捏紧了,“我亲自去找小侯爷询问,我就不信,小侯爷这么不近人情。”
“行,你去找小侯爷复核,我没意见。 ”宁行舟说完,便不再搭理穆清,低头又专心看起文书来。
穆清心里五味杂陈,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万宁侯府。
找陆绥求证。
“是我的决定,犯错的人,统统按照军规处置后,逐出疾风营。”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陆绥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祖母的部下,疾风营能成立吗?你这是在过河拆桥。”穆清头一次没忍住跟陆绥吵了起来。
“那需不要我,给他们去庙里立个长生位,天天供奉他们?”陆绥的眉眼上挂满了寒霜,声音也是刺骨冰寒,“我对疾风营的将士们,向来都是赏罚分明明明都是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却成了霸凌他们的人,甚至抢夺了原本属于别人的军功,这点是军营大忌,穆清你作为副将,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小侯爷,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此事……”
“疾风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副将难逃其责,自己回军营领十五军棍。 ”陆绥打断穆清的话,看到她不服气地要开口继续道,“黎宴挨了二十军棍,现在躺在床上呢,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
这话,把穆清想辩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可一想到要挨十五军棍,穆清心里腾起一丝委屈:“我只是不太相信而已,我并不是要为他们开脱。”
“你来质疑我,就是在为他们开脱。”
穆清拧眉不说话。
“还不走吗?还是需要我找八抬大轿抬你回军营?”
“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穆清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抗下所有,挨五十军棍,离开疾风营,他们就能留下,此事总要人担着,才能平息,你自己选吧。”
五十军棍挨下去,命都没了。
这不是把她放在火架上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