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雅的心脏猛地一跳,林萧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嫁给他?这算什么机会?她从未想过要嫁给这个男人,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林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滕雅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感谢你对滕家的关心,但是这件事……」
「没有可是!」林萧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眼神凌厉得如同出鞘的利刃,「滕雅,你别忘了,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父亲欠我的,可不是你一句拒绝就能解决的!」
滕雅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她当然知道林萧指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父亲这些年为了利益,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想要什么?」滕雅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已经预感到,等待她的将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林萧看着滕雅,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带着一股压迫感逼近,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要你,」林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做我的女人,成为滕氏集团的女主人。」
滕雅的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扯,跌入了他的怀抱。
「你疯了!」滕雅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是,我是疯了,」林萧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为了你,我甘愿疯魔。」
「放开我!我不会答应你的!」滕雅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林萧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占有欲。
「你会答应的,」林萧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啃咬,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唔……」滕雅奋力挣扎,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搂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砰!」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高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林萧,放开她!」
高寒怒火中烧,一拳挥向林萧。林萧轻而易举地接住他的拳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怎么?心疼了?滕青青能给你的,我林萧也能给你,甚至能给你更多!」
滕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从未见过高寒如此失态的模样,更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和林萧动手。她用力推开林萧,站到高寒身边,「林萧,你别太过分了!我和高寒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林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阴冷,「滕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当然有!」滕雅毫不示弱地回击,「就算滕家破产,我也不会和你这种人渣在一起!」
「你!」林萧怒极反笑,「好,很好!滕雅,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可别后悔!」他猛地甩开滕雅,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高寒,我们走着瞧!」
林萧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高寒和滕雅两人。气氛尴尬而凝重,滕雅不敢去看高寒的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高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滕雅,「滕小姐,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还有闲情逸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高寒冷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解释你为什么要和他拉拉扯扯?」
「我……」滕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她总不能告诉高寒,林萧想要她做他的女人,而她拒绝了他吧?
「怎么?说不出来了?」高寒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得如同刀锋,「滕雅,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高寒,你混蛋!」滕雅再也忍不住, tears 夺眶而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高寒被她的话刺痛了,他猛地停住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是啊,他凭什么这么说她?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他不过是个被滕家利用的棋子,是个可有可无的赘婿,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
「是,我是没有资格,」高寒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苦涩,「是我高攀了,滕小姐还是另寻高就吧。」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滕雅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是因为高寒的误解,还是因为他眼中的冷漠和疏离?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高寒离开滕家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林萧的话,滕雅的 tears ,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以为,他和滕雅之间,至少还存在着几分真心,至少还存在着一丝可能。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滕雅,你真的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高寒痛苦地闭上眼睛,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在他耳边响起,高寒猛地睁开眼睛,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朝着他疾驰而来……
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炸响,高寒心头一震,猛地睁开眼。一辆黑色的轿车近在咫尺,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轮胎摩擦地面冒出一股青烟,最终堪堪停在他面前。
高寒惊魂未定,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定了定神,这才看清车内的人——滕飞,滕青青的父亲,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