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如同夜色中的猎豹,平稳地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高寒靠在座椅上,脑海中回放着拍到滕飞被警方带走时,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曾经不可一世的神情,如今只剩下惊慌和绝望,真是令人畅快!
「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坐在副驾驶的高然打破了沉默,转头看向高寒,「滕家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是不是应该……」
高寒明白高然的意思,但他没有急于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滕氏集团的股票持续下跌,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高层们纷纷抛售股票,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套牢,曾经风光无限的商业帝国,如今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滕雅自从那天在高寒面前失态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父亲被带走时的情景,以及高寒那双冰冷的眼神。
「大小姐,您多少吃点东西吧。」赵坤端着一碗粥,站在滕雅的房门外,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出去!都给我出去!」滕雅歇斯底里地吼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赵坤无奈地叹了口气,端着粥离开了。他看着滕雅憔悴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滕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另一边,高寒并没有闲着。他利用这段时间,暗中收购了滕氏集团大量的股票,成为了公司的最大股东。同时,他还联系了几家与滕氏集团有合作关系的公司,以极低的代价拿下了他们的合同。
「高总,您真是太厉害了!」林萧看着高寒的操作,忍不住赞叹道,「短短几天时间,就将滕氏集团收入囊中,这手段,真是让人佩服!」
高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那是一份关于滕家当年如何陷害高家的详细资料。这些资料,是他花了多年时间,费尽心机才收集到的,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滕飞啊滕飞,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会有今天吧?」高寒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是如何在我的手中土崩瓦解的!」
就在高寒准备对滕氏集团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候,一个 unexpected 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
「高总,滕雅……滕雅她……」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语气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滕雅怎么了?」高寒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她自杀了……」
包厢里静得落针可闻,所有气都不敢喘,唯恐不小心点燃了高寒这颗炸弹。沈放脸上的讥笑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滕雅也被高寒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她认识高寒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印象中的高寒,永远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动容。
「高寒,你……」滕雅担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她能感受到高寒压抑在平静外表下的滔天怒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高寒没有理会滕雅,他猩红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沈放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上。
「沈放,你不是很喜欢落井下石吗?今天我给你个机会,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就原谅你之前对我的无礼。」高寒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沈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今天这场合,他要是真跪了,以后就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高寒,你别欺人太甚!」沈放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我们滕家的一条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
「啪!」
沈放的话还没说完,高寒反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
沈放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寒,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
「你他妈敢打我?!」沈放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高寒冷笑一声,猛地揪住沈放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不过就是滕家的一条狗,一条仗势欺人的疯狗!没了滕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高寒,你放开他!」滕雅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你这样会把事情闹大的!」
「闹大?」高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事情还不够大吗?!我高家一百多口人命,还不够大吗?!」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高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高寒松开沈放,任由他瘫软在地上,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沈放,你给我听好了,」高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我今天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更不是因为我怕滕家,而是因为……」
高寒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着你们滕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助理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寒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高寒愣在原地,滕雅自杀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响。他无法相信,那个骄傲如孔雀般的女人,竟然会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她是如何……」高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助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警方初步判断是割腕自杀,现场只发现了滕雅小姐一个人,没有留下任何遗书。」
高寒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想起滕雅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想起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想起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绝望而决绝的眼神。他从未想过要逼死她,他只是想要报复,想要让滕家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为什么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高然担忧地看着高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是滕家自己作孽太多,怨不得别人。」
高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滕雅的死,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滕家的仇,他必须要报,但滕雅的死,也成了他心中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痛。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高然问道,「滕氏集团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我们要不要趁机……」
高寒摇摇头,「先等等,滕雅刚走,我们现在动手,难免会落人口实。况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滕飞还没出来,这场戏,怎么能少了他呢?」
另一边,被关押在看守所的滕飞,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离开人世。他每天都在焦虑和恐惧中度过,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滕飞疯狂地拍打着铁门,对着门外嘶吼着,「我是被冤枉的!是高寒,是高寒陷害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铁门和狱警的呵斥声。
此时,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沈放正坐在吧台边,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他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淤青,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该死的!都怪那个高寒!」沈放狠狠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引来周围人侧目。
「沈少,您这是怎么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凑到他身边,娇滴滴地问道。
沈放一把搂住女人的腰,醉眼迷离地看着她,「你说,高寒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沈少,您消消气,高寒那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等他走了狗屎运,看他还怎么嚣张!」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沈放的胸口画着圈圈。
沈放冷笑一声,「运气好?他那是踩着我们沈家的骨头上位的!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眼神阴狠毒辣,「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沈放瘫坐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惊魂未定。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高寒的手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