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宇被残剑李茂玉掠了去,叶重九连忙从江南调集人手来寻,怎奈寻至日落黄昏,也未发觉二人踪迹。彼时风云变幻,眼见就要下雪,一番思量之下,便遣人去青城,希望青州方面协同搜寻。
张副官主动请缨,连夜前往青城,翌日一大早,终见到李茂玉义子李存贞。张副官避重就轻,只说叶重九的干孙路过青州,被李茂玉劫掠去,请李存贞发动青州地方力量,寻二人下落。
李存贞听说义父尚在青州,声泪俱下,嚎嚎大哭,已不能言,良久,心情平复下来,直叹义父待他恩情之重,比及东岳,说是亲生父亲也不为过,这些年来他却未尽孝道,耻为人子,随后,答应张副官请求,并感谢对方提供李茂玉的消息,让人好吃好喝好玩招待张副官。
张副官前番失责,未能护住林宇,虽没挨叶重九痛批,但他心里亦是不好受,此番哪有心情吃喝玩乐,便是让李存贞将招待的钱折现,就当他一一享受了遍。
李存贞傻眼,饶是他代替李茂玉管理青州多年,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副官,但对方要起钱来理直气壮,说得还有理有据,就仿佛他曾欠过对方,最后为了打发这种泼皮无赖,只得命人取些钱财,方才作罢。
张副官前脚刚走,忽有人来报:“李副官,夫人说您为总督府上下日夜操劳,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劳苦功高,今个又下了雪,正好无公事,夫人已在家中备了些酒菜犒劳,遂让小人过来请您。”
李存贞叹气道:“回去禀告夫人,义父他老人家还失踪在外,孩儿一闭上眼,脑海里啊,就是义父挨冻受饿的画面,况且存贞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心只为义父做事,只求无过,哪敢居功,这酒,不吃也罢。”
那人离去,李存贞随即招来心腹单家兄弟,将寻找李茂玉的工作一一交代下去,说着,行至门外,忽见李家旁支主要人物皆已到来,大概是听说了李茂玉在青州出没之事。
这时,外面雪花洋洋洒洒,落地积半尺,李存贞行至雪中,走了几步几步,双膝忽地一软,仰天跪拜:“义父啊,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在外受苦了,今日存贞对天发誓,若是寻不到您,存贞便跪死在这总督府!”
旁人见状,无不赞叹李存贞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鉴,忠孝无双,必将感动天地,父子团圆。
待到众人散去,那两名亲信连忙上前,扶起李存贞。
李存贞掸落膝盖上的白雪,遂让两名亲信离去,并让他们吩咐门外警卫,他李存贞最近要为义父祈福,概不见客,凡大事小事,不必再报来总督府,一应由各司各署长官自行裁决,若实在难以裁决,可送至隔壁,请徐夫人代为处理。
一番安排妥当,李存贞来到府中书房,开启角落一处机关,随即闪身进了密道内,行了片刻,忽见前方有微弱光亮,人影摇摇晃晃,寻了过来。李存贞闪身紧贴密墙壁,待那人靠近,忽将那柳腰揽入怀中。
那人心惊,遂欲大叫,但李存贞手快,瞬间堵住了嘴。
那人看清李存贞的容貌,由惊转喜,半推半就,幽怨道:“我的小冤家,人家叫你去吃酒赏雪,你却不去,怎有兴致寻起我来。”
林宇若在此,定是一眼认定这女人就是徐昭佩,无论从容貌身形以及年龄来看,二者之间,似乎没什么区别。
李存贞眼中闪过一丝淫笑,撩拨女人的耳垂,邪笑道:“老疯子一天不死,我哪敢碰她,她找我吃酒,定是听到了老疯子出没的消息啊,等着吧,等到那一天,我要让她和你一起侍奉我。”
葱指戳了李存贞心口一下,那女人娇嗔道:“你呀你,胆子还是那么小,怕一个疯子做甚,要我说,今晚就把徐昭佩弄过来,人家替你好好调教她。”
“这事先不提,今日你扮演夫人可好?”
“这,不太好吧......”
密道内渐渐有悉悉索索之声响起,有甜言蜜语不断,有娇笑声连连,忽地又有一声轻呢,香味幽幽荡漾而开,似那人影交错,一骑当先突刺敌营,再有顶部灰尘不时洒落......其中之事,诸事之禁忌,不可细说,不可言传,君当自我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