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把货卖到大齐各个州府,难度太多,要人没人,要铺子没铺子,成本多大。
不如给他们。
只是抬价绝对不行。
沈掌柜也说了,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弄来这么多御寒衣物,
化妆品那些普通人没有也没关系,过冬需要的衣物没有,会冷死人的,所以她才定低价,走量。
另一边。
柳二娘看见邻里买回来的保暖衣,摸了又摸,作为绣娘她的关注点跟其他人总是有些不同。
阵脚紧密,拉伸后还能复原,这种衣服实在神奇。
这些时间,她埋头在家里织布,都不知道外面竟出了这么好的衣服。
问了几次确定真的只要五两,柳二娘和陈嫂子对视一眼,两人脸庞上都多了几分神采。
“太好了!等过两日,家里也能买一套,到时候把衣服改小点,给我家姑娘穿,她身体弱,冬天冷不得。”
陈嫂子说得高兴,柳二娘在旁边跟着点头,
“把西域衣物带到大齐的来的人真是好人!”
这个价钱,他们这种不富裕的人家,努力一把也能买得到。
“我先回屋做事了。”
陈嫂子一刻时间不想耽误,早些做完事,也能早些去城里买置办衣物。
夜幕降临,京城中亮起的烛火恍若星河。
沈柚在卧室换上古代服饰。
之前买的汉服为了好看,就衣缘一圈兔毛,不是特别厚实,还是得上秋衣秋裤!
后天工作室展览,她得赶紧去一趟大齐,把东西买好。
自己买体验卡是真贵,六万块,整整六百积分。
希望今天能淘到好东西,不然她真的会心疼,这钱能吃多少顿大餐了。
沈柚下楼的时候,温执在躺椅上都快睡着了。
对上沈柚视线的那一刻,他眼眸微微怔住。
她换上古装的时候,是极其惊艳的,上次在夜市中偶遇便是如此。
他在大齐见过很多人,大多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当时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温执垂下眼眸,“你就穿这个?大齐现在的温度可就五六度。”
沈柚掀起古装袖子,露出里面的厚绒秋衣。
“那走吧。”反正马车上有披风。
关上门,两人一起出了巷子,第一次坐古代的马车沈柚有点激动。
刚坐下就从随身储物格里掏出个手电筒,调到最小档,在温执难以言喻的眼神下,仔细看起来马车内部。
豪华,属实是豪华,就连帘子都是很值钱的布。
而且车上还有茶具,茶点。
马车的内部结构太有看头了。
坐在一旁连话都说不上的温执:......
来到夜市,最繁华的地段,沈柚直奔大齐的首饰铺,杂货铺,还有古玩店。
这次她又随身储物格,银子带得足够,买多了也能放得下。
她还挺好奇,古代的古玩店能淘到点什么。
即使也是假货为多,可大齐制作的假货,放在现代也是值钱的复原工艺!
“这个酒樽真好看。”沈柚感慨。
“姑娘有眼光!这可是前朝宫里的东西,您瞧这工作就不是寻常物件,只要五十两。”掌柜热情地介绍。
“五两。”沈柚开价,“最多就是去年做的,给你五两,是看师傅的做工好。”
不是前朝古董,但确实是古法技艺,五两也算是大齐的正常价。
掌柜看出这位客人是懂行的,也就再抬价,但仍是故作犹豫,最后有些不舍地答应,
“行,五两就五两。”
沈柚付了钱,心满意足地把东西塞进布包,“走了,去别处看看。”
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有点纳闷。
——今天实在卡文得厉害,所以后面内容需要几十分钟更改,请大家见谅。
刘正在约定的时间来到铺子,手下的人对运货已经轻车熟路。
板车来回几趟,有条不紊地把东西全部运出青石巷。
刘正还把账本带来,跟沈柚结算这三天的收益。
沈柚没细查账本,只看了个数,清点并收下一千两百两黄金和两百两银子。
一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
刘正特意换好了,才带过来。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闻言,刘正受宠若惊,欣喜道:“我一定不会让沈掌柜失望!”
沈柚微笑点头,等他离开后,关店门,准备早睡。
‘有间铺子’营业第二天。
便宜、好用的名声传遍全城,听说昨日东西卖空了,不少人一大早便去排队。
若不是城中有宵禁,恐怕要连夜在铺子外等着。
还有半个时辰才开门,已经有二十几号人排上了。
大家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还有没有货?
买不到这么便宜的御寒衣物,就只能去买又贵又不够暖和的袄子。
也是因为这批西域衣物,好几个囤货涨价的富商,这会都坐不住了,原先近三十两的棉袄,今天也降了价。
可再怎么降,也不会低于五两。
这不,也派了人混在中间打探,他们是不信西域货物还能要多少有多少!
衣服制作起来也得要时间吧!
铺子即将开门,几辆马车拉着箱子到了,看见这么充足的货,排队的百姓眼中多了几分热切。
打听到消息人也转身回去复命,
“商队从云州运来的货,负责的人都是他们的心腹,没让外面人经手,只看见仓库里没剩多少货,听说还会继续运货进来。”
上座中的人摩挲着扇骨,“西域御寒衣物能帮大齐渡过难关,是大功一件,这笔生意他们合该交出来。”
他已经拿到商队船只的行程记录,令人去查与刘家来往的商队,务必把他们一锅端了。
今日应该会有结果,这家铺子的生意也做到头了。
就在两间铺子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之际,一辆看着低调的马车停在对面乐坊门前。
这里能眺望远处的河岸和码头,也是诚王选择看好戏的位置。
彼时,喧闹的码头,来往的搬运工人之间,突然闯入一队人。
来的人有官身,又是名正言顺,货船上谁也不敢拦,只能悄悄派人去通知刘正。
货船上的箱子装了东西,但没有那么多西域货物,经不起细查。
刘正还在匆匆赶来的路上,想着无论如何,先把人拖住。
另一辆张扬至极的马车却先到了乐坊。
看见这辆车外悬挂的青铜坠子,周围如死寂般安静下来。
整个京城,没有人不认识这辆奢华程度堪比帝王车辇的马车。
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与此同时,雅间里,迟迟看不见码头有任何动静的诚王正纳闷,
听见心腹来报,码头那边的人连货船都没上去,已全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