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直接转身就朝着看热闹的村民们发问,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同楚虞关系好的,还有的就是看不惯孟家,同孟家发生过矛盾的,另一部分嘛,自然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了。
闻言,纷纷跟着起哄。
“对没错,陈婶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一千五百块一点都不多,要是我呀,只会要的更多,人家楚虞同志那是在同阎王爷抢人,这花费能少。”
“谁说不是呢,之前就搭进去了自己所有的家底,估计王麻子赔偿的也花的差不多了,不然孟随能挺的过来才怪。”
正在家中院子里一边想媳妇儿,一边享受美味零食的孟随,啊,对,是的,你们说的都对,我别提多虚弱了,媳妇儿要的医药费真的非常良心价。
“孟老太真不是个玩意儿,自己的儿子不管也就罢了,这还主动去编排老婆舌,要我说她这就是活该,要她多少钱都不多,反正他们老孟家有钱。”
说这句话的村民早就嫉妒死孟家有个当兵的孟老三,每个月都往家邮寄津贴,不仅让孟家盖了五间大房子还穿的,吃的,都比村里人好好,这不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了,他这不说两句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听听她说的什么,报公安,蹲笆篱子,这都该是他们老孟家人去,一个个黑心肝的,咱们都作证,人家孟随就是被孟老太祸害的快死了,这赔偿必须给。”
“必须给。”
“必须给。”
“让她去报,我们都给楚虞同志作证,不仅如此,还要好好的同警冒同志们说一说,他们孟家是如何在村里行恶的,如何虐待孟随的,如何苛待回家养伤的军人的。”
“苛待军人?这话怎么说,不是她孟老太一直都看重他那个当兵的三儿子吗?人这才回来几天啊,不至于吧。”
“我呸,咋就不至于了,你是不知道,我跟你说啊.......”
“啊?还有这事,我竟然都没听说,这样看来,这孟家一大家子就没一个好玩意儿,这次必须支持楚虞同志。”
孟家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几乎被全村人群起而攻之,讨伐声不绝于耳。
楚虞清冷淡漠的嗓音再次传入孟家人的耳中:“我是一个非常听劝的人,想了下,一千五确实少了,两千吧,一分钟之内没有拿到的话,说不定我会去报公安,反正在场的人都是我的证人。”
孟老太站在那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能上去撕吧了眼前的小贱人,当目光触及缺了很大一角的石桌她还是退缩了,好不容易活到了能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年纪,她惜命,真的不想死。
“孟老头,你觉得我的索赔合理吗?如果认同,就让你家老婆子去取钱吧。”
楚虞很清楚孟家谁说的算,孟老头气的双眼发红,握紧的拳头同样发出咯咯的响声,紧咬后槽牙,嘴巴里充斥着一股铁锈味,他仿若味觉,苍老阴鸷的目光紧盯着楚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道:
“我们是五娃子的爹娘,你确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既然决定不去上工农兵大学,那以后很长时间你都要生活在村里,天黑路滑谁也保不齐会发生点什么。”
只要不是个大傻子就能听出他语言中的威胁,开什么玩笑呢,她楚虞可是杀人如杀鸡,要不是这是个和平法治的时代,她还会同这群人渣讲道理。
不是她不能动手,也不是动手后无法脱身,而是,对于整个孟家人来说,让他们最难受的不是动手,而是要拿走他们最在乎了,让他们承受剜心之痛才痛快。
孟老太恶狠狠的看了娇娇弱弱站在一侧的韩苒:“她不是你姐姐,那你去劝她,如果劝不动,今天中午,晚上,你们两口子就别吃饭了。”
韩苒现在饿的胃部一抽一抽的疼,如果接下来两顿还不能吃饭,她都担心自己会饿死,只能硬着头皮来到楚虞的面前:
“姐姐,算是妹妹求你了,别让孟家赔偿了好不好,如果你将钱都拿走了,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少的少,要如何的生活呀?
你以前那么善良,一定不忍心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对不对,哪怕你怨恨我也没关系,还希望姐姐能看在以往的姐妹情谊上这次高抬贵手,不然,我们一大家子真的就要揭不开锅了。”
楚虞从不觉得同韩苒有什么所谓的姐妹情谊,可以这么说,看着她受磋磨,过的艰难,她才觉得痛快,自己从来不是圣母,会做那种以德报怨的事,亦或者一笑泯恩仇。
逗呢,曾经受过的伤害,就要报复回来,孟家这个火坑对韩苒来说在合适不过了,她还要添把柴,让她在孟家的日子过的更不好才行。
“呵,姐妹情谊?你是指父母被下放农场,你十岁被带到我家不仅不感恩,还直接鸠占鹊巢,凭借韩女士对你的疼爱,处处陷害我,抢占所有属于我的东西,让我沦落为你这个资本家大小姐的丫鬟,帮你掩饰同五六个男人同时交往的事实?
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从来靠的不就是这副未语泪先流,一副楚楚可怜,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你的做派才无往不利的嘛?
无论是韩女士还是你小学男同学,中学男同学,高中男同学,邻居青梅竹马的哥哥,副厂长家两小无猜的哥哥,共同生活了八年,我居然都没洗漱过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现在这么多人呢,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个?”
孟老太闻言怒火中烧,快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韩苒的头发,抬手:“啪啪啪啪”连着就给了她十几个大耳光。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心黑的孟老太,这是将韩苒当做出气筒了呀,不过嘛,对待这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就该这样。
陈婶子在一旁看的静静有味,还不停地发出感慨:“啧,这个孟老太下手可真够狠的,真的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孟老太年轻时候也不是啥好玩意,同她这儿媳妇儿呀,真的是一脉相承,哈哈哈,一家子不正经的玩意儿。”
孟老太听到陈婶子的话火气冒的更浓了,一边打,一边咒骂:
“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我们老孟家真的是家门不幸,才将你这么个不检点的贱人娶回家,我就说,我就说哪个正经清白的大姑娘愿意当倒贴货啊,原来是个在城里被人玩烂的破烂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