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三春?”
贾母的话让贾政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件事找三个小丫头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三个丫头还能保荣宁二府不成?
似乎想到什么,贾政脸色顿时变了急忙问道:“母亲,为什么不是直接找珉哥儿,而是找三个丫头?”
“还是说你是想通过三个丫头让珉哥儿出手。”
“还有,为什么今天珉哥儿不出手保住五家国公府,您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回想起今日贾珉对五家国公府的态度,贾政总觉得不对劲。
按道理勋贵一脉是贾珉的支持者,贾珉再怎样都应该保住他们才是。
可结果却是贾珉亲口主张罢官免职,夺爵,若勋贵一脉是支持贾珉的,那贾珉今日的做法和自断一臂有何区别。
还有镇国公府,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牛继宗更是全程冷眼旁观。
此时的贾政有太多疑问想知道。
看着满脸疑问,全然失去风度的儿子,贾母心中很是苦涩,眼中满是后悔之意,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唉!”
“政儿,你可知当年珉哥儿为何答应前往北疆。”
“你可还记得当年荣庆堂外为了保住王氏答应珉哥儿的条件。”
贾母的问题让贾政更加疑惑。
当年的事情他依旧记忆犹新,贾珉的狠辣,霸道,强势,以及那身武艺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贾宝玉拥有。
可如今的形势与当年之事有关吗?
一时间贾政根本没反应过来。
见贾政的样子贾母只能无奈道:“当年珉哥儿便已经是后天境界的武道修为。”
“而当年珉哥儿代替荣宁二府参军的要求便是脱离贾家。”
听贾母说贾珉四年前就是后天境界,贾政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当听到贾珉参军的要求是脱离贾家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贾政心中升起。
不用想贾政也知道,贾母肯定答应了,不然以贾珉那强势,霸道的性子估计会把荣宁二府拆了。
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母亲您答应了?”
“答应了。”贾母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他以两府所有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我不得不答应。”
不知为何,听到贾母所说,贾政心中生出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似乎这才是贾珉能做出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敢威胁贾母,又敢不顾王夫人身份拔刀要杀王夫人,在荣庆堂外大开杀戒的人,怎么可能做不出这种事。
“后来为救那蠢妇当年答应珉哥儿在他最后一步时贾家动用一切力量帮助他。”
想到当年王夫人因为嘴贱辱骂贾珉差点被贾珉一刀砍了的事,贾母不由咬牙切齿。
若是当年没有王夫人嘴贱,贾母自信可以通过三春重新和贾珉修复关系。
可因为王夫人的事导致三春不愿意和她亲近,修复关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得不说,贾母是真的双标啊,从来不从自身找原因。
要是真诚的善待三春,人家三春也不会不亲近她。
让三春和她一同用食,她却每每忽视三春,只关心贾宝玉吃的好不好。
吃食也都是贾宝玉喜欢吃的。
而且贾宝玉年纪也大了,后院都是女子,贾母却不避嫌每日将贾宝玉带进荣庆堂中。
三春也不是原着中那般没有依靠的时候,而且贾珉也时常书信给三个丫头说这些,为了她们的名声,三春自然不愿意继续去荣庆堂用食。
一来二去,以此种种,三春愿意亲近贾母才怪。
“难道这件事有什么变故不成?”
“可珉哥儿不是已经封王了吗?”
这件事情贾政是知道的,当年他也在场。
“推动珉哥儿封王的是镇国公府牛爵爷!”
“什么?”
贾母的话音落下,贾政顿时脸色变得灰白。
贾珉封王,贾政一直以为是贾母推动,而贾母也没有将这事告诉贾政,却没想到推动这件事事的是镇国公府。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年贾珉答应贾母的两件事贾珉都做到了。
可贾母答应贾珉的两件事却一件也没做到。
一件是荣国公府与贾珉的关系断绝书,贾母至今没有公布。
一件是贾珉封王,荣宁二府当年答应运作推动,可最后是镇国公府运作推动的,荣宁二府出的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贾珉本就对荣国公府充满厌恶加上两次失信人家,贾珉别说帮助荣宁二府了,没有直接出手平了荣宁二府已经是很给三春面子了。
如今贾母还想通过三春让贾珉出手保住荣宁二府,这事贾政觉得根本没有希望。
没别的,他连武安郡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三春了。
“母亲,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关系断绝书宣告出去。”
想了想贾政觉得还是应该将关系断绝书公布出去,不说挽回和贾珉的关系,至少不能让贾珉对荣国公府的意见越来越大。
这事拖得越久,对荣国公府越不利。
不得不说这时的贾政智商难得在线,可贾政却高估贾母了。
“这不行!”
“断绝书一旦公布,我们荣国府就会彻底成为神都的笑柄!”贾母激动地说。
贾政连忙解释道:“现在顾不得脸面了,若不公布,珉哥儿一旦追究起来,后果更严重!”
贾政太了解贾珉了,前几天他可是亲自来了荣国公府将贾赦带走。
更说过会杀了贾赦,贾赦可是贾珉的父亲,贾珉都能敢杀,更别说他们了。
若真的等贾珉抽出手来,那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问题的了。
见贾母还是一副固执不愿意的模样,贾政心中一阵无力。
“母亲,您想想大哥吧!”
“他可是把大哥都已经带走了,您觉得我们在他心里算的了什么?”
果然,贾政的话终于有了效果,贾母表情动容了起来。
回想起前几日贾珉临走之前说的话,贾母眼中带着恐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才不甘道:
“好吧!立刻安排公布出去!”
贾赦是贾母这几天最不愿意提及的人。
她清楚从今以后这个人估计再也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