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京城,
国子监内书声琅琅,
学子们埋头苦读,
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
光耀门楣。
然而,在这群埋头苦读的学子中,
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赵士桢。
赵士桢,国子监的监生,
被人们戏称为“最奇葩的国子监监生”。
他不像其他学子那样只埋头于科举书籍,
反而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书籍和火药实验情有独钟。
此时,赵士桢正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桌子上散落着各种书籍和火药原料。
他全神贯注地调配着火药的比例,
时不时地用笔记下一些数据。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国子监的宁静,
原来是赵士桢的火药实验又失败了。
“唉,又失败了。”赵士桢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沮丧。
他抬起头,
看到窗外其他学子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尴尬。
“赵士桢,你又在搞什么鬼?”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他的同窗好友李明远。
李明远走进屋子,
看着满地的火药残渣和赵士桢那满脸烟尘的模样,
不禁皱了皱眉。
赵士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在研究火药,想试试能不能提高它的威力。”
李明远嗤之以鼻:
“火药?那是军器局和兵仗局的事情,
你一个国子监的监生,
不好好读书,考科举,
却整天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赵士桢微微一笑:
“科举?那不过是做官的敲门砖罢了。
我对做官没兴趣,
只想研究这些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李明远摇了摇头:
“改变世界?你也太天真了。
你这些研究,又能有多少人理解,
多少人支持?
你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才华罢了。”
赵士桢不以为意,
他拿起一本书,指着上面的图纸说:
“你看这个,这是我设计的新式火枪,比现在的火铳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如果朝廷能采纳我的设计,
那么我们的军队将会更加强大。”
李明远看着赵士桢那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知道赵士桢的才华出众,只是他的想法太过超前,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你是对的。”
李明远叹了口气,
“但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些研究迷失了方向,
毕竟科举才是你走向仕途的唯一途径。”
赵士桢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知道自己和李明远的想法不同,
但他坚信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其他监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纷纷前来围观。
他们看着赵士桢那沾满火药粉末的脸,不禁哄笑起来。
赵士桢却不以为意,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然后向众人宣布道:
“从今天开始,我赵士桢立誓:
一定要造出最好的武器和火药。
为朝廷的安全贡献一份力量。”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嘲笑赵士桢的不切实际,
有人对他的决心表示钦佩。
赵士桢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被视为异类,
但他坚信自己的研究是有价值的。
于是,他重新整理心情,继续投入到实验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士桢的实验逐渐取得了进展。
他的火药配方越来越精确,火器的威力也越来越大。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改变他在国子监中的处境。
他依然是那个被众人嘲笑的“疯子”。
这日正午,
国子监内一片寂静,
只有赵士桢的屋子内不时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双眼紧盯着手中的火药,脸上满是专注与期待。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声打破了国子监的宁静。
赵士桢的屋子内火光一闪,紧接着他像疯子一样冲了出来,面容黢黑,
头发凌乱,有几缕头发还带着焦味和烟雾。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罐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赵士桢高声欢呼,声音中充满了狂喜。
这一声巨响立刻吸引了国子监内其他监生的注意。
他们纷纷从各自的屋子里跑出来,
围在赵士桢周围,有的惊讶地看着他,有的则是一脸不屑。
“赵士桢,你又在搞什么鬼?
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鼓捣这些奇淫技巧!”
一个监生讥讽道。
赵士桢毫不理会旁人的讥讽,
兴奋地举起手中的一个小铁罐,
向众人展示道:
“你们看,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火药!
威力巨大,比之前的强上数倍!”
“哼,你还敢自称研究出了新火药?简直是笑话!
圣人之道在于经世致用,
你这些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另一个监生不屑地撇了撇嘴。
其他监生也纷纷附和,
对赵士桢冷嘲热讽。
赵士桢听到这些讥讽,
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高声说道:
“你们不懂!我这新火药威力巨大,未来必有大用!
我并不是在浪费时间,
而是在追求真理和进步!”
“赵士桢,你好大的胆子!”
黄奎,这位国子监司业,此刻正站在废墟前,脸色铁青,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士桢。
国子监司业,
协助祭酒管理国子监,
属于管理层的次高层领导,正六品。
黄奎,其人不学无术,靠家中关系才在国子监混了一个司业的职位,
黄奎对赵士桢一直看不惯,
原因很简单:
黄奎觉得赵士桢很高傲,瞧不起他
其他学生为了学业都想方设法贿赂他,
而赵士桢这个人的脑子却是一根筋,
黄奎暗示了赵士桢好几遍,
赵士桢也没送,
还被赵士桢当面说教,
让他颜面扫地,因此黄奎记恨上了赵士桢,
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一定要好好修理赵士桢!
“你竟然敢在国子监内私制火药,
破坏公物,简直是目无王法!”
黄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
赵士桢冷笑一声,毫不畏惧:
“我何罪之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研究,为了朝廷。
倒是你,黄司业,不学无术,
整日只知道贪图享乐,
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黄奎被赵士桢的话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赵士桢的鼻子怒喝道:
“你竟敢如此嚣张!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
我告诉你,今日我不仅要将你报官,还要除去你的学籍!”
赵士桢闻言,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坚定:
“你尽管去报,
我赵士桢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倒是你,黄奎,你如此打压我,
就不怕天谴吗?”
周围的学生们都不敢多言,
只有赵士桢的好友李明远站了出来,
他义正言辞地说:
“黄司业,
赵士桢虽然行事独特,
但他一心为国,寻求真理之道,何错之有?
你身为司业,不思为国育才,反而打压人才,实在令人不齿!”
黄奎被李明远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他大喝一声:
“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狂徒!”
话音未落,一群家奴便冲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住手!”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小太监,身后跟着几名锦衣卫,匆匆赶来。
他走到赵士桢面前,恭敬地说:“赵公子,皇上召见,请随我入宫。”
黄奎见状,脸色大变,他急忙上前赔笑道:
“这位公公,这赵士桢犯下重罪,
怎能轻易入宫?”
小三子冷冷地看了黄奎一眼,说:
“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赵公子是皇上点名要见的人,
你若敢阻拦,便是抗旨不遵!”
黄奎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连忙求饶道:
“公公息怒,小人知错了。”
小三子不再理会黄奎,他挥手示意锦衣卫将黄奎拿下,
随后带着赵士桢匆匆离去。
周围的监生们一片哗然,
他们议论纷纷,
有的羡慕赵士桢的机遇,
有的则嫉妒他的好运。
而黄奎则后悔莫及,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恐怕再也无法在国子监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