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又生变故
总算成功卖了一次唱,赚了二百多。
小苇给他们每人发了二十,文艳几个推搡一番才收下。
唱半天,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小苇恨不得仰天长啸:让这泼天的富贵来得更猛烈些吧。
封禁闭塞的好处是信息不畅,小苇曾禁止同乡把两首情歌流传,因此,学校会唱的极少。
两个同学不识相想学,被小苇拒绝:“情情爱爱的玩意,姜大姐不允许乱传。”
化蝶被加唱两次,文艳心情特好,主动帮小苇答复:“也就同乡会比赛上唱过,能教早教了,还会等到现在。这事小苇也做不了主,姜大姐不让传,谁敢传啊。”
两个同学不甘:“其他几个也一样不让传么?”
小苇很肯定:“对。目前就市宣传部买去的四首可以随便传,其他都不行。因为还未正式公开,还需要修整完善。”
“我感觉那个烟雨人间和老师的不一样。”
文艳笑道:“你是不是傻呀?小丫头唱的是我姜姐的草稿,当然没有老师的好。”
“可是——我咋感觉比老师的更合节拍呢。”
“那是你没听仔细。”
不管怎样,这次卖唱可谓一战成名,被争相传颂。
很快又有两三家要办喜事的找上门,但都提出不能唱广播里的歌,并愿意多加二十。
城里人真特么有钱啊。
后来才知道,能请得起的,要么家族比较大,可以几家分摊,要么就是一家起码有两三个人当官。
小苇当然满口答应,反正好歌有的是,以玩音乐的经验和资质,随便练练就能上场。
这么高的收入,不加钱也干啊。
做衣服那点收入算个毛,轮流去指导一下就行,一心卖唱吧。
没过几天,又去给一家唱满月宴。
文艳岂是吃亏的主,将小姨妹凌畅也带上了。
说是只带着长长见识,可作为跟小苇最久的学生,哪有亏待的理,完事后,同样分了十块钱给她。
嗯。把她吹嘘成仲永才好。
时幼和银临两个,小苇可不会担心,早就禁止她们出风头,更不需做任何班干部,平时也是打击不断,很难滋长出傲娇来。
这个贫瘠时期比较喜欢简单易懂的音乐,小苇干脆将新白娘子传奇的几个曲调改了词,果然大受欢迎。
然后又改了中华民谣等几个朗朗上口的,甚至还有曾经风行一时的校园歌曲。
新歌简直层出不穷。
开始桂秀碧玉许永忠他们还担心不够,很快便五体投地。
好在他们都见识过姜英英满月宴上的事,小苇不间断连唱了三四首,足以证明她有随手拈来的超强能力。
为了预防歌词授人以柄,小苇禁止他们学唱传播。
都是唱一次就丢了。
他们想学也难。
很快,卖唱队被传得神乎其神。
可惜单子只多了一两家,其中一家还没谈拢价钱。
有钱人还是少啊。
同学和宣传部的不少人申请跟随,并且声明只跟着看,不要一分钱。
小苇自然不会允许,鬼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大聪明,将来可能会祸害自己,没好处干嘛要冒险。
唱第四次婚宴时,出了变故,有人看不过小苇他们赚钱太狠,故意刁难说情歌对唱只能算一个,非得要两个小丫头再唱两遍不可。
小苇已经命人开始收拾东西,并不想理会。
桂秀则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酒精上头的客人哪里受得了小姑娘的威胁,直接上手拦阻,更有闹洞房的想趁机揩油,有人甚至伸手抓住时幼的手臂拖拽,将时幼吓得哭叫起来。
不用说,小苇的二胡已然招呼了上去:“打死这流氓,有事我负责。”
争执立即升级成群殴。
虽然许永忠尽力护住,可好汉架不住人多。
小苇一咬牙,使劲将二胡断把插进一个胸口,眼看要出人命,众人呼叫着,有人还叫着找家伙,要和这群戏子拼命。
小苇几个已经疯了一般,乱抓乱砸。
不少人已经挂彩。
最终几个姑娘还是被一群人抓住。
又是一阵乱咬乱踢。
桂秀边打边骂东家纵容:“敢欺负时幼,你们特么的摊上大事了。”
许永忠将时幼护在身后大骂:“这女孩可是烈士女儿,特么的不怕死尽管来。”
这一嗓子才把众人惊住。
小苇挣扎着大骂:“耍流氓耍到为国捐躯的烈士女儿头上,你们死定了。”
东家这才叫嚷着让众人住手,小苇挣脱开,拉过桂秀急切地说:“快去派出所报警,这事没法善了。”
文艳急道:“桂秀手受伤了,我去。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桂秀手臂被不知什么划了个口子,渗出一片血。
那个被小苇戳伤的捂着胸口在嚎叫,还有三四个脸上也出了血。
小苇让几个姑娘检查一下,碧玉绿珠手上都破了皮,两个同学吓得脸色刷白,身子还在发抖。
各种声音交织着,管事的几个正在各种解释。
小苇半句也听不进去,晃着手里的二胡柄,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这家显然是有官方关系,吃客里有社区干部,开始口气还比较硬,怪小苇他们不按合约办事,还先动手打人,才产生了误会。
桂秀想争辩,被小苇制止:“一句都别和他们多说,等警察来处理。”
叽叽喳喳的,看小苇他们不理会,以为是害怕,气焰又嚣张起来。
随着赶来的人增多,有了解的报了桂秀他们的身份,不少人才变了脸色。
区里派出所居然有一辆小车,文艳跳下车叫到:“就是东家纵容这群人耍流氓的。”
文艳肯定已经报了几个的家庭情况,甚至还有许永忠的家世。
领头的民警拔出手抢:“把这些流氓拷起来抓走。”
东家和社区干部赶紧上前解释,民警理都不理,怒道:“竟敢对烈士女儿耍流氓,国家主席都没这胆量,你们算老几。都一起抓走。”
没几分钟,十几个民警骑车赶到,手铐绳子一起上,吃客早被吓跑大半。
许永忠吩咐:“你们先带孩子去看伤,我一个人跟警察去派出所处理。”
文艳抢先声明:“所长我爸认识,还是我去吧。”
有民警不同意:“不行。当事人都得去。”
许永忠只好和领头小声说了几句,领头的点头:“好。那你一个人去就行。这些姑娘赶紧去看伤,回头把伤情报告交到派出所来。”
最终,文艳还是坚持和许永忠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