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都是误会和巧合
听到“动手”二字,小苇停住,转身回屋换上碧玉的外衣,又取了假发,让桂秀帮忙戴好:“我要是动了手,会尽快跑掉。你们就说不认识我。”
冒同贤赞道:“你的短发确实太显眼,这样好看多了。别急,辫子再辫好看点。”
小苇点头:“你干脆追我吧,我很好骗的。”
冒同贤大笑:“别。我从未嫌弃过自己命长。”
桂秀笑道:“不要怕,放心大胆地追,剩下的交给报应。”
小苇摇头:“这话不符合冒才子的气质。应该说,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冒同贤也很认真地点头:“四海飘零怎敢言家成,六道轮回怎会遇见你。”
绿珠气得大骂:“不带你们这么骚情的,我和碧玉还是个孩子呢。”
五个人风风火火地杀到医院。
文艳左腮有点擦伤,右脚踝也扭了,侧身向里靠在病床上,小声抽泣着,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母亲和文艳相差很大,比较霸气的那种,和石明松妈妈有一拼。
看到小苇几个,文艳母亲站起来招呼:“是小艳的同学吧,进来坐。”
文艳转身坐正,好一副梨花带雨。
小苇暗叹:以白莲花这种道行,还有啥怨气出不来的。
桂秀抢先问发生了什么事,文艳母亲说是误会:“一个小伙子端碗经过小艳身边,没注意被人撞了一下,汤洒到小艳身上,然后就吵起来,有人起哄涌上前,挤倒了好几个。”
小苇讥讽地哼了一下:“确实是误会么?”
桂秀没好气地说:“没看到小苇的操作么。直接喊耍流氓,抓啥砸啥,往死里砸,看谁还敢起哄。”
绿珠附议:“明明就是耍流氓,怎么可能是误会。对付流氓,就得像小苇那样玩命才行。不然就会吃亏。”
小苇苦笑:“淑女怎么可能和我这泼妇一样。泼汤的那个是不是有后台?”
文艳母亲疑惑地回:“不会这么复杂吧。等小艳爸打探回来再说。”
小苇摇头笑笑:“推搡时,那家伙是不是还护着你?”
见文艳点头,小苇幸灾乐祸地笑道:“看样子你被人白占便宜了。嗯,看你吃瘪,我很开心。”
桂秀附和:“小苇这么好的师父不学。我也挺开心的。”
文艳母亲何曾见过这么说话的,看看小苇几个,一时愣住。
小苇问:“那流氓有没有受伤?”
文艳母亲:“也受了点伤,在最里面一间病房。”
小苇挖苦道:“你已经去表示感谢了吧?”
文艳母亲更加迷糊:“你怎么知道。”
文艳陡然小声说:“我懂了。他就是故意的。”
文艳母亲立即大怒:“竟然敢欺骗我们。这就找他算账去。”
小苇又哼了下:“省点力气吧。当时没较真,现在还激动啥子,这事只能哑巴吃黄连,认怂吧。”
文艳母亲哪里受得了这种激将:“不行。决不能便宜了那畜生。”
说着就往外冲,却被冒同贤拦住:“阿姨,现在去讨说法可不是明智之举。”
文艳也叫:“妈。听小苇的,等我爸来了再说。”
小苇笑笑:“你爸来,也同样会是误会。暂时只能认倒霉。君子报仇嘛,不急。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对吧。”
文艳只好点头:“我知道。怪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白白错过了收拾他的机会。”
小苇笑道:“你明白就好。好好养伤吧,我们先告辞了。”
走到外面走廊上,桂秀小声问:“就这么算了么?”
小苇无奈摇头:“目前没任何办法。”
边说边朝最里面走,很快到了肇事者的病房。
这家伙手臂好像受伤了,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如果是真的,那代价真有点大。
小苇刚想进去,却被桂秀从身后拉住,退了远一点才小声说:“这家伙我认识,就是个二流子,仗着他舅舅是副市长,到处沾花惹草,还曾请媒人去过我家呢。”
“卧槽。文艳认识么?”
“和文艳不在一个区,不一定认识。”
小苇骂:“果然不是啥好鸟。有大靠山,这口气很难出。”
说完,小声吩咐了冒同贤和桂秀三个几句:“开始行动吧。”
冒同贤会意,大步朝二流子的病房走去。
二流子的母亲也在,是个很温柔秀气的女人,看到冒同贤,起来招呼。
冒同贤笑道:“我是文艳的同学,过来表示感谢。”
说完站到离床边一尺处,朝二流子一鞠躬:“谢谢你在危急关头护住文艳,使得她免受伤害。”
二流子显然将冒同贤当成文艳的男友,嘴上却很客气:“只是碰巧,也是我应该做的。”
正在这时,就见一个比文艳更好看的姑娘风风火火叫着跑了进来,一下子撞在冒同贤后背上。
正弯腰的冒同贤收不住身子,啊一声叫,猛然扑到二流子身上,双臂狠狠地压上了二流子悬挂的手臂上,还使劲压着扭了两下,才爬起来。
二流子的惨叫声还没冒同贤惊呼声大,他母亲更是惊慌失措地叫着扑过来扶。
乱了好几秒,冒同贤才站好,嘴里大骂:“冒失鬼,你能不能慢点走啊。快看看,把好兄弟压伤了没有?”
小苇一脸的委屈,站在边上抹眼泪:“想快点看到见义勇为的好人,人家有点小激动嘛。”
二流子疼得龇牙咧嘴,可看到小苇委委屈屈地在边上赔礼道歉,又立即双眼放光:“啊。没事。这个姑娘也是文艳的同学么?”
不等小苇回答,冒同贤朝她狠狠瞪了一眼,吼道:“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去找医生来看看。”
小苇乖巧地点点头:“好。我去。”
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冒同贤拱手道:“我这妹妹成天冒冒失失的,真对不起好兄弟了。兄弟别动,决不能再受伤害,等医生来看了再说。”
很快医生和护士一起赶来,有点埋怨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这样不当回事的。”
小苇低头站在边上,内疚得想哭的样子:“都怪我,都怪我。”
二流子母亲好脾气地叹息道:“你又不是有意的,没人怪你。姑娘是哪里人啊?”
小苇低头捏着衣角:“阿姨,我是北县的。”
“你们和文艳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