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苏婆子来到了院子里。
只见苏婆子站在院子中央,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罐子上方贴着的黄色符咒。
刹那间,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面目狰狞、断手断脚的鬼魂慢悠悠地从罐子里飘了出来。
\"试试看吧。\" 苏婆子朝着我喊了一声。
我深吸一口气,充满自信地上前一步,对着那个鬼魂迅速画出一道镇邪符。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分钟之后,那鬼魂竟然毫无反应,依旧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我不禁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不远处传来胡长安略带嘲讽的笑声:\"我早就说了吧!\"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火冒三丈,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明明我是跟着苏婆子的手法来到,怎么就没有效果?
我有些急促的又试了两次,但那鬼魂始终文风不动,仿佛完全不受镇邪符的影响。
“你是不是少了一笔?”站在不远处的苏婆子提醒道。
“..........”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操作,还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长安发出一阵爆笑。
“闭嘴!!!”我不要面子的吗......胡长安一笑,笑得我满头黑线,有种想找地缝钻进去的尴尬。
可能是刚刚太急于证明自己,我太过于急躁了.....不然也不会被胡长安这样无情嘲笑.....
这次我格外认真。
我深吸口气,气息仿佛沉入丹田,心境变得平静而专注。心中的杂念渐渐消散,只剩下对眼前的专注。
我缓缓抬起手,动作轻柔而稳定,仿佛承载着千斤之重。手指在空中划动,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绘制一幅神秘的画卷。
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精致的图案。
这个图案便是镇魂符,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一喜,这是,成了?
我的眼神更加坚定而专注,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笔一画之中。
镇魂符的光芒逐渐增强,与那只鬼身上的黑暗气息相互抗衡。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但我的手却始终稳定如泰山。
终于,镇魂符完成了。它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将那只鬼紧紧笼罩。鬼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随后被光芒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松了口气,身体微微颤抖着,刚才的经历如梦一般。
“成了!”我兴奋的对苏婆子和胡长安喊道。
苏婆子微笑,勉勉强强的夸赞道:“还不错。”
但没过一会,她又上前就要把我拉进屋里。
“哎,年轻人!”胡长安在一旁笑笑,也跟着进了屋。
“行了,别得意了,继续练吧。”苏婆子再次把我摁回椅子上,强迫我继续练习。
“能不能少抄点啊......写字真的是太痛苦了啊!!”我有些欲哭无泪。
“你一个会点鸡毛蒜皮的小犊子,还想怎样?你想一步登天啊?”苏婆子才不搭理我那么多,坚持要我继续练。
我欲哭无泪,但还是得照办。
很快就下雨了,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一场暴风雨正猛烈地袭来。
狂风呼啸着,院子里那扇老旧的破门被吹得吱呀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尽管我们身处屋内,但仍然能够感受到风雨的可怕。
那阵阵风声犹如野兽的低吼,不断地冲击着耳膜;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似乎想要闯入屋内。
“砰砰砰!”
“砰砰砰!”
“苏婆子!开门啊!”
“苏婆子!我家出事了!”
大门处传来猛烈的拍门声,外面传来急促的呼叫声。
我和苏婆子连忙前去开门。
只见村西头的秀芬婶头发凌乱的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手里的伞也被风吹得向上翻了个面。
我们连忙把她带进了屋里。
一进屋,秀芬婶就拉着苏婆子的手,很着急的模样道:“苏婆子!你可得救救我家子豪啊!”
“别急,别急,您慢慢说。”苏婆子让她坐下,慢慢说。
“我家子豪,从上个星期开始,就莫名其妙的梦游!每次找到他时都是在坟山上!你说,一次两次就算了!可是天天都这样,可咋整?”
“我老公非说这是生病了,不让我来找你!现在好了!今天早上,这天乌漆嘛黑的,我想着早点起来干点活,结果发现子豪又不见了!在山上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不知道哪家人的坟包上!满嘴都是泥!”
“背回家里不过半小时,子豪就跟抽风了似的,见人就咬!这可怎么办啊?!”说着,秀芬婶就拉开手臂上的衣物,露出了两三个很深的咬痕,又红又肿,皮都破了。
我没看错的话,秀芬婶的伤口上,冒着丝丝黑气,只有被邪物所伤,伤口才会冒出这种黑气。
苏婆子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忙道:“你等几分钟,等我收拾收拾,咱们就走!”
说完,就去里屋里准备东西。
不过几分钟,苏婆子拿了一个黑色小箱子出来,不大,可以直接斜挎在肩膀上的那种。
“丫头你也跟着一起去。”苏婆子要带上我。
“老夫也去!”胡长安就喜欢瞎凑热闹,但苏婆子说过,他虽然喜欢凑热闹,但就是个看戏的,基本就不出手。
苏婆子没管他,由他跟着。
于是我们四个人,顶着巨大的风雨,艰难的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