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过去,胡长安说是不回来吃晚饭,结果两天都没回来。
“要不要出去找找他?”
“不用管他,他爱玩。”
苏婆子都不兴搭理胡长安的事,总说胡长安不正经,爱玩罢了,能出什么大事。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灿烂的余晖映照着大地。夕阳的光芒逐渐柔和,不再刺眼,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整个世界。
两日不见的胡长安终于出现。
他背上多了个麻布包。
“你咋去那么久?”
我看他那样子,在外面应该也没饿着,索性就只给他端了一碗水。
“那家伙,心理素质够强,我整了他两天,才发现点蛛丝马迹。”说着,胡长安把背上的布包摘下来甩到桌子上。
我一解开,硬是吓了一跳。
一具干瘪黝黑的婴儿尸体被包裹在粗糙的麻布里。
那麻布包裹着婴儿娇小的身躯,却无法掩盖其令人心悸的状态。婴儿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骨骼,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褶皱,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它的身体显得异常瘦弱,肋骨清晰可见,像是一个被风干的果实。
整个场景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那家伙,估计想学人家整活死人这一出,没学到家,整成啥也不是的干尸,哈哈哈。”
我皱着眉重新把麻布给包好。
“你还笑,怪变态的。”
胡长安把锦囊还给我,还不忘夸赞小缠和小离:“听话!和老夫处得来!好鬼!”
“你当初一斧子砍断人家手臂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嘲笑他双标。
“多大点事?现在不都是好伙伴嘛?”
“言归正传,你就找到这个?”不可能就一具婴儿尸体吧?大的呢?
“当然也找到了那个大的,但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整回来?”
倒也是。
我把这婴儿尸体拿到笛修所住的房间,先藏起来,免得等会吓到我爸妈。
这事还得等大家聚到一起商量,要帮这女鬼送走去投胎,不仅要帮她了了怨,还要让她真正的安息,比如说送她回家。
就在此时,一阵突兀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氛围。
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权桂叔打来的电话。
\"喂?柳家丫头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权桂叔低沉而又略微沙哑的嗓音。
\"是的,权桂叔,有什么事情吗?\"我察觉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不仅格外低沉,而且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之意。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心里实在难受得紧啊!\"权桂叔的语气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赎清自己的罪过......或许,我应该去自首吧......\"
\"权桂叔,你......\"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顿时惊愕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现在已经站在派出所门口了。\"权桂叔接着说道,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可是,你的孩子还那么小......\"我试图劝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叔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可能很为难,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希望你们家以后能多多关照一下我们家。等我出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补充道:\"就算叔求求你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呆呆地举着手机,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笛修看到我这般模样,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谁打的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