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榄不明所以:“商董可还有事?”
“池总,您看。”商志荣指了指玻璃墙道:“方才我已经转换墙面模式,如今这面墙,是单向玻璃。”
池榄瞳孔微缩,顺着方向望去,他方才一直在往露台处看,完全没发现玻璃墙转变模式,按商志荣的说法,现在他们室内看到的玻璃墙,室外的人只能见到镜子。
悄无声息的转换,这样的技术,商志荣身边果然有很多高手。
池榄不再提离开的事,他重新将郑秘书带来的工作电脑打开,作势暂时先在这边处理事务。
郑秘书不止带一台机过来,他拿出另一台电脑,自然而然坐在自家总裁对面办公。
商瑜悄咪咪挪到商佑办公桌那边,他说节后不在商诺办公,所以现在电脑还是在这里的,他学着池榄和郑秘书的样子,把电脑拿到茶几这边,坐下办公。
商志荣没说什么,他只是想先把池榄留下来,一起看看刘卓远他们到底是怎么戏耍商佑的,也想看看池榄在这种情况下,会把商佑护到什么地步。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所以商志荣现在根本没时间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很多疑点,譬如为什么这么巧池榄今天会在这,又为什么这么巧商瑜一大早会去商氏。
池榄和商佑也是抓住这一点,料到商志荣只会事后反应,所以他们才打算将所有事情挤在一起,让对方没有思考的时间。
池榄方才提出想离开,也是在刺激商志荣,让对方精神陷入紧绷状态,从而惯性去思索应对当下,而非疑虑其他。
商志荣现在确实想的只有先解决刘卓远等人的事情,他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室内投影。
映入眼帘的是室外几人正说话的现场直播,池榄从角度上分析,很快便知道,这些摄像头,对应的是外面的几个盆栽上。
池榄心里冷笑,真是好深的城府,也不知道商佑知不知道。
正经人谁会在自家孙子公司露台隐藏那么多个摄像头?
露台。
刘卓远,周时聪和周云峰已经和商佑坦白,用他的身份信息去申请企业贷款的事情。
他们并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半真半假的编故事。
一开始,刘卓远先对商佑做思想工作。
“佑佑,你看,现在池总在里面看着我们,你先答应我,等下无论听到什么,表情管理先做好好吗?”
“佑佑,你相信我,相信我们,我们做的一切都在为你考虑,所以接下来我们所说的即便你再不理解,也先别发火,好吗?”
“佑佑,你也不希望我们事情没谈完被打断吧,你也了解办公室现在坐的那位主,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啊,你先做好准备,乐观一些,一会儿我们说话的时候,你记得不能露出会让人误会的表情,惹得里面那位出来那我们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大家都是朋友,你也不希望我们不好过是吧?”
等商佑答应刘卓远,并保证一定做好表情管理,会好好控制情绪后,他们三人才互相使眼色,默契的编故事——
周时聪:“是这样的小商总,先前你说你资金不够,无法跟我们一起达成合作,我说我这边有渠道搞钱,其实就是去找我哥想办法。”
周云峰:“不错,时聪来找我时,我本来不想搭理他,可他再三跟我保证你是信得过的。”
周云峰:“你不知道,他当时为了说服我,连续几天去我家,亲手给我做饭,我吃了很久外卖,突然吃到亲人做的饭有些感慨,于是答应他考虑一下。”
刘卓远:“佑佑你可能不知道,周总平时自己都不做饭,为了说服周经理,他特意跟女朋友学的厨艺,那时候他手都烫出好几个水泡。这件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我当时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心软,听了会内疚。”
周时聪:“嗐,提这些做什么,这都是小事,小商总你千万不用因此感到为难。”
周时聪:“小商总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是当自家亲弟弟看待的,听你说资金紧缺无法做自己的事业,我真的很心疼,说实话,你这样的公子哥在圈里实在少见,明明为家族做那么多事,到头来手里却...哎,我是真的心疼。”
周云峰:“哎,我也是听到小商总这样的处境才动容的。”
周云峰:“我想着世道不公,既然你是时聪认定的兄弟,那我便也将你当朋友,所以做了一个决定,现在想想,这个决定应该提前先找你商量才是。”
刘卓远:“佑佑,大家是真的把你当自己人,才一直想默默疼你护你,要不是出了点意外,哎,我们真不想麻烦你。”
周云峰:“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听完时聪说你的处境后,便让他来建议你试一下企业贷款,毕竟我是做这行的,很多小年轻创业初期,都是先贷款,我见得多,觉得这事儿吧不难办。特别是你,小商总,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你有优势,你的优势在于你名下有产业,有企业。”
周云峰:“我等了几天,还跟我的公司申请员工内部福利,想尽可能的帮你把利息降低一些。为了事情能顺利,我基本上请了公司所有管理层的人吃饭走人情,但这些都是小事,不提也罢。主要我还跟公司签了担保协议,因为我相信时聪,也相信小商总。”
周云峰:“就在我为一切奔波,做好准备时,时聪却告诉我,你没考虑好。我当时还不认识你,不太了解你的性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贷款这件事,有人理解有人不理解,很正常。”
刘卓远:“不错,所以那会儿我自告奋勇,还信誓旦旦和他们说我会给你普及创业贷款的知识。佑佑,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很简单,你那么聪明,肯定很快能理解,可我没想到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太劳累。”
周云峰:“我本来还在为你中途放弃而感到非常生气,是时聪又劝了我许久,我又听刘总说了你平时有多劳碌,最终还是不忍心再苛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