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宵,孟想伴着蒋丽华与黎星痕漫游长街,虽心系安保之职,然星痕的副将已将周遭防护布置得滴水不漏,无孟想插手之余地。于是,孟想只得与一名不知自何方而至的折梅共赏洛城月色。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深深垂落,孟想独坐屋脊,举目望月,不觉间已至月之中央,圆月如镜,引人思绪万千。“似乎久未静心观月,唉……”心绪松懈之时,凡尘琐事纷至沓来。念及过往,孟想望月轻叹,心中暗道:‘吾向来为心中所愿而战,而今却日益感力之所限,敌情未明,可依仗者唯我一人,此次能否安然抵达心之所向?’(盖人不可过闲,思则生变)
“打扰了,孟想大人。”野生之黎星痕突现眼前,此番称呼,怎含尊崇之意?
“呵,汝好,此处有食,不妨共坐品尝?”孤月之下,对饮胜过独酌,有伴自是乐事。
然星痕并未就座,反向孟想单膝跪地:“孟想大人援手之情,星痕感激不尽,天子陛下今日甚悦,皆拜大人所赐。”
“嗯,非吾一人之功,但此番谢意,吾代众人受之。”孟想嘴角微扬,心中暗道:‘至少此刻无忧,吾之所望,必成真。’“然,则此时向吾致谢,莫如归伴天子陛下,君离,恐其难眠。”孟想指尖轻点向上行之梯,蒋丽华正隐身门后,窥视二人。
“···那我先行告退。”黎星痕躬身施礼,携蒋丽华而去。
“汝等,是否该现身?”孟想向着虚空发问。
然,四下无声。
“夜深纵火,实乃燥热之举,琴里。”孟想目视空地,语带戏谑。
“兄长果然洞察一切。”琴里撤去火焰,此乃其新技,借火扭曲气流,营造遁形之效。
‘深夜筑起火墙,任谁亦难忽视。’孟想望着五人,心中暗笑。(人数倒是不少。)
十香、折梅、琴里、卡莲,更有红阎魔师?
“吾仅来赏月,勿需介怀,啾啾。”红阎魔自寻椅凳,旁坐观月,独享清宁。
留五人于原地,气氛一时尴尬。
‘且慢,其余三人尚可,卡莲为何亦在此?吾竟有此魅力?’孟想遇此主动示好之人,心中小鹿乱撞。(确非人生三大错觉乎?)是以,心怀激动。
“月色正浓,勿要辜负,共食赏月如何?”孟想不复多想,干脆拉众人共餐,一时欢聚。
……
婚礼前夕,忘名之大皇降临东华,明日将为主角,与天子共结连理。
“嗯,此地佳肴颇妙。”忘名皇于款待之所(此语颇具本土风情),品鉴麻雀师之作,嗯,修奈泽尔亦趁机蹭食。(美味难挡,如此书写是否会显人物崩坏?但反差颇为可爱)(麻雀师已被孟想邀来掌勺)
“诚然美味,若有机会,定要会一会这位大厨。”修奈泽尔自信凭三寸不烂之舌,能将其纳入麾下。(可见麻雀师厨艺之高)
“咦?何不直接召那位大厨前来,此等小事……”
“因吾不允许,皇兄。”孟想自门外步入。
“诶,椎姆皇弟安好?”忘名大皇起身高呼。
“自是安好,闻吾于此,二皇兄未曾禀报国内否?”
“父亲前略提一二。”
‘嗯?公然向吾通风报信,意欲何为?’孟想身为叛逆,何人敢以亲昵相待?修奈泽尔此举,必有所谋。
“罢了,无关紧要,吾今对布列塔尼无所眷恋,彼处之事,与吾何干。”
“皇弟所来何事?”修奈泽尔翘腿笑问。
“特来贺兄大婚,愿兄婚姻美满,明日当有一场‘难忘记忆’。”孟想言及“难忘记忆”,刻意加重语气,说罢,未待二人回应,飘然而去。
“···”孟想突访,使空气凝滞。忘名大皇虽被鲁路修评为平庸,却非无能之辈,孟想言外之意,他岂能不解?
“皇弟何意?”不善做作,乃其生存之术,此事宜交好此道之修奈泽尔斟酌。(大皇笔墨稀疏,唯有自拟。)
“他们无意让汝与天子婚礼顺利,刻意强调明日,旨在令吾等放松警惕。”修奈泽尔晃动酒杯,缓缓道来。
“皇弟以为,今夜便将动手?”
“天知晓?”修奈泽尔言毕,眼波微转,示意周围。
大皇心领神会,未再追问。
“未知耶?吾告之,正是此刻!”孟想再度跃入,言辞使气氛再度紧张。
“难道皇弟要对吾等不利?”修奈泽尔对孟想之言不为所动,不信孟想在此举事。
“呵,早已行矣,瞧,报信之人已至。”孟指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至,修奈泽尔之副官闯入。
“大人,出事了。”副官持手机,展示一段视频于修奈泽尔。
“···原来如此,此即汝所谓之行。皇兄,走吧。”观毕,修奈泽尔起身离去,大皇亦不多问,随之而去。
视频之内,究竟何事?
画面之中,大皇醉态可掬,猛然扑向天子,天子尖叫:“汝是何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