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围观的各大家族成员纷纷瞪大了眼睛,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四大家族,竟有三家齐聚一堂,以最为古老的礼仪,向那位神秘的江寒大人乞求宽恕。这江寒,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族如此俯首称臣?
谷雅菲,谷家的明珠,目睹这一切,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她深知江寒的实力非凡,却未曾料到他的威望能够达到如此境界。她原以为,要平息这场风波,或许还需江寒亲自出手,毕竟,那是三大家族,背后站着的,是不可小觑的势力与靠山。但此刻,一切似乎都显得如此轻而易举,江寒的一句话,便让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江寒的目光也穿透了门扉,落在了那两道赤膊的身影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转为深思。这老剑仙的名号,他自然不陌生,那可是足以让整个京都都为之颤抖的存在。而此刻,那锋利的剑意,竟似乎也在为这负荆请罪的一幕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位老剑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江寒心中暗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站起身,步伐稳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走向门外。身后,一众随从紧随其后,气氛紧张而又充满了好奇。
“呵,你们两个,倒是会演戏。”汪如海见状,忍不住出声嘲讽,目光在周炳生与孙浩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从他们的狼狈中找到一丝快意。但周炳生与孙浩只是冷冷地回视,眼中满是坚定与不屈。
“我们的诚意,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周炳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若真能求得江寒大人的宽恕,即便背负这荆条,又有何妨?”
这一刻,阳光正好,照亮了谷家门前的一切。而在这片光芒之中,一个关于尊严、勇气与宽恕的故事,正悄然上演。在那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周炳生的话语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防:“似乎,你与我们的组合相比,更添了几分天作之合的韵味。”此言一出,孙浩非但未觉突兀,反而在心底悄然泛起一丝微妙的庆幸涟漪,仿佛某种宿命的轮转悄然应验。
汪如海脸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成了冬日湖面上的薄冰,随即碎裂一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他喃喃自语,随即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来人,速速取来一根木棍,越粗壮越好!我要亲自上演一出‘苦肉计’,让这戏码更加逼真,更加惨烈!”
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为之震颤。汪如海不顾一切,甘愿自虐,家中人虽心有不忍,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他咬紧牙关的隐忍,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哀嚎被生生咽了回去。这一幕,让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心中暗道:“汪如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疯魔大戏?”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大门轰然洞开,江寒踏着晨光,缓缓步入众人视线。他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的聚焦。年轻的脸庞上,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深邃,让人不禁怀疑,这位青年是否真的拥有传说中那般惊世骇俗的实力。三大家族的家主,神色各异,紧张与期待交织,仿佛即将见证一场命运的转折。
“江寒大人,小人……不,小鬼我知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生路吧!”那原本凶神恶煞的抬棺鬼,此刻竟化作一名稚嫩童子,跪倒在江寒脚下,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被迫。其言辞之恳切,情感之充沛,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闻之动容。
汪如海见状,脸色由白转青,再转为铁青,他猛地抬头,怒不可遏地吼道:“抬棺鬼,你竟敢如此背叛我!”那愤怒之中,夹杂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仿佛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
周围的人群,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世道,卖惨的本事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而江寒,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如炬,直视着脚下的童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这小鬼,演技倒是不错,差点连我都骗过了。不过,汪如海,你的手段也真是别具一格,日蛇日鬼不说,竟然还开创了日棺材的先河,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言罢,江寒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不过,你认错的态度倒是诚恳,值得表扬。只是,这世间的规则,从不是靠卖惨就能轻易改变的。”
童子闻言,面上虽依旧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说:“江寒大人,我这一出戏,您可还满意?”而汪如海,则是彻底崩溃,他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终究还是棋差一着。在一片奇异而紧绷的氛围中,月光似乎都为之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时间的雕塑。江寒,这位传说中的存在,站立于夜色之下,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不羁。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愿化作江寒大人麾下最忠诚的影子,上穷碧落下黄泉,无所不往,无所不从。” 这话语,不是出自凡人之口,而是源自一个看似弱小,实则拥有不凡身份的“小人”——哈童子,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虔诚姿态,向江寒表达着誓死效忠的决心。
然而,这庄严的场景却被江寒一句略带戏谑的话语打破:“呵,真乖,那么,就给本大人表演个‘死亡之舞’如何?” 语气中既有玩味,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哈童子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心中暗道:“我已如此顺从,为何还要我步入那永恒的黑暗?” 他试图以幽默化解:“江寒大人,您这是在开玩笑吧?我如此贴心,您怎舍得让我提前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