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非常满足,得意的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老公的嘴不是嘴,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
沈颜将她的小手扯落,重新塞进大衣里放好:“被定住了,要乖乖的。”
“噢。”从流氓兔转变为乖乖兔只用了一秒钟。
沈颜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才跨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甜甜的声音提醒着他:“老公,你也是僵尸,你得跳着走。”
“……”
程颂雅只是借了一个吕总女伴的位置,没有资格去晚宴用膳,又不知道沈颜的包厢在哪里,等了很久。
寻找间,她看到沈颜从一间包厢里出来,衣衫不整,锁骨处有隐隐可见的红痕。
她双眼微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躲避沈颜的视线,直到他的身影逐步走远,程颂雅看着那间包厢门眼底迸发出狠戾的光芒。
她轻易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就看见包厢里打开了一盏恰到好处的昏暗灯光。
黎娇躺在沙发上,她细腻如丝的秀发顺着沙发边沿垂落下来,身上的大衣外套严谨的将她从脖子开始一直裹到小腿之上。
这姿态,莫不是该做的都做了。
程颂雅被嫉妒心痛刺红了眼,恨不得直接找一副刀叉过来把她这恶心至极的脸划烂,看她没了这张脸怎么勾引男人。
程颂雅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到茶几上:“是我小瞧你了,把你灌醉了,倒把你狐媚子的本领全使出来了,即使是沈颜也抵挡不住。”
“不过,那又怎样?等我把你送给吕总,再冠上一个你主动勾引他的罪名,我就不信沈颜还看得上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谁让你不自量力,敢勾引我的男人。”
她甚至能想象到黎娇醒来后发现被人欺辱过后,那自诩清高的心有多崩溃。
噢,她忘了,黎娇本就是狐媚子一个,说不定喜欢还来不及,到时候还得感谢她。
程颂雅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在黎娇身上踢了一脚:“别装睡,醒醒。”
尖锐的鞋尖隔着大衣刺痛了黎娇娇嫩的肌肤,即使刚刚闹过一番,安静下来想要沉睡的黎娇也还是被她刺痛醒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微醺的眼,视线定格在程颂雅脸上,不曾游移。
程颂雅被她这眼神盯着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即使现在认出她了也没用,明天一早醒来她就毁了。
“你醒了?”程颂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
见黎娇没说话,程颂雅直接把她身上的大衣掀开,看着她同样凌乱的礼服裙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和嫉恨,扶着她坐起:“沈总说你喝醉了,让我给你送醒酒汤过来。”
而药就下在这醒酒汤里。
黎娇坐在那里,迷离的眼神转了又转,始终聚不了焦,看不清人,只知道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
于是,她开口问道:“你是谁呀?”
程颂雅不答,刚好趁着她开口之际,端着酒杯就想直接把这药给她灌进去。
谁知道,她看起来一副痴傻的样子,力气这么大,直接一甩,玻璃杯撞在玻璃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酒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黎娇!”程颂雅直接一掌拍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心里的恶毒在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你是不是故意装醉在耍我?”
黎娇抱着被拍红的手臂,哭成一个小可怜:“好痛。”
“我是僵尸,只能喝血,不能吃其他的。”
“……”
这胡言乱语,确实是喝醉了。
这包厢太过寂静,刚刚酒杯撞碎的声音过大,程颂雅还无法确定沈颜回来的时间,只能直接拖着她就往外走。
“沈总刚刚在找你。”
“老公在找我?”一提这个,本来还不情愿的黎娇,跌跌撞撞跟着程颂雅往外走去。
程颂雅闻言,猛地一停,差点让黎娇一个踉跄左脚踩着右脚倒在地上,好在她扶住了墙。
程颂雅扣住黎娇的手腕逐步收紧力道,一张脸狰狞恶毒:“你喊他老公?黎娇你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黎娇被疼得秀眉紧皱,讨厌这个老欺负她的人,她无意识的顺着她的话反击了回去。
不知道老公在哪找她,黎娇看着楼道外灯火通明,扶着墙就跌跌撞撞的要走出去。
程颂雅扯住她的披肩不让她往外走:“黎娇,你干什么去?”
黎娇直接扯开披肩的暗扣,把披肩留给了她,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后亭院。
夜晚的风吹在只着一件吊带礼服的黎娇身上,寒冷刺骨。
“老公,你在哪里呀?”
随着凉风一点点打在黎娇因酒意泛红的脸颊上,她迷离的视线好似变得逐渐清醒。
她漫无目的的靠在一个路灯的柱子上,被冰到“嘶”了一声。
“黎娇。”程颂雅黑着脸追了上来,这女人喝醉酒到底是什么情况?走得比她还快。
“程颂雅。”黎娇一眼就认出了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程颂雅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害怕的看了一眼空旷露天的四周,她们站在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
“沈总在找你,我带你过去。”
黎娇低头瞥到她手上的披肩,再看了看她泛红的手腕,突然就想起来了:“刚刚就是你欺负我,我不跟你走,你肯定是骗我的。”
程颂雅脸上的温柔被她拆穿,也只维持了一秒就原形毕露:“现在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你连路都走不稳,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上逃出去?”
“你想对我干嘛?”黎娇提醒道:“你别想着沈颜了,他是我老公,不会喜欢你的,你以后善良点,凭着你的能力和条件会找到对你好的人的。”
程颂雅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黎娇,别以为你陪他睡一觉他就变成你老公了,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
“是真的。”
“没事,明天你老公就变成吕总了,让他陪着你睡觉好不好呀?”
程颂雅没心思跟她说这么多,直接伸手去抓她,被她灵巧躲过:“程颂雅,你再这样,我就要打你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