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回去,李国庆正在和陈双巧叽叽喳喳说什么,两人头挨得很近,李国庆憨憨的,在陈双巧面前像一堵墙一样,把人遮了个严实。
“你姐姐呢?”陆怀川问陈双巧。
李国庆急忙起身敬礼,“首长,我回去了。”
陆怀川瞪他一眼,李国庆转身大步离开。
陈双巧有些担忧,“姐夫,婶子她是不是介意我姐姐的过去?”
陆怀川表情稍微松动,“没有,谁都没资格介意你姐姐的过去,放心去睡吧。”
陈双巧这才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小模样,“姐夫,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比那个杜方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姐姐从没喜欢过他,你千万要好好对我姐姐。”
陆怀川冲她伸出拳头,两人隔空碰了一下,“小小年纪,有点品味。”
陈双巧蹦蹦跳跳地回屋了,陆怀川转头进了卧室,夏卿卿刚洗过澡,正在床上涂雪花膏,看到他回来,唇角上扬,“回来啦。”
她头发只擦得半干,陆怀川眉头微蹙,自己进了洗澡间,没一会儿功夫手里拎着块干净的毛巾出来,“转过去坐好。”
夏卿卿就乖乖转身,她撩着裤腿给腿上擦雪花膏,陆怀川拿毛巾给她擦头发。
她头发是自己用特制的中药浸泡清洗的,又顺又滑,陆怀川觉得,夏卿卿的头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
而且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他喜欢闻着她的头发入睡。
头发在他手里,被擦得很仔细,他认真得像是当年在部队里,擦拭自己爱不释手的枪支一样。
“不想知道妈都跟我聊了什么吗?”夏卿卿背对着陆怀川,他撩起她如瀑的长发,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
夏卿卿很是敏感,她娇笑,“说什么我都不担心,我的阿川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他在,我啥都不怕。”
夏卿卿不是一个会主动撒娇的女同志,但有时候越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真感情,却让陆首长百分百的受用。
她说:有陆怀川在,她啥都不怕。
没有男人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这句话会不触动的。
铁汉柔情。
陆首长心里淌蜜一样的美。
擦干头发,他转身出去拿了个袋子进来,接过夏卿卿手里的雪花膏给她涂抹,示意她打开袋子看看。
夏卿卿眼带疑惑,“这是什么?”
里面整整齐齐,有现金,也有存折,甚至还有房契,夏卿卿不解,陆怀川却轻描淡写道,“给你的压岁钱和新年礼物。”
别人都给她媳妇准备压岁钱了,他自然不能落后。
“以后,我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陆怀川眼神炙热,夏卿卿可不是扭捏的人,她自然把东西收好,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这些东西让她保管也无可厚非。
“糟糕了,那陆首长现在身无分文,以后可要多讨好讨好夏医生,要不日子不好过喽。”夏卿卿一脸小得意。
陆怀川立刻把她压在床上。
他的眼神有些烫人,夏卿卿往被子里缩,陆怀川猛地掀开被子,人也跟着钻了进去,“这就来好好伺候夏医生。”
这一顿伺候,直接把夏医生从头年伺候到了新的一年。
年三十过去了,到大年初一的凌晨,夏医生才踏踏实实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陆怀川。
陆怀川从后面把人搂进怀里,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臂弯里,姿势亲密又缱绻,他一寸寸亲吻她,夏卿卿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只听得陆怀川似是闷笑了一声对她说,“媳妇,新年好。”
夏卿卿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他新年好,只知道天不亮的时候,她就被一阵喧闹的炮仗声吵醒了。
昨天晚上她实在累极了,想要变被动为主动的理想一直也没实现,陆怀川在这件事情上过于强势,夏医生只有乖乖被操控的份儿。
新的一年,新的腰酸。
她掀开窗帘,院子里,李国庆和陆怀川正在点炮仗,陈双巧捂着耳朵站得老远,炮仗被点燃,直接冲上了天,陈双巧开心得拍手跺脚,不只是他们家,家家户户都在放炮仗。
街道上挂满了红灯笼,把红色的春联映衬得更加鲜艳。
热闹极了。
很久之后,夏卿卿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触动很深。
陆怀川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回头看过去,刚好和掀开窗帘的夏卿卿四目相对,他扬起唇角,夏卿卿也随着他笑,用口型说了句“新年好”。
早上都收拾好,大家都换上了红色的新衣裳,李国庆也有。
他从小没了家人,这么多年,都是和陆家人一起过年,陆怀川嘴上总是骂他,心里却把他当亲兄弟。
桑怀瑾一大早就来了,看到夏卿卿,她脸上还有些别扭。
她一直知道,陆怀川心里有一个姑娘,只是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就是夏卿卿,后来,她半宿没睡说服了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她那个儿子是个犟种,由他去吧。
想是这么想,但脸上还是有些不对劲,她怕夏卿卿挑她刺。
所以故作清高不理人。
倒是陈双巧看到她,直接小跑到她跟前,一下就挽住了她胳膊,“婶子,新年好,您今年比去年更漂亮了。”
桑怀瑾“噗嗤”笑出声,手指点了点陈双巧的脑门,“小土包子嘴更甜了。”
陆怀川和夏卿卿出来,夏卿卿脸上自然带笑,“妈,新年好。”
桑怀瑾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这个给你。”
夏卿卿接过来一看,是个金镶玉,她即便是不识货,也知道这东西很值钱,陆怀川一把拿过来塞到他媳妇手里,“这可是御赐的,快收好。”
桑怀瑾狠狠瞥了陆怀川一眼,“没出息的东西!”
随后和陈双巧进了屋,“走,咱包饺子去。”
陆怀川和夏卿卿拿着东西对视一眼,笑容都溢出了眼底。
原本该是热热闹闹一家团聚的春节,有的地方却是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京城的号子里,梅桂花母女看着对面俊朗不凡,身姿挺拔的男人,两人脸色惨白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