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这还能当上一心宗长老,花钱买的吧。”
李岳满脸轻蔑,将屠小奶高傲自大,嚣张跋扈的性格表现出来。
“行了,懒得跟你啰嗦,带我去一心宗,我要立刻前去挑战秘境塔。”
“我乃一心界的天才,将来必为一心界撑起一片广阔的天地。我的时间,你耽搁不起。”
五长老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犹豫,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
很快,他面上犹豫尽去,只剩坚决,和难以压制的恨意。
“小杂种,这是你逼我的!”
下一刻,他张口吐出一块骨牌,骨牌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
李岳眉头一皱。
这骨牌,他非常熟悉。之前天人大战,鸿钧就是用这种骨牌,要杀自己和盘古。
结果,自己靠系统的绝地逃生逃得一命;盘古更是借鸿钧之手激发大复活术,满状态彻底复活。
这种骨牌,是力道四重天以上的圣人骨头制成,上面刻画的,是一次性本源道术。
这东西,是长辈保护晚辈的护身符。
“你敢如此羞辱本长老,不可饶恕!”
“我乃一心宗长老,岂会败在你一个刚正道的小崽子手中。”
五长老看着屠小奶,像是在看死人。
“这上面,刻画着本源道术:大切割术!”
“大切割术切割一切,就算是混沌灵宝级肉身,也要受损。”
“虽然只是一次性的,但先天至宝级肉身,算什么?”
下一刻,骨牌化为骨粉。
“住手!”头顶传来一声暴喝,要阻止五长老。
可惜,杀招已经启动,来不及了。
一道光刃凝成,朝李岳切割而来,所到之处,就连法则,都被切断。
挡在光刃前方的一切,都一分为二。
李岳纠结了!
这大切割术,他若硬接,必定暴露肉身强度为混沌灵宝级。
若不硬接,就得用别的底牌挡住,比如用混沌灵宝挡住,或是用大虚空术挡住。
但不管他采用什么措施,都会将他的实力暴露一部分。
万一引起大道意志注意,进而引来怀疑,那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尼玛,早知道收敛一点的。”
“现在倒好,嚣张过头,把这货给逼急了。”
眼看光刃越来越近,李岳没有躲闪。
事实上,就算躲,也躲不掉。
他已经被锁定,就算逃到一万光年之外,这道光刃都会追上来。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看来,得暴露一点底牌了。希望,大道意志此刻并没有太过关注这里吧。”
“不过,还是要掩饰一下才行。”
下一刻,他身上飞起一块鳞片,然后如那块骨牌一样,化为粉末。
一道斧影瞬间成型,迎着对面的光刃,斩了出去。
光刃斧影凌空撞在一起,如开天辟地一般,整个一心界似乎都在震动。
良久,余波散去。
五长老瞪一双大眼睛看着完好无损的屠小奶,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屠小奶轻蔑一笑。
“你以为,就你有本源道术?”
头顶高空,忽然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咦”,紧接着,一头麒麟出现。
“屠大昌,你可知罪?”
五长老惊恐道:“太上长老,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我是在检验屠小奶的实力,他却对我,不,是对一心宗出言不逊,我……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请太上长老明鉴,我无罪!”
太上长老冷哼一声,道:“你连本源道牌都用出来了,这哪是教训,分明是想杀了他。”
“索性无事,若不然,我一心界损失一个八百亿年难遇的天才,你就是我一心界的罪人。”
“现在我宣布,撤销你的长老之职,罚去内门练功殿,为内门弟子灌顶,五百亿年。”
五长老一屁股坐在云上,呆呆道:“灌顶……五百亿年……”
“完了,我这辈子彻底完了……”
灌顶,就是将自己的修为,无条件送给别人。
也就是说,五长老今后五百亿年,不但没时间修炼,还要消耗自身的修为。
等五百亿年后,他的修为,会倒退一大截。
李岳冷眼旁观,很明显,这个太上长老,是在拉拢他。
“刚才屠大昌拿出骨牌的时候,你不阻止。等骨牌激发,你装模作样喊了声‘住手’。”
“现在见大切割术都杀不死我,意识到我前途广阔,便站出来惩罚屠大昌,好拉拢我。”
“还真是现实的很。”
宣布完对五长老的惩罚,太上长老转头看着屠小奶。
“小奶,你没受伤吧?这狗东西,八成是鬼迷了心窍。你可是我们一心界的未来,你身上一块鳞片,都比他金贵。”
“你看,我这样处置他,你可满意?”
“若是觉得不够狠,那我就让他灌顶一千亿年。”
经历刚才的事,李岳知道,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但屠小奶的性格不能变动太大。
于是他说道:
“太上长老说得对,我屠小奶生在一心界,将来修为再高实力再强,也是为一心界做贡献。我要是死了,对一心界来说就是巨大的损失。”
“所以,就一千亿年吧!”
然后又道:“多谢太上长老为我做主。”
太上长老微笑更浓。
性格虽然跋扈了些,还睚眦必报,但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掌控。
等他闯过秘境塔,进入秘境学了《九极混元功》,要不了几百亿年,我一心界的实力,将会再上一个台阶。
“你要借用一心宗的传送阵去挑战秘境塔,这件事我做主,准了!”
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李岳:“我早已做好准备,现在就可以出发。”
太上长老:“好,那就随我去一心宗吧!”
……
洪荒,西牛贺州。
观音变成一个老者,骑着小毛驴,出朱紫国,穿过荆棘岭,又越过火焰山。
直到现在,她都没看见唐三藏一行的身影。
“到底怎么搞的?难道他们师徒,自十四年前,就没动过身?”
观音面色难看,催着座下毛驴加快脚步。她倒要看看,这唐三藏,到底在磨叽什么东西。
过了火焰山,有往东行了几千里,眼看就要到之前唐三藏歇脚之地了。
正此时,东边忽然雷声大作。
观音举目看去,只见那厢黑云压盖,天雷滚滚,一道道电光接天连地。
“有人渡三灾雷劫?”
她仔细看去,看到沙和尚正被雷劈,夺路往西狂奔。
“这是怎么回事?悟净大罗金仙修为,超脱阴阳,不在五行,怎的还有三灾?”观音大惊。
可紧接着,她见到雷劫忽然散去,便又生出更多不解。
雷劫就这样散去了?
观音心中充满好奇,催着毛驴向前,又走了几十里,终于看到唐三藏师徒的身影。
只见那路旁,一间草舍,一间马厩。
草舍门开着,一眼便看到屋内唐三藏正打坐念经。
八戒在屋外屋檐下无水,沙僧刚遭雷劈,头脸黢黑,正在清洗。
“悟空呢?”观音皱眉。
他下毛驴,往草舍走去,远远道:“三位长老,你们怎在此搭屋居住?”
八戒眼皮抬了一下,又闭上了。
沙僧见有人,急忙喊师父。
屋内唐三藏听到声音,走出来,道:“老者有礼了,贫僧唐三藏,自东土而来,奉观音菩萨差遣,往西天拜佛求经!”
观音道:“既是往西天取经,为何在这搭屋停住,不愿继续西行?”
唐三藏叹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我师徒几人被困在此地,寸步难行。”
“哦?”观音好奇了,道:“可道其详?”
三藏将老者迎进屋,道:“老者刚才可听见东方雷声?”
观音点头。
三藏道:“我师徒原本四人,我那大徒弟犯了错,被我赶走。后来观音菩萨调解,我答应重收他入门。”
“正要出发,他又向我告假,说一个月便回。”
“可他这一去,已十四载,至今未回。”
“我师徒三人不打算等他,想先上路,却不曾想,根本无法前进。”
“才走几里路,便降各种天灾。贫僧这才明白,此乃大道示警,我取经队伍,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我派我小徒弟去寻大徒弟,可他才走百里,便天降雷劫,阻他去路。尝试上百次,皆是如此。”
“所以,我师徒三人,便一直受困此地,只能道旁搭草舍,遮风挡雨。”
观音听罢,彻底不淡定了。
不对劲!
这事非常不对劲!
少了悟空不能上路?确实,少了悟空,取经无法功德圆满,但是,不能上路是什么鬼?
少人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以前也没这样啊。
结合之前金兜山、女儿国之事,观音隐隐觉得,幕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