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这股灵魂波动，《圣元术》第一层，绝对是第一层练成了。”
“他的灵魂正在被改造加强，我绝对不会看错。”
暗中监督之人，震惊无比。
他观察了一万年，岂不知李岳什么情况？
万年来，枯坐蒲团上，根本就没有修炼过《圣元术》，一副自暴自弃，彻底摆烂的态度。
然而，眼看万年之期将至，他竟在最后十分钟，将《圣元术》第一层修成了？
“骇人听闻，难以想象，如在梦中一般。”
“虽知道他本质是帝族，资质悟性绝佳。可十分钟练成《圣元术》第一层，这有点不合理吧！”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帝族？”
离谱他妈上厕所拉出离谱三兄弟，都没这个离谱。
李岳睁开双眼，总感觉自己变了，但又说不出来。
世界在他眼中，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之前好像戴了墨镜，现在，墨镜被摘了。
脑海中，多出了一些记忆。
【帝族使者李自强，自鸿蒙下降，至我祥瑞界，传无上大道……】
【帝使言：虚无演鸿蒙，鸿蒙化混沌，混沌创洪荒，洪荒造寰宇……】
【帝使传大灭魂术：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灭魂者，灭灵也……修成一重，可灭鬼；修成二重，可灭聻；修成三重，可灭希；修成四重，可灭夷……】
【帝使传大切割术：世间万物，有形无形，有体无体，皆可切割，道亦可切……】
他瞪大眼睛，喃喃道：“这是，《帝族使者传道纪文》中的内容，我竟然能回忆起来一部分？”
“虚无、鸿蒙、混沌、洪荒、寰宇……”
“大灭魂术，竟不止一重！我从祥瑞界学到的，只是第一重。”
有关远古帝族的一切，都被某种力量封印。
之前看这本古籍的时候，看完就忘，一本书翻一遍，啥都记不住，跟没看一样。
但现在，灵魂增强后，可以记住一些内容了。
虽然不多，但这说明一点，灵魂越强，就越不受那种封印的影响。
总有一天，灵魂强到某种程度，彻底不受封印的影响。
到那时，帝族的秘密，只要他能接触到，便可肆意浏览，纵情领略远古帝族的无敌风采。
【宿主，怎么样？】
【3000亿经验值，没白花吧，远古帝族的秘密啊，不管记住多少，哪怕只一句话，对你来说，都会是极大的收获！】
李岳：“马马虎虎吧。”
【呵，好处都是你拿了，还这么嘴硬。怎么，怕本系统反悔吗？】
【本系统可不像你这么无耻，竟然以死威胁。】
李岳：“行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他作甚！”
第二关考验，他已经通过，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前方一道人影缓缓凝实。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准确点说，是中年人形男性。
李岳打量一眼，见其外貌与人族极为相似，同样双手双脚，直立行走，头生七窍，头顶生发。
但细看之下，还是有差别。
人族单手有五指，对方却是六指；人族双耳圆润，对方双耳上圆下尖；人族有眉毛，对方没有；人族皮肤上密布汗毛，此人皮肤光滑，连毛孔都没有……
李岳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片刻后，对方开口，道：“恭喜你，来自洪荒混沌界的李岳，你已通过悟道殿考验，正式成为我万法宗九层山弟子。”
李岳从未自报家门，对方却知道，可见自己的一些秘密，在强者面前，根本就藏不住。
他急忙起身拱手：“晚辈李岳，见过前辈。”
门尊道：“我乃万法宗山门之器灵，我没有名字，很久以前，大家都称呼我为门尊，算是万法宗的一个长老吧。”
李岳道：“弟子李岳，见过门尊长老。”
门尊点头，道：“我先为你介绍一下万法宗。”
他盘膝坐下，屁股下凭空出现一块蒲团。李岳见此，也重新坐了下来。
“先从圣灵族说起吧，圣灵族，远古帝族之下，八大圣族之一，诞生自桃花秘境。自诞生之日，圣灵族便是帝族附庸，以帝族马首是瞻。”
“自帝族消失，八大圣族角逐帝位。圣灵族失败，彻底寂灭。”
“也许某些地方还有圣灵族的踪影，但少之又少。”
李岳问道：“门尊前辈，远古帝族为何消失，八大圣族都分别是哪些？最后哪一族胜利了？”
门尊道：“帝族消失的原因无人知晓，关于帝族的一切，也都被强大的力量封印。修为越高者探寻，封印的禁锢越强。”
“若要探寻，只能靠你自己。因为，以你的悟性有机会能将《圣元术》修炼到高深境界。”
说到这里，门尊甩手扔过来一枚玉简。
李岳伸手接住。
“这玉简记载着《圣元术》第二、第三层功法内容，《圣灵术》共九层，万法宗只有前三层。”
他接着道：“八大圣族，除了我圣灵族，还有圣光族、圣魂族、圣火族、圣星族、圣心族、圣兽族、圣空族。”
“八大圣族角逐帝位，无一成功，帝位，至今空悬。”
“除远古帝族外，再无任何一族，有盖压诸天，统治万族的实力。”
听到这里，李岳对远古人族，越发心生向往。
那时的人族，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门尊继续道：“万法宗，是圣灵族七十二宗之一，曾经辉煌无比，三千至人级弟子，无数圣级巅峰弟子，热闹无比。单万法宗掌控的混沌界，就超过三万。”
“嘶！”李岳感觉牙疼。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没出过村子的三岁小孩，在听神话故事。
“哎！”门尊叹气，道：“可惜，往事如烟，一场争霸，圣灵族寂灭，万法宗也成了空山绝谷。”
曾经的辉煌，全都化为尘埃。
李岳清晰感受到，门尊身上散发出的悲伤。
“如今的万法宗，整座山，除了你和炼心殿内那条小泥鳅，再无一个活人。”
李岳皱眉问道：“万法宗传承每300亿年开启一次，难道以前没有一人得到传承吗，成为宗门弟子吗？”
门尊道：“得传承者不少，但他们所得，都是三层山之下的传承。此等庸才，只配成为万法宗记名弟子，没有资格在山门内修炼。”
李岳：“……”
这可真真是，宁缺毋滥到了极致啊。
山门都空了，竟还这么讲究，万法宗不没落，谁没落？
李岳问道：“那啥，我成了九层山弟子亲传弟子，还能不能离开？”
“离开？”门尊问道：“你这么好的悟性资质，不呆在山门修炼，离开干什么？”
“外面的修炼环境，岂能和山门内相比！”
“作为亲传弟子，宝库内灵丹妙药任你选，功法道术任你挑，灵宝灵甲随你拿，为何要离开？”
李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的好诱人啊。
【宿主，别误入歧途。】系统急忙说道。
【有点自知之明，你悟性资质极差，一直待在这里，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只有跟着本系统的脚步，你才能快速强大，回洪荒，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若待在这里不走，那么，本系统就真的要找下一个宿主了。】
李岳立刻甩掉脑中不安分的念头。
尼玛，没了系统，他可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再好的功法功法，他靠自己学不会；再好的灵宝，哪怕鸿蒙至宝放到手上，没有系统帮助，凭他的实力根本无法炼化。
可以说，离了系统，他一无是处。
所以，即便他想留在这里，但系统说不，他也只能妥协。
“门尊长老，你知我来自洪荒混沌界，便知我修炼至今，时间很短。”
“闭关修炼，不适合我，而且，我得回洪荒，完成一件事。”
门尊掐指，然后问道：“你要完成的事，就是推迟西游吗？”
李岳心惊，掐几下手指，就全都算出来了？
“虽然算不出具体，但似乎，你的实力之所以提升这么快，跟推迟西游脱不开关系。”
李岳道：“这是我的秘密，恕我无法说出口。”
门尊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乃帝族，有秘密很正常。”
李岳道：“我灵魂是人族，但肉身不是，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门尊疑惑，接着问道：“他们是谁？”
李岳道：“人族啊，洪荒有不少，门尊长老没算到吗？”
门尊：“你说什么，洪荒有……有……咦，我想问什么来着？等会，洪荒是什么？”
李岳心中惊骇。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封印之力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