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满脸愧疚的模样,在秦淮茹眼里就是一场戏,假得让她心里直冷笑。
虚伪啊,真是装得一手好逼!
易中海这人的底细,秦淮茹门儿清,除了聋老太太,就数她最了解了,说不定阎埠贵也能看出几分门道。
至于其他人,哼,一群被蒙在鼓里的傻大个,被易中海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不过,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秦淮茹得趁热打铁,把易中海这老狐狸套牢了。
她抬起那张写满苦楚的脸,声音柔柔地说:“一大爷,您别往心里去,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我还得指望您把棒梗救出来呢,他可是我的命啊,为了他,我啥都能干,哪怕是……”
说到这儿,秦淮茹故意顿了顿,眼眶一红,仿佛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易中海一听,心里那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紧接着,刚才被压制下去的邪念又蠢蠢欲动。
但他这回学聪明了,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秦淮茹,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秦淮茹心里头那个不屑啊,心想这要换成许大茂那种货色,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来了,还问啥问呢!
她怎么可能直接说愿意,那不是自毁长城嘛!
这些年,她苦心经营的苦情形象,哪能说崩就崩。
虽然为了棒梗,她得牺牲点啥,但底线不能破,破了她咋混?
这些年,靠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可没少捞好处。
没了这张牌,就算救出了棒梗,她们一家在这大院里还怎么立足?
更别提傻柱现在变心了,不再当她们的提款机了。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抽泣,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怎么忘了,秦淮茹是个女人,这种事儿哪能说出口呢!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说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一到这事儿上就犯迷糊了呢?
想通了这点的易中海,心情瞬间晴朗,迈着大步子又回到秦淮茹身边,
轻轻拍了拍她细嫩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淮茹啊,你放心,棒梗的事儿我包了!等会儿我就召集全院开大会,让刘海中、傻柱他们签谅解书,我保证把棒梗给你捞出来。”
嘿,成了!
秦淮茹心里头那个乐啊,嘴角都快憋不住了,
但还是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低声问道:“一大爷,二大爷和柱子他们能同意吗?万一他们不签怎么办?”
易中海瞅着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小脸,脸色一沉:“他们敢?我这个一大爷可不是摆设!你等着瞧好吧,我这就去开大会,今天非得让他们把谅解书写了不可!”
说完,易中海就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捏了捏秦淮茹的小手,
那滑嫩的感觉让他心里头一阵荡漾,更加坚定了他要换换口味的念头。
这边易中海一走,秦淮茹立马变了脸,柔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怨恨和愤怒。
凭什么?凭啥啊!
棒梗是偷东西了,可你们至于这么狠吗?
大院里的事儿大院里解决不就好了,非要闹到公安局去。
虽然易中海说了能救棒梗出来,但一想到孩子要在局子里过夜,秦淮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仇,她记下了!
特别是傻柱那个王八蛋,你等着瞧,我秦淮茹可不是好惹的,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而此时,秦淮茹的眼里只剩下了狠辣。
另一边,易中海兴冲冲地回到家,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急着要召集全院开大会。
一大妈看着老伴这反常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她心里虽有疑惑,但也没往深处想,只当是易中海因为秦淮茹家的事儿动了肝火。
想到今天这出,贾张氏和棒梗确实做得不对,被抓走也是咎由自取,可心里头还是免不了有点同情。
自家老伴儿又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这反应也合情合理。
眼瞅着易中海刚扒拉两口饭就要往外冲,她好奇地问:“老伴儿,你这是急吼吼地要去哪儿啊?”
易中海瞟了一眼一大妈那略显老态的样子,心里头闪过一丝不耐,
但面上还是装得跟平常一样,沉声说:“去开全院大会,贾张氏那老太婆偷东西被抓是活该,可棒梗那孩子是无辜的,他是被贾张氏撺掇的。
你说说,这么小的孩子,也被抓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刘海中、阎埠贵他们这些大爷是怎么当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还有傻柱,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我得去开个会,让他们签谅解书,贾张氏是救不回来了,但棒梗得救出来。”
一大妈听了,也觉得在理,
孩子嘛,总得给他个改过的机会。
“嗯,那你快去快回,这事儿能早解决就早解决。局子里可不是好地方,啥人都有,棒梗在那待一晚上,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说了,我得走了。
你照顾好这两个小家伙,棒梗已经出事了,她们可不能再有闪失,不然秦淮茹怎么活啊。”
一大妈瞅瞅两个小丫头,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她这辈子没生过孩子,所以对小孩子特别疼爱,小当和槐花虽然不是亲的,但她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易中海临出门前,又看了一大妈一眼,
但一大妈正忙着逗孩子,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复杂情绪。
“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生个孩子呢……”
易中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