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沈董组的局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
裴寂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上的纱布,“告诉他们我半个小时后到。”
裴铭扫了他一眼,裴家这群人太过道貌岸然,若真在意二爷,就不会没注意到他手上这么显眼的绷带,而且这伤也和裴家人脱不了干系。
——
暮色降临,夜晚的喧嚣以及霓虹灯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奢靡。
觥光交错的酒吧内,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和酒精的气味,将夜晚的静谧和狂热交织在一起。
“他跑进去了!”男人咬牙切齿开口,手紧攥着腰后别在裤腰里的冰凉的硬物。
“妈的,这里人多眼杂,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他的人,我们先走。”
酒吧的夜景诡谲的让人眼神迷离,裴寂眼眸猩红的穿梭在人群中,轻车熟路的朝电梯间走去,顶楼有他的专属客房。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双细长白嫩的腿映入眼帘,裴寂饶有兴致的抬眸,四目相对,男人没什么情绪,相反女人的眸底浮现出对他的恐惧。
裴寂走进去关了电梯门,身体贴墙而站,垂眸看了一眼腹部的伤,血正顺着指缝往外流。
姜眠往后瑟缩了一下,又缓缓靠近他,逼仄的空间内,铁锈的腥味尤为清晰,她动了动唇,强压着发颤的声音开口:“你受伤了吗?”
女人轻微担忧的声音在电梯内响起。
他侧眸,看向那张既害怕又担心的脸,目光扫了一眼她的腿,昨天的触感在掌心渐渐回温,肤如凝脂,细腻顺滑,右腿上贴着纱布,衣裙短之又短。
裴寂轻嗤一声:“倒是不耽误你的夜生活。”
电梯门开,姜眠看了一眼楼层,顶楼。
姜眠咬了咬唇,试探性的伸出手要去扶他,“别说笑了,我扶你出去吧。”她正准备挽上裴寂的手臂,男人忽然抬手,长臂绕过她的后颈搭在了她的肩上。
男人忽然的靠近令她浑身一僵,硬生生不敢动弹。
“走。”说话时裴寂瞥了她一眼,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个角度清清楚楚看到了女人绝好的身材。
女人身上散发着惑人的香味,裴寂眸色暗了暗,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女人娇滴滴求饶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裴寂毫无顾忌的打量她的好身材,即便被逮到也没有丝毫窘迫的表情。
姜眠慌忙抬手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又点着头说好。
裴寂舔了舔唇,发出灵魂疑问:“提衣服作甚,穿成这样还不给看了?”
姜眠抬眸湿漉漉的眼睛微微泛着红,“现在提倡穿衣自由,是你们思想不健康的人才有问题。”
裴寂嗤笑一声,“哦,那没办法,男人不喜欢看胸才有问题,近在眼前,不看亏得慌。”
姜眠:……
走出电梯后,裴寂不是没看见女人翻白眼的举动,他倒没在意,看到她脖颈上的黑色蕾丝necklace,他好心情的勾着她细白的脖颈往怀里带了带,低沉的声音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开口:“今晚的目标是谁?”
姜眠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那种感觉又酥又麻,她错愕的抬眸看向他,“什么?”
“穿成这样来酒吧,不是来找男人的?怎么,爷昨天没有满足你?”裴寂搭在女人肩上的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
姜眠精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没有……”
裴寂冷嗤一声,对她的答案不关心。
姜眠扶着他走到房门前,门是指纹的,但是裴寂的两只手上都是血。
“怎么办呢?”裴寂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姜眠无措的垂着头,目光盯着门锁,再磨蹭下去,血流而亡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反正她不着急。
女人不语,裴寂笑了一声,大手一把抓在了姜眠柔软的臀上。
姜眠身形一僵,一双清透的眼眸茫然的看着他。
裴寂笑的肆意,发出最真实的触后感言,“手感不错。”
裴寂打开门,揽着姜眠进了屋,门关上那一刻,裴寂就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手机借我用一下。”
姜眠扭头扫了一眼白裙屁股上的红色爪痕,用完就推开,还管她借手机?
门都没有!
裴寂靠在床头,拿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打完就将手机随手扔在了床上。
姜眠死死的瞪着他,不给还抢上了,受伤了还那么野蛮,全然不顾伤口还在滋滋冒血。
但男人忽然抬眸看她时,她又慌不择路的看向别处。
裴寂嘴角勾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待会有人敲门记得开,完事后给你睡,省得你待会出去费力觅食。”
姜眠:你人还怪好嘞。
“我来这儿不是找男人的。”姜眠小心翼翼看着他解释。
裴寂掀开眼皮,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不用跟我解释,我没兴趣知道。”
姜眠绞着手指,浑身上下都透着被人误会的可怜样。
房间里之后便没了声音,裴寂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姜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上次在车里,四周都是黑暗,她又被折腾的迷迷糊糊,此时她才注意到,男人的胸口处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纹身,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一只锋芒锐利的眼睛。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房门被敲响,裴寂这才睁开眼,他看向姜眠,惺忪的目光透着阴郁,“好看吗?”
姜眠耳根顿时发烫,她抿着唇,急忙转身乖乖去开门。
门外提着药箱的女人看到姜眠后微微愣了一下,视线以最快的扫射方式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而后径直绕过姜眠进了门。
姜眠眸色晦暗,方才那个女人的眼神不是正常人的打量,而是在探究。
她关了门,走到里面时,女人已经开始给裴寂处理伤口,此时她完完全全看清了男人胸口的纹身,是狼,那锋芒锐利的眼是狼的眼睛。
男人腰腹上一道至少十厘米的伤口,伤口不浅,从伤口的外形可以判断是利器所伤。
女人手法很熟练,像是专业的。
全程裴寂没有吭一声,只是微微皱着眉,黑眸深深的盯着她。
姜眠看着他苍白的唇,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子!
她看着都疼。
等女人处理好伤口时交代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寂起身朝一扇门走去。
裴寂满身血污不用猜也知道他进去干嘛。
“刚才的美女姐姐说你的伤不能沾水。”她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提醒。
裴寂脚步停下,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过来。”
姜眠卷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不太敢去看他,但还是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裴寂长臂一伸将女人揽进了怀里,姜眠吓了一跳,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你干什么!”
“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