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神色逐渐凉薄,“终于问出口了。”
“去过吗?”姜眠红着眼看向他。
他深沉的眼眸中裹挟着极力克制的戾气,声音冷硬寒凉,“没有。”
“酒店附近的监控怎么解释?”
裴寂薄唇紧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隐忍到现在,很辛苦吧?”
姜眠紧紧捏着汤勺,很辛苦,这一路走来一直都很辛苦。
“裴寂,只要你说,我都会相信,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姜眠红着眼紧紧攥着裴寂的衣袖,她的眸中充满无助。
裴寂只觉心脏被揪了一下,他将姜眠拥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我没有去过,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紧紧抱着姜眠,眸色极深。
屋外。
圆圆找到阿坤,兴奋的跟他说裴寂回来了。
阿坤看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女孩看的出神。
“太好了,二爷可算是回来了,不过白天眠眠的状态不对劲,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阿坤回过神,姜眠昨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对。
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两天了,裴寂又像人间蒸发一般,只是这一次他每天都会询问阿坤她的情况,这栋别墅,从他回来那天起,姜眠就在没踏出去过。
阿坤一直守在外面,她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二爷这是做什么,他不会是要囚禁你吧?”圆圆紧紧皱着眉,连带着她都不能出去。
姜眠没说话,她坐在沙发上会想着裴寂那天说的话,难道真的不是他?
那会是谁。
裴家谁的野心最大。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
姜眠起身跑到楼上,找出手机给祁鹤发了一条消息。
【帮我重新查一个人,还是五年前6月21日那天。】
祁鹤那边回复的很快,【谁?】
【裴禹谦。】
祁鹤:【你怀疑事情和他也有关?】
姜眠:【对,五年前裴寂的势力就已经远超裴氏,他名下的九州一直在隐藏真实势力,而裴禹谦才是那个野心最大的人,我猜和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的是裴寂做的,他应该不会蠢到留下证据,而且是这么容易被查到的监控!
祁鹤:【你等我,我很快给你答复。】
姜眠在房间拿着手机一刻都没有放下,直到房间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出现。
四目相对,姜眠有些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不过仅仅一瞬,她便收回了目光,像没看到一般。
裴寂眸色暗了暗。
换做从前,姜眠是会笑着扑进他怀里要抱抱。
姜眠现在还不能确定裴寂的话是真是假,她需要等祁鹤回复她,才能知道一切真相。
裴寂自顾自的走进去,直接进了浴室。
门关上那一刻姜眠这才抬眸看了过去。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希望和裴寂无关。
但就算无关,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他姓裴,他们之间永远隔着血海深仇,她顶多不会把仇恨算在他头上。
更何况……裴寂对她也从来没有真心过。
姜眠叹息了一声,刚准备离开,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男人低磁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姜眠。”
姜眠愣了一瞬,她看向浴室门口,疑惑开口:“怎么了?”
“帮我拿条浴巾。”
洗这么快?
姜眠蹙了蹙眉,既然决定弄清楚事情真相后就离开,便不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我让阿坤过来给你拿。”
“他不在。”裴寂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算了,我自己去。”
话音刚落,姜眠就看到浴室的门正在被打开,男人结实的手臂已经露了出来,她急忙开口:“不许开,我去给你拿!”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去拿,拿了以后小跑回来,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这才从门缝中将浴巾递了进去,“给你。”
她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门口,姜眠移开目光,开门声随之传来,下一瞬她手腕一紧,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猝不及防被里面的人拽了进去。
姜眠错愕的仰着脸看着裴寂,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扣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裴寂伸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姜眠一说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刚要挣脱就被他抵在了墙壁上,头顶的花洒淋出温热的水,顷刻间将她身上的衣物淋湿。
“裴寂!”
姜眠试图推开他,但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在这一刻有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双手被裴寂禁锢在了头顶。
“你刚才在等谁的电话?”裴寂掐住她的下颌,他眼眸猩红着偏执的光。
“跟你无关!”
裴寂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你想离开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莫名心底发寒。
“阿坤说你那天很不对劲,我猜……你今天不装了,是因为不想继续装了,想等亲手报了仇就离开,对吗?
可是姜眠,上了我裴寂的床,就没那么容易下的。”
一想到姜眠生了要离开的心思,他眼底的疯狂怎么都压不住。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下颌缓缓向下,最终那骨节分明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口处,指尖点在了她的左心房上,“这里,此刻又在想些什么,嗯?”
湿热的气息缠绕在她耳廓,姜眠呼吸乱了一瞬,“想……二爷。”
男人轻笑一声,炙热的目光紧盯着她微张的红唇,“撒谎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话落,男人冰凉的唇狠狠吻了上去,他垂着眼始终看着姜眠,舌津滑入,勾缠着她,而后故意在她柔软的唇瓣咬了一下。
“唔……”姜眠疼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伴随着铁锈的腥味涌入口腔,裴寂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加野蛮的吻着她,不顾她因为疼而挣扎的动作。
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不知何时被褪下,她的背对着裴寂,身体抖了一下。
和以往不同,今天的裴寂给她一种莫名恐惧的气息。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尖,“你在害怕?”
姜眠摇了摇头,“我……肩膀疼。”
才刚好一个月,此时淋了雨,虽然结了痂,但能清楚感觉到痛。
“忍着!”
随着裴寂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身下一股撕裂般的痛传来。
姜眠狠狠一颤,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疼的她呼吸一窒,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寂也不好受,缓过来后,他扼住姜眠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痛吗?”
“疯子!”
裴寂忽然闷笑出声,那声音犹如嗜血的魔鬼,“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