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君澜尊府停下。
眼前熟悉的场景姜眠还来不及回想就被裴寂抱着进了门,大门刚关上,她就被裴寂抵在墙壁上,吻住了她。
男人的大手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脖颈,环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紧,将她紧箍在怀里,大衣外套掉落在地上,黑西装与白色衣裙的碰撞,仿佛将要融合在一起。
两个人吻得深情,吻得忘我,边吻边脱,衣服散落一地。
借着昏暗的月光,沙发上的人影交叠、纠缠,姿势换了又换。
裴寂重新换了小雨伞之时,姜眠躺在沙发上无意间看到他拉开抽屉拿了一个。
但是……一抽屉???
姜眠疲惫感瞬间消失,她撑着身体起来,确定自己没眼花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存这么多,跟谁用啊?”姜眠脸颊绯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裴寂嗤笑一声,换好后将她拖起跨坐在他的腿上,“跟你用。”
姜眠想笑,但笑不出来,真的不会死?
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股强烈的酥麻感再次席卷全身。
凌晨五点,天还没有亮。
裴寂靠在车门上,看着姜眠进了家门才驱车离开。
姜眠蹑手蹑脚的进门,没敢开灯,准备上楼时,被一道低沉的嗓音吓得一激灵。
“去哪了?”
姜眠绷直了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直到客厅灯光亮起,她看到了姜牧白带着怒意的神情。
“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很担心你?”姜牧白蹙着眉看着姜眠。
“我给你们发消息了呀,没收到吗?”
姜眠说话的底气都不太足,她说着拿出手机去看,翻到家庭群时,看着输入框里的一排字后她如遭雷劈。
猛然想起当时她说要给家人发个消息,当时编辑字的时候,裴寂不依不饶的撩拨着她,后来她以为发出去了就没看了,手机还被他调静音了。
她悻悻的将手机举到姜牧白面前,“没发送出去……”
姜牧白脸都黑了。
“以后十点以后必须回家!”
姜牧白严厉命令的口吻让姜眠愣在原地,她呆呆的看着姜牧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眼眶渐渐泛红。
从前无论她做什么姜牧白都不会如此凶她的。
姜牧白看着姜眠泛红的眼,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但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之际,姜眠没克制住呜咽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了地上。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实在撑不住才回了房间。
反锁了门后将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拿着手机编辑了一串文字发给了裴寂。
全是骂他的。
裴寂正在开车,手机噼里啪啦的响着,他蹙起眉打开手机,看到姜眠一连串发来的话,他扣了个问号过去,结果显示出来一个红色感叹号。
急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裴寂盯着那红色感叹号气笑了。
再看看姜眠发来的消息,其中一条。
【裴寂你就是个只知道满足自己欲望不管别人死活的死人机!】
“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叫的那么骚!”裴寂对着手机咒骂,说完直接将手机扔在了置物台上。
车子“嗖”的一下疾驰了出去。
姜眠的情绪缓和过来以后,也想到了姜牧白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们刚回京北,裴禹谦一定会暗中监视着他们,姜牧白一定是以为她出事了。
姜眠不知不觉窝在床上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她是被砸门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冲进来的几个人。
姜牧白的脸上满是焦急。
“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做什么!”
姜眠:“睡觉啊……”
……
“你吓死我们了,早上叫你叫不醒,还以为你加班太晚,结果我们晚上回来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没动,还以为你晕死在房间里了。”姜茵坐在床边,边说边理着姜眠的头发。
姜眠没说话,其实也怪她,不该被裴寂勾引。
想到裴寂,她猛然想起昨晚气上头时骂他的话,好像还把他拉黑了……
完蛋了,他不会报复她吧?
这叫什么事儿啊!
姜眠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两天,姜眠和姜牧白没有说一句话,裴寂也没来烦她。
是清闲了,但是得罪人了。
因为裴寂抢了姜氏已经谈好的合作,不止一个。
姜眠坐在办公室里,气若游丝的趴在桌子上,真小气!
她知道,裴寂在逼她主动去找他。
姜眠闭上了眼趴在桌子上足足有十分钟。
十分钟后她起身拿起外套和包包离开了公司,不就是逼她去找他吗,去就去,裴寂还能吃了她不成!
因为两家公司只隔了一条街,距离不远,姜眠还准备从裴氏后门进去,结果刚拐角忽然有道不太确定的声音叫住了了她。
姜眠回头,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但是对方看到她以后,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面部狰狞。
“还真是你,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蹲点,没想到真就碰上你了。”
男人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胡子拉碴的,他阴险的笑着,眼睛不停的在姜眠身上扫视。
“三年不见,又漂亮了啊。”说着,他一步步走近姜眠。
姜眠后退了两步,脑海中快速回想着眼前的人是谁。
“不认识我了?姜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就忘了是你设计把老子送进监狱的呢?”
听着他的话,姜眠彻底回想起来他是谁了。
冯闯。【见18章。】
只是三秒的时间,他的变化太大了,大到她认不出来。
“你想要什么?钱?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姜眠的语气极其淡定,听不出丝毫恐慌。
她拿出支票在上面写了30万伸手递给了他,“给你。”
冯闯看着那张支票哈哈大笑起来。
“老子不要钱!”说罢他猛的扑向姜眠。
姜眠因为穿着高跟鞋,根本躲避不及,刚想喊救命,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害怕自己没意识的期间里会出什么意外。
“我看你真是疯了,为什么非要选在他们家公司楼下!”说话的人将手里的棍子扔到了车上。
“怂蛋,老子死过一个次的人,我还怕什么?我就是不想让这个女人过得这么舒坦!”冯闯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在姜眠的身上看了又看。
“那你可别连累我!”
冯闯将方才姜眠写的三十万支票给了他,“滚。”
男人拿着支票就跑了。
冯闯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监控摄像,他从车窗探出头来,晃了晃手里姜眠的手机,对着摄像头他表情扭曲阴森森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