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姜茵从医院回来,特意往身上喷了香水掩盖身上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
她拎着买回来的水果,刚进门就看到了家里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她以为家里来客人了,进了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顿在了原地。
“茵儿回来了,快来看看谁来了。”容淑接过她手里的水果,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拉着姜茵走过去。
男人站起了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姜茵,“回来了。”
姜茵微微蹙了蹙眉,淡淡嗯了一声。
“那个,你们聊着,我厨房还炖着汤呢,我去看看。”容淑扔下这句话就去了厨房。
这个点时间还早,姜牧白还在公司,今天但是稀奇她爸爸没在家,姜星辞又在学校,所以客厅里只剩下姜茵和季迟叙两个人。
“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姜茵突然站了起来,寻了个借口不愿和季迟叙单独相处。
她刚迈出去一步,手腕忽然一紧,猝不及防被人拉了回去,结结实实撞进了他的胸膛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季迟叙纹丝不动,沉冷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
姜茵撞到了额头,额头上瞬间泛起了一层红,“季总,我以为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关系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季迟叙微微蹙眉。
姜茵想要挣脱季迟叙的束缚,但是他攥的很紧,紧到她的手腕泛着疼,挣脱不开,她便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我说过我可以不要解释,也可以不去相信眼前所见,我只要你选择走或者留,而你的选择是她不是我,也意味着我似乎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就不必在维持这样的关系。”
姜茵浅浅一笑,只是笑起来的瞬间眼睛跟着微微泛起了红。
“姜茵,单方面的解除关系不成立。”季迟叙眸色暗了暗,仍旧攥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一分。
“季迟叙,我回来查过她,她离开后你封锁了所有有关她的消息,甚至连张照片都查不到,但是她回来了,你不用隐藏自己的心意了,毕竟八年没那么容易放下。”
姜茵瞧了他一眼,继续开口:“你若真放下了就不会招惹我来做她的替身,季迟叙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拉扯了。”
“谁告诉我没有放下?你是你她是她,我分得清,你不是替身,你们性格不同,你比她开朗,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起过她。”
季迟叙没有迟疑,斟字酌句的话处处都在告诉姜茵他没有把姜茵当成任何人。
姜茵笑了一下,“真的吗?这张脸真的不会让你很熟悉吗?”
“季迟叙你知不知道人在很肯定很着急解释的时候往往是最心虚的表现,所以说你的解释其实都在告诉我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你根本……没有放下过她。”
“因为一个人在心里住了八年,是根本忘不掉的。”
姜茵艰涩的笑了一下,也明显感觉到她说完最后这句话时季迟叙攥着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别欺骗自己了,季迟叙我们到此为止吧。”
季迟叙颌骨紧绷,眸色极深的盯着姜茵,他动了动唇刚想开口,但是容淑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过来吃饭吧,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吃。”
季迟叙将姜茵拉到自己面前,低声道:“我没说结束,就永远结束不了。”
强硬的语气不是商量,可是在通知她,说完后季迟叙松开了她,方才阴霾的情绪一瞬即逝,他走向餐厅放下身段,去帮容淑。
姜茵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她眼眶通红,不明白季迟叙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不愿意放手!
“阿姨,叔叔还没回来呢,等等吧。”
容淑摆了摆手,“他和老朋友出去吃饭了,刚才刚给我报备了,不管他了,时间这么晚了,你们先吃。”
一顿晚饭下来,季迟叙贴心的又是给姜茵夹菜。又是盛汤的,姜茵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季迟叙给她夹的菜她同样一口没吃。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姜茵起身回了房间。
“坐下陪迟叙在吃点,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容淑看出了姜茵的不对劲,但是客人在,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没关系阿姨,随她去吧。”季迟叙非常体贴的替姜茵说话。
姜茵看了他一眼,越看越像个在她妈面前装乖的死绿茶。
她没说话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从小被惯坏了。”容淑尴尬的笑了笑。
“没关系,女孩子嘛,有些小性子反而更可爱。”
容淑没接他这句话,她轻咳了一声,带着疑惑问道:“迟叙,你别怪阿姨多管闲事,阿姨看你们你们好像是闹矛盾了?”
季迟叙动作顿了一下,“算是吧,我会解决的。”
“阿姨知道,你的身份在海城一定不缺女孩子追捧,但是我们茵茵也是独一份,她的性子确实也不太好,但也是家里宠出来惯出来的。
我和你叔叔都很开明,孩子将来如何选择我们都尊重,现在流行什么不婚族,茵茵若这样选,我们也支持,所以你们两个如果哪里有不适合的地方,还是要尽早说开,免得耽误对方。”
季迟叙薄唇紧抿,他低垂着眼听着容淑说完才抬眸看向她,“阿姨,我知道您的顾虑,您放心,我们之间真的有不适合的地方我们一定会说清楚的。”
“这次……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容淑点了点头,“那就好,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饭后,季迟叙站在姜茵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姜茵,我们谈谈。”
姜茵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门外季迟叙的声音,她愣了一瞬,不是这人怎么还没走?
她还以为季迟叙吃了饭就会自己离开了,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还没走!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赶紧走吧。”姜茵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语气非常不耐。
她不喜欢洗完头头发很湿的感觉,这样她总感觉脖子湿润润的很不舒服。
头发擦的半干,准备去吹,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你不开门,我可以找阿姨拿钥匙。”
姜茵咆哮的声音透过门听起来像在娇嗔的撒娇,“你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