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郑向前按了按喇叭,门没有开,应该是不认识他的车,于是郑向前走下了车,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果然,门开了。郑向前开着车,还是停到上次那个地方,这次,停车场里还有一辆车,是郑向前前几天开的宝马8系。郑向前只是看了看,没有多想,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箱酒,又拿出两条烟。然后把烟放在礼品袋里,抱着酒,提着烟,走了进去。
这次,赵怀民没有在后面的菜园,而是在正厅,郑向前抱着东西走了过去。
郑向前说道:“怀民叔,快到国庆了,怕到时候看您的人多,我提前来,跟您说一声节日快乐。”
赵怀民点了点头说道:“有心了”
郑向前说道:“买了点礼品,您别嫌弃。”
赵怀民又点了点头,管家心领神会的走了过来。
管家说道:“郑总,东西给我吧”
郑向前把东西交给了管家。
赵怀民说道:“正好饭点了,一起吃点吧。”
郑向前想了想说道:“那就打扰了。”
赵怀民说完,就先走了,郑向前没有跟上去,因为赵怀民没说“跟我来吧”。不一会儿,管家处理好了东西,过来带着郑向前,往餐厅走。
管家说道:“赵总今天特意吩咐我,让我跟厨房讲,多做几个菜,说今天有贵客要来。”
郑向前说道:“我没提前跟怀民叔说”
管家说道:“我知道”
郑向前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紧岔开话题说道:“您费心了”
管家摆摆手,示意他没关系说道:“前面就是餐厅了,您请”
管家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向前微微鞠躬,然后进了餐厅
赵怀民已经在正位坐着了,郑向前站在门口看着他。赵怀民家的餐厅,不是西方那种大长条桌,而是像饭店一样,是一张大圆桌,能坐下二十多人,
赵怀民说道:“来,坐。”
这种圆桌,坐在哪里,是很讲究的,但是郑向前并不清楚是怎么个讲究法,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偌大的桌子旁,只摆放了了两把椅子,赵怀民坐着一把,郑向前走向了另一把。
赵怀民说道:“尝尝,都是特地为你做的。”
赵怀民说完,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因为他知道,他不动筷子,郑向前一定不会动筷子。
郑向前说道:“谢谢怀民叔。刚才听管家说,您早知道我要来?”
赵怀民说道:“瞎说的,今天想吃点好的,又不好直说,随便编了一个借口,没想到你来了,正好帮我圆上了。”
郑向前吃了一口菜说道:“我说呢,我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一直很想您,我也很奇怪,原来是您这边需要我呀。”
郑向前本来想说,需要他救场,解围,但是想了想,这些词都不太好,干脆直接说需要。
赵怀民说道:“哈哈,油嘴滑舌。”
郑向前说道:“嘿嘿,谢谢怀民叔夸奖。”
赵怀民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赵怀民看来,郑向前找到他,还买了礼品,肯定不是简单的拜访,毕竟上次,他可是空着手来的。这次,竟然花钱买了烟酒,虽然赵怀民不是很稀罕,但是他看的出来,这些东西对于郑向前来说,不便宜。能花这么多钱,一定是有大事求他。
郑向前放下筷子,面带微笑说道:“怀民叔,您特意为我做了一桌好吃的,我想先品尝一下,吃完饭,我再向您请教几个问题,您看可好?”
赵怀民被他的回答惊到了,但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他的回答虽然彬彬有礼,但是透露出一个意思,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即使是我有事求你,我也不会在饭桌上说。这是很少见的,甚至说,赵怀民还没见过这种人。而且,这种回答让赵怀民看出,郑向前以前是个吃过苦,受过罪的人,很可能小时候有没吃过饱饭的时候,所以,才会对吃饭这件事,如此庄重。这也越发让赵怀民,记住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赵怀民说道:“好”
赵怀民说完后,吩咐管家把郑向前带来的酒打开,拿两瓶。管家很快便将酒拿了上来,但还是遭到了赵怀民的吐槽,嫌他拿的慢。因为管家压根没预料到今天要喝酒,这也是管家为数不多的,没有做好提前准备的时候。
酒,拿了上来,郑向前主动起身,要给赵怀民倒酒。赵怀民示意不用,让他坐下。这要是以前,郑向前一定会强行给他倒酒,但是现在,他多了几分稳重,看到赵怀民的手势后,便稳稳的坐在座位上,继续吃菜,管家上前准备给赵怀民倒酒,也被赵怀民拦了下来,他自己拧开瓶口,倒了起来。
赵怀民说道:“小郑,你也倒上”
郑向前说道:“好的”
郑向前把另一瓶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怀民举起杯子说道:“来,喝一杯”
郑向前双手端着酒杯说道:“我干了,您随意”
郑向前说完,一口干掉了二两杯的白酒,他没想到的是,赵怀民也干掉了。郑向前有点震惊,毕竟赵怀民已经快六十了。自己是仗着年轻,才这么喝的,如果赵怀民跟他一样能喝,那他今天可能会出丑的。
郑向前说道:“您注意身体”
赵怀民说道:“不碍事,我得有十年没有喝酒了。”
郑向前想了想说道:“那十年前的您,在莱亚市,喝酒应该没有对手吧”
赵怀民看了看他,然后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哈”
郑向前第一杯喝完后,感觉胃里有些翻涌,因为没吃什么东西,赵怀民好像看出了他的囧像,让管家上了茶,然后示意郑向前不要拘谨,吃菜。郑向前点点头,开始吃菜,吃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于是又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
郑向前说道:“怀民叔,提前祝您节日快乐,也祝您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我先干了,您意思一下就行。”郑向前说完,第二杯也干了。
赵怀民说道:“好”
然后赵怀民也端起杯子,干掉了。这下郑向前是真的慌了,要是这样喝,他最多还能喝一杯,再往后也能喝,不过就要耍酒疯了。郑向前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能先吃着菜,不提喝酒的事,反正也祝福了,其他的先不说了。郑向前菜也不敢多吃,他怕一会儿直接吐了。那以后就不用来了。但是他吃菜的时候,看了一下赵怀民,发现他又倒满了。
“唉,早知道不喝这么快了”(郑向前内心独白)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装没看到了,郑向前也给自己倒满了。
赵怀民拿起杯中酒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
郑向前看到赵怀民这个样子,应该是确认酒的真假。
赵怀民说道:“你带来的酒不错,挺香的。”
郑向前说道:“在兴隆商场买的,我怕其他地方的不保真,嘿嘿”
郑向前说的是实话,他虽然经常喝酒,但是他不懂酒,搞一点纯净水,搞一点酒精,搅拌一下,装在任意一个酒瓶里,郑向前都喝不出来真假,哪怕是现在喝着茅子,他也喝不出来这一款酒,跟其他的酒有什么区别。
赵怀民点了点头,对他表示肯定,然后端起杯子,对郑向前的到来表示感谢,接着一口干掉了,无奈,郑向前也端起杯子,一口干掉了。
“完犊子了,今天可能要出丑了”(郑向前内心独白)
赵怀民说道:“小郑,你是哪里人呀?”
郑向前说道:“英雄不问出处”
赵怀民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于是又问说道:“什么?”
郑向前说道:“蒙北”
赵怀民说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郑向前说道:“父母都是工人,母亲是下岗工人”
赵怀民说道:“家里兄弟几个?”
郑向前说道:“就我一个”
赵怀民说道:“一个人奋斗,很辛苦吧。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郑向前说道:“谢谢怀民叔”
此时的郑向前,脸色通红,他尽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少说话,不要出丑,所以在对话的时候,看起来,少了几分谦逊,多了几分拽。但是在郑向前的权衡里,这样总比乌拉拉说一堆没用的废话要强。
赵怀民自然看出郑向前喝多了,但是,谁又能说赵怀民没有喝多呢,他一把年纪了,二两白酒说干就干,他平时,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他现在问的问题,有点像给姑娘挑对象,给自己挑女婿。问的都是郑向前的家里。聊得都是家常。
酒过三巡,剩下两杯也在不知不觉中干掉了,郑向前不记得最后两杯是为为什么喝的,只记得喝完最后一杯后,他吃了几口菜,站起身对着赵怀民说道吃好了,先走了,大概这个意思,但是刚走了两步,便摇摇晃晃摔倒了。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房间里,一个比他的房子都要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