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你看啊,咱们目的是寻找出口,可是咱们外围还留了几个弟子呢。十三师叔那可是一整队都在里面了,你俩不把人带上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
“你要知道,虽然现在都是四阶妖兽,等同于金丹期,可是后面可能还有五阶六阶的。这里咱们谁也不了解,带他们来送死吗?”
“这个我有办法,你就说能不能接他们吧。”
“能保证他们安全?”
“绝对能。”
“我有办法找到他们,我去接。”
众人又休整一日,确定了下一个地点
“我们送那几名少年前往附近的云雾城。无伤和从年去接筑基弟子。”
颜无伤刚至化神初期,狐从年化神后期。两人可以御空飞行,快速的去往秘境外围接人。
狐从年的玉镯乃是一个上品仙器,镯内自成一片空间,容纳九名筑基弟子没有问题。
二十名筑基弟子,除了被三组带着直达终点的八人,还有三名在分开前已经步入金丹,所以被留在外围的人只有九名。
其余人并没有全部进城,岳笑笑带着几人直奔冯府,于玲玲带着几名弟子去补充物资,吴静钰带着其他人等在城外。
——
“你们几个去和家人告别。冯浩,你带我去见你大哥。”
“师姐,我们也想一起去。”
报仇啊,亲眼目睹才最解气。
“你们?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出城汇合。尤其是冯无,你不是还要带上你的妹妹?”
“是…”
“也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我刚刚给了冯浩一把留影石。”
“小师姐~”
“行了,你们快去快回。冯浩先带我去尝尝你们云雾城的特色。”
于玲玲一行人早入城两个时辰,入城的时候已经看到他们出去了。
“小师妹,总算找到你了。”
“二师兄,郑师兄你们怎么进来了?”
“吴师叔让我们来帮你。”
“嗯。”
“我就是送他们回家收拾行李,不需要你们。”
“嗯嗯。”你看我们信?
“可是我独自一人的话,有办法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的。这样吧,二师兄去保护其他人,郑师兄跟着我,一会打起来你就带着冯浩走。”
“好。”
“你真的不用我们帮忙?”
“不用。你们留下我还要考虑保护你们。”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岳笑笑打算直接去冯府砸门。
“这么直接的吗?难道不应该是悄悄潜伏进去,然后找到人捅他两刀就跑,不用露脸那种吗?”
“郑师兄,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
“我们这里有证据,有通行证冯浩,先让他身败名裂,再废了他不是更好?我无缘无故捅他两刀,然后让全城人都骂冯浩买杀手弑兄?一会砸门的时候你在人群里控制舆论,会吧?”
“大概会一点点?”
……跑腿小丁,师姐需要你。
“师姐,我也会一点点。”一旁的冯浩及时开口。
“那改变一下,我自己去砸门,你俩在人群里。”
一边说着,走到冯府门口一看。
好家伙!现场的观众一大把!
“冯小浩啊。你真是冯家亲生的吗?”
看到家门口的场景,冯浩对家里最后一点留恋也消失了,沮丧的垂着头。
“应该…是的吧……师姐门口那个紫色衣服的就是我大哥冯涛。”
我直呼好家伙啊!二儿子生死未卜,五天未归,一家人不着急找人,还有心情办寿宴?
也好,戏台都搭好了,不热闹一下都说不过去了。
手中摇着铃铛走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个铃铛虚影砸过去。
周围参加寿宴的客人反应迅速的后退几步:有好戏!还是冯家的好戏!
不得不说,这冯家掌握着城中的丹修,还是有一些人缘的,这个铃铛虚影就被一个元婴后期的护卫出手拦下了。
“哪来的小娃娃?竟然偷袭我们大公子。”
瞬间站出来几名金丹期的护卫,围住了笑笑。
“偷袭?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狗吗?我可是摇着铃铛走到你们面前后才出手的。”
此时的冯大公子也回过神来,看到只是一个女孩,瞬间挺直腰板,命令起来。
“来人,把这个孩童给我绑起来。”
“别别别,可别动手啊~”
“怎么?怕了?你一个小孩子受何人指使来此闹事?今日是我父亲大寿,你若老实交代就放过你。”
“我就是受人之托,来给你家送东西的。冯浩是你们家二公子吧?”
“冯浩?哼,一个叛徒而已。五天前伙同他人偷走我们家祖传的丹炉,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不知所踪!好一个不知所踪。你把他们送去喂养妖兽,一句不知所踪就解释了?”
“什…什么喂养妖兽?小姑娘不要血口喷人。那冯浩就是家里的叛徒。”
这时大门里走出来一对夫妻。
“发生了何事?”
“不知二位是…”
“吾乃冯家家主。”
“哦~这就是大儿子谋害弟弟和旁系弟子,还有心情办寿宴的家主啊~”
“小姑娘,说话要讲证据。冯浩那个逆子偷家传至宝,已经被我逐出家门了,你这一来就攀咬我另一个儿子,可是冯浩让你来的,我就知道他小小年纪可真恶毒,怪不得只会炼制毒丹。”
“大傻子,你可别后悔。”
岳笑笑看了一眼人群里的少年,也懒得废话,直接连续播放几颗留影石。
第一颗,是宫远洲交给她的,记录的是冯浩被扔到山上和几人被妖兽追杀过程。
第二颗,是冯无手里那封书信,通过留影石非常清晰的放大给周围人看。
第三颗,是几名少年的出现。因为岳笑笑在人群里看到了当日那几名少年。
如此直白又清晰的证据,冯大公子辩无可辩。
冯家家主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可却没打算责罚他,思虑一番说
“多谢姑娘告知老夫冯浩已命丧妖兽。其余事情是我冯家家事,就不劳姑娘操心了。”
家事,罚与不罚,家主决定。
“我啥时候说……算了,若这只是你们家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你们连累了我的爹爹和师兄重伤,这件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但此事是大公子一手谋划的,那就请大公子与我比试一场,生死不论。”
“这…姑娘,犬子他是丹修…”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搞出这么多事不就是因为他其实是剑修,你不让他继承家业?再说了,丹修又不是不能打架。”
围观的人群里也开始发出声音
“就是,小姑娘只是想为师兄出口气,光明正大的来找冯大公子比试而已。”
“冯家不是咱们城内最厉害的丹修世家吗?听说大公子拜师了一位化神期的剑修,没想到竟然怕一个炼气期的小丫头,可真丢脸啊。”
“说什么呢,大公子带人谋害同族的时候可给冯家长脸了?”
“你会说话,多说点。”
“我哪会说什么,我刚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我家隔壁那个同样五六天没见过的孩子回来了,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伤,那叫一个可怜。
我当时还挺嫌弃那个孩子的。现在一想,那家人也姓冯,刚刚留影石里也出现他的身影了,怕不也是被他冯大公子谋害的一员,那个小孩才七岁啊,炼丹两年就可以炼制下品三纹丹药了。”
“这冯家以前风评一直挺好的,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父子俩一个谋害兄弟,一个包庇凶手,不严惩,谁知道这云雾城还能安稳多久。”
“人家大公子不应战,这个小姑娘又能如何?看着也才炼气期,总不能硬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