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姐弟几人可是被你牵连了啊!”陶桃直接一锤子砸到钟源脚边。
钟源秒怂:眼前这锤子高度都到自己胸口了,这姑娘瘦瘦高高的,这么凶猛的吗?
“这位仙女姐姐,我这不是也为了你们好吗?等我们离开两天,你出去跟他说我离开了秘境,他不就走了?你们不就安全了吗?”
于玲玲听到这,不由无奈扶额。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傻样了,“钟胖胖,多年未见你怎么不长脑子呢?”
王平刚要开口指责于玲玲对自家少爷不敬,就被钟源拦下了。
钟源仔细的打量着于玲玲,眼里全是震惊。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昏迷的叶钧也醒了过来,“可真疼啊,刚刚晕晕乎乎的,玲玲你刚刚是不是提起那个特别讨厌的小哭包了?”
钟源看看于玲玲又看看叶钧,“嗷—”一嗓子就蹲在地上开始哭,甚至还想去抱一下于玲玲,被叶钧挡了回去。
“哭哭哭,多年没见还只知道哭。一边哭去,玲玲是我的。”
“%&*#…”钟源哭着还不忘开口反驳。
岳笑笑:这个世界久别重逢的再见都要大哭一场吗?
旁观几人:他说的啥?
于玲玲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被哭烦了,抬脚将叶钧踹到了一旁,然后指着结界外面“在哭就给你扔出去。”
三
二
一
三秒,钟源止住了哭声,并且给自己一个清洁术,除了眼睛还红着看不出来刚刚哭过。
众人:这得多么熟练啊?
于玲玲见钟源虽然止住了哭声,但还是红着眼睛来来回回的看着她和叶钧,什么也没说,直接揪住了叶钧的耳朵。
“疼疼疼,我错了,玲玲快松手。”
”错哪了?”平时温温柔柔的声音,此时带上了一丝怒气。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嗯?”
叶钧急中生智,“我不该凶咱弟。”
钟源立刻用那还带哭腔的声音喊了回去,“我才不是你弟,别占我便宜!”
“怪我怪我,多年未见太激动了,忘了告诉你我俩订婚了。你叫玲玲姐姐,那我就是你未来姐夫啊。”
“你们…订婚了?”钟源不可置信的看着于玲玲,后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呜呜呜,为何我总是慢他一步。
钟源刚要哭自己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恋,于玲玲直接转移了话题,“先别叙旧了,胖…小源,你先说为何会有人追杀你。”
钟源这次也不扭捏了,直接开始讲述:
“还能为啥啊,为了那点家产呗。我爹娘前几年吵了一架,然后这俩演着他追她逃的戏本子就跑了。要不是我知道他们那段时间天天看这一类的戏班子和话本,我就真信了。
玲姐,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惨!爹娘说跑就跑;杀伐果断的大姐也不知道为何就看上了个穷小子,要死要活的非要嫁,还说什么招赘太侮辱人了,结果嫁过去三天两人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二哥见没人管他,直接跑去出家了。短短一个月,整个家里就剩我了。我那个二哥钟江,玲姐有印象吧?”
于玲玲从少有的记忆里回想起来这个人,“有一点,貌似挺不靠谱的。”
“何止不靠谱啊!要不是他,哪还有这么多事啊。”讲到这里钟源的声音突然暴躁了起来,“他想出家就去啊!搞得全城人都知道!他倒是躲清闲了,族里那些长辈察觉出来我爹娘不在家,就天天来找我麻烦。
头两年试探的来打秋风,给点灵石就走了。后来又跑到各个铺子里搞事,偷方子收买管事,对自己有利的什么都干,要不是房契地契的都在我手上,发现的时候估计铺子都能被他们卖完了。”
“城中的秩序军呢?没抓他们吗?”
“抓了。那又能怎样?他们的目的不是那点小钱。可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这些人去我家铺子捣乱就是前族长哄骗的。先和我说为了家族声誉,隐瞒原因,转头就回去说我不顾情分,把他们送进大牢,引得族中其他人不满,还趁机诋毁我爹名声。
做完这些当场就把族长之位传给了自己儿子,新族长装作为那些被抓的奔走,骗取族人的财产,甚至还介绍放印子钱的人给他们认识。
一年,才一年时间,我爹娘扶持起来的族人过的越来越苦,却只记恨我们家,对族长一家感恩戴德。
这些人也不配花我爹娘赚的灵石。我直接釜底抽薪,将圣海城中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我家宅子也卖了。带着所有家产就搬回了炽炎城的宅子。玲姐,咱们以后还能做邻居。”
“那你姐回来找不到你们怎么办?”
“找的到的。宅子卖给了叶伯伯,他说炽炎城的宅子要重建,他和叶伯母喜欢圣海城的环境,想要在圣海城养老。”
“那你被追杀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拿一百万极品灵石买你的命啊。”
“就那心狠手辣的族长啊。他找不到我,就放消息说我偷走了他们珍藏的符箓秘籍。我家这一脉从我祖父起就只会炼器啊,符文什么的根本看不懂!我爹和叔伯,但凡有一个会画符的,那族长之位都轮不到他!谁会看上他们那些破烂。”
钟源说到后面都开始冲着结界外面骂了起来。
岳笑笑越听越迷糊,拉过小厮王平问了几个问题。
原来,这钟家一开始确实是以符文发家,扬名天下,但那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修仙界的人寿命长,也不能保证一个家族能繁荣昌盛三千年,不过是三百年前钟源的祖父钟庆飞升之时引得了外界的关注,枯木逢春罢了。
钟庆飞升之前开了许多铺子,法器符文丹药,什么都买,也给会画符的族人们找了条生路。
钟源的父亲钟祥和两位叔叔,忙着处理生意上问题,等忙完就发现前族长已经在到处传扬飞升的钟庆是个符修,钟家是有名的符师大家,把钟庆这早就被驱逐的一脉又和家族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