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哪是寻常女子,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降服的,毕竟昔日的黑道魁首岂是说说而已。
“高明哪,李至,实在佩服你。”程处忧含笑望着李至,眼神中满是暧昧。
“滚犊子。”李至被程处忧说得面红耳赤,不由得斥道。
“四娘,可了不得啊,何时与我们的兄弟成了连理?”程处忧朝着四娘挤眉弄眼地问道。
程处忧脸上那暧昧与猥琐混合的神情简直猥亵至极,便是四娘久经风雨,这一刻也不禁双颊微红。
“小家伙,想找揍不成?”四娘瞪着程处忧道。
程处忧连忙摆手道:“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为四娘欢喜,李至是我结拜的兄弟,他人品又好,两人在一起确实登对,我这不是为你们感到高兴嘛。”
四娘横了程处忧一眼:“你小子操心多了,好好关心自己吧。听说你又在京都那些混混的地盘上掀了锅,他们恐怕对你恨之入骨。”
程处忧闻言撇了撇嘴:“恨就恨,我怕他们不成?”
“可还没听见你说,你们究竟是怎么搅在一起的?真是好奇,之前怎么未察觉到你们有何猫腻呢。”
程处忧笑嘿嘿地继续说,一双贼眼不断扫量两人。
四娘心里气急,程处忧这家伙实在太不知分寸,眼看话题被岔开,又被他扯回来。
“什么叫‘搅在一起’,说话就讲究点!”李至不满地看向程处忧,怎就如此轻浮呢?
这样美好的事,讲得如同干坏事一般。
“好吧,我嘴贱了,说说你是如何与李至勾搭上的。”程处忧接着道。
四娘和李至均是一怔,这小子越发失言,这话更难听了。
“听我说,你就别说了,越说越刺耳。”李至忍不住出声。
小莲与小翠掩着嘴,掩嘴轻笑,能如此气人却又让人拿他无可奈何,只有这程处忧能做到。
“四娘,你究竟是怎样驯服这李至的?这家伙是个堂堂君子,虽说不算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对女子总易脸红。”
程处忧依旧嘻笑道,他真的很好奇,李至那么直的男人,哄女孩笑都会脸红。
而且直得厉害,聊不了两句就把姑娘给“聊没了”。
四娘翻了个白眼:“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明明是李至追的我。”
此话一出,程处忧更惊,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莫过于此,李至会主动追求,除非母猪都能上树了。
观他俩个性,程处忧倒觉得四娘追求李至的概率更高。
“李至,四娘说是你主动的?”程处忧望着李至问,他知道李至不会说谎。
李至刚要回应,便收到四娘锐利的目光,面色立刻涨得通红,吞吞吐吐道:“是我,我追求四娘的。”
程处忧心中乐开了花,李至费尽周折才承认,看样子是被迫的。四娘的手段可真是狠辣,让他有了收拾李至的借口。
“行了,臭小子,你现在知道了,带着长乐公主回家去。”四娘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令程处忧暗叹四娘真是有异性没朋友。
有伴侣后,态度明显不同了,以前恨不得他常在醉仙居,现在直接逐客。
“呵呵,四娘,我和李至也许久没见面了,正好借此机会和李至一醉方休。小莲,小翠,你们俩去安排一下,备酒设宴,今朝我定是要喝个痛快。”
程处忧一屁股坐在李至身旁,环住他肩头。
四娘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家伙纯粹是在搞事情,可是这酒楼本就是程处忧所有,赶人也不妥。
况且程处忧与李至交情不浅,如今他已娶公主为妻,升任三品大将军封了县公,而李至身在朝廷工作,性格刚直易得罪人,与程处忧处好也是必要的。
有程处忧在,恐怕也没人敢动李至,因此四娘虽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任由他安排,狠狠盯着程处忧:“我去预备,小莲,小翠,你们也准备准备,表演完过来一起用餐。”
“好,四娘。”小莲和小翠并未拒绝,这近一年,四娘待她们如姐妹,程处忧没架子,这点他们深知,自然也没异议。
四娘旋即下楼去厨房布置。
程处忧挨着李至坐,死死盯着他,被盯得心头发麻,李至开口道:“看我干嘛,有话就说。”
程处忧露出阴险的笑容:“我发现兄弟你手段高强,竟能把四娘征服,佩服,佩服。”
“滚犊子。”提起这事,李至蛋疼得不行,这小子老是纠缠此事,让人头痛。
不只是头痛,胃痛,肾痛,现在他全身都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