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喇!好啊,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如此厉害,当真是……不同凡响呐!想当初我们上次前来拜访的时候,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能踏进去半只脚呢,而你倒好,不仅进来了,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去品尝一口热茶。”李致忍不住轻声叹息道。正所谓恶人自然会有让他们畏惧的人存在呀。对于程处忧这个小鬼头,无论是谁,恐怕都得要忌惮他三分才行呢。“哼,就那些个货色,纯粹就是些欠收拾、找打的主儿罢了。”程处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尤其是那个拼命巴结太子的什么刘狗屁大人,真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也不想想,那太子现在不过还是个太子而已,距离登上皇位成为皇帝还差得远着呢!”
李致嘴角抽搐,唯有这程处忧有胆说这番话。“下官有罪,不知驸马爷驾到,未能远迎,求赐赎。”忽闻一声道,礼部侍郎刘原有惊慌地奔近,躬身向程处忧致敬。
虽是太子亲信,程处忧却是驸马,帝王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太子,也不敢小觑其锋芒。刘原不过是个礼部侍郎,怎敢得罪此子。“刘大人性情高傲,皇上命我暂领大理寺,现有一凶杀案疑及刘大人,大理寺少卿唐探造访,竟不得入内,令我驸马不得不出面,不想依然受拒,还要施予我暴力。幸有几手防身之技,才未受辱。”
闻言,刘原身躯一凛,额头瞬时沁出汗珠,心底怒斥无知家丁,忙陪笑脸道:“驸马爷玩笑言重了,仆人们不懂规矩,不晓您的身份,回去后我定教训他们一番。”
程处忧勾唇,冷哼:“若非贵胄身份,即可任意侮辱,是此意乎?刘大人,我大唐皇帝以仁德治国,您今日之举,明日需向陛下好好述说我大唐臣子所行之事。”刘原如遭雷霆击中,怔立良久,额头上热汗直流。程处忧之言不轻,其威胁如刀挂颈,刘原对此毫无质疑。
前大理寺卿卢少正是明证,只因阻碍了程处忧查案,最终非但被揍成重伤,更是诉至陛下前,当下职位不保,至今还囚于刑部监牢之中。如程处忧将此事告知李二陛下,光凭其奴仆的恶行,他这礼部侍郎的官帽恐怕不保。“驸马爷恕罪,下官管束不周,立刻严惩不贷。”刘原汗水如注,满目诚惶诚恐。
程处忧站起,轻拍他肩膀道:“无论做人执政,切忌狂妄,除非确有过人之处,你看我便是如此,才有狂妄的底气,所以敢在府邸威胁于你,出手痛揍家丁,也可教训你,对否?”
“对、对,驸马爷所言极是。”
刘原面色煞白,他岂能不知其中的恐吓,稍有不敬,或许今日就已饱受拳脚之苦。“李至,由你提问,我会侧耳倾听,相信刘侍郎定不会有所保留。”
程处忧笑开嘴,李至对之竖拇指,若换他前来,能否见到刘侍郎还是一回事,让其听话又另当别论。
于是李至询问,刘侍郎畏惧于坐侧的程处忧,知无不答。“咚,宿主大闹礼部尚书宅院,痛揍家丁,威逼尚书,智力+1,指挥+2,战术通晓+5,剑术精修+2。”李至问话间,系统的声音响彻程处忧脑海。
“嘿,终于又有动静了。”程处忧脸露欣喜,之前灭百济,狠揍大理寺卿,砸沉侯广亮包下船只,都无任何奖励,今日竟一下子提升十分,甚好。
半个时辰后,询问完毕,李至与程处忧一同离去。刘原望着背影阴沉脸庞,却束手无策,若仅是李至尚可行一遭诉告,让其吃不了兜着走,可面对程处忧则不然,万一告状反让陛下惩处自己。
此人拆了他的府宅也是可能的,惹不起,程处忧行事荒唐且顾忌身份。返回大理寺,程处忧问李至:“如何?打听清楚没?”李至摇头道:“未得确证,刘侍郎的回答天衣无缝,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他不具备作案时机,此事恐与他无关。”程处忧颔首同意:“这唐通缉犯即便刘侍郎真下手,也难被制裁,所以他没有必要为此行此策。我们再前往案发之处查一查。”
“好。”李至点头,二人遂前往死尸出现的地方。那是个新开不久的茶馆,显见此前尚在营业中。“侠义眼眸,开启。”
到达此处,程处忧直接启动了侠义眼瞳。“咚,侠义眼启,现线索,瓷碗。”系统之声飘入其心海。
程处忧愕然,线索居然只是一只碗。走到角落,他找到了那只酒碗,取来审视片刻,其眉梢微挑。“此碗藏迷魂药,唐辉武艺非凡,应系被人药物暗算,继而被利爪划伤,制造猛兽袭人的假象。”
程处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