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单纯,隐约透露出一丝恐惧,月光透过储物室唯一的窗户洒落在她诱人的肌肤上,更显得犹如羊脂玉一般娇嫩欲滴。
姬伯长感觉自己大抵是病了,某个部位竟然变得僵硬。
“你......也是来避难的?”姬伯长愣了两秒后问道。
女人没有任何表示。
她又往后退了半步,光滑的后背一下子就靠在了墙壁上。
“轰!”
这时,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传入耳边。
姬伯长瞳孔骤缩,不好,那头怪物找过来了!
储物室的门根本扛不住,一下便凹陷了进去,第二下便能听见锁头毁坏的声音。
姬伯长紧张地举起枪支,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但他心里清楚,子弹对这头怪物的伤害不大,除非能命中要害!
可是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能打中对方都不错了,更遑论命中要害?
“咔嚓!”
第三下,锁头彻底崩裂,铁门骤然打开。
姬伯长回头再看一眼那美丽的女人,一咬牙,“值了!淦!”
恐怖的身影出现,它浑身的肌肉像是不要钱一般堆积,每一块肌肉都比姬伯长的脸盘大。
肌肉虬结,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由肌肉堆成的小山,两只眼睛冒着红光,死死盯着储物室内靠墙的女子。
“混蛋!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睛!”姬伯长怒吼一声。
“吼!”
怪物发出闷雷一般的嘶吼,朝着他一拳砸落。
沙包大拳头猛地挥来,连门带框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姬伯长连忙后退。
对方的体型注定第一时间无法冲进来。
“突突突!”
他朝着怪物那小脑萎缩似的头颅射了几枪。
可惜,效果不佳。
弹头卡在对方坚硬的颅骨上,根本造不出什么伤害。
“咔嚓!”
门框碎了,怪物直接撞破墙壁,硬生生将半边身子挤了进来。
那个神秘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竟然主动躲到姬伯长的身后。
可恶!无路可退了!
感觉到空间愈发狭隘的姬伯长急了,再不打退对方,他们可就玩完了!
“艹!给我中!”他对准那双猩红的眼眸,猛地扣动扳机。
一瞬间,他感觉灵魂好似战栗般哆嗦了一下,呼吸变得格外平稳,双手稳如老狗。
“砰!”
仅剩的几发子弹喷涌而出,竟接连命中了对方的眼睛。
“噗!”
子弹沿着眼眶穿入,直接打入了怪物的大脑,掀起一阵血雾!
“呼!没事了。”姬伯长正想对身后的女子说。
不料一个巨大的手掌朝他拍来,“砰”的一声,他被巨力甩到了墙上,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怪物还没有死......
眼看着怪物即将抓中女子,姬伯长却不争气地晕倒了。
初初陷入昏迷之际,他隐约可闻拳拳到肉的声音,似乎有两道嘶吼传入耳边。
等他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女子那张纯洁的脸。
她用玉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似乎在询问......
“你......还好吗?”
姬师兄也是反应了过来,这是一个聋哑女。
不对,为什么我能够听见她的心声?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刚刚射中怪物眼睛的时候,好似有什么不同。
就像是触电了,然后灵魂一整个都升华了?
现在这种现象应该跟那种感觉有关......
我觉醒了超能力?
姬伯长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
似乎加班,不,应该是遇上怪物也不全是坏事?
后来他将自己的衣服披在聋哑女身上,并带她离开了公司大楼,所幸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危险。
再后来,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一直到某一天清晨,饕餮降临......
姬伯长永远失去了他挚爱的妻子。
她只是早上出去买个菜,但却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痛苦。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整日买醉,浑浑噩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
“孩子们,夜深了,记得按时上床睡觉!”温柔的女人声传入一众孩童的耳朵。
“不乖乖睡觉,可是会被山神吃掉的哦!”一道苍老的男声紧随其后。
深山之中,一座墙壁斑驳的孤儿院坐落于此。
在这里的孩子,大多一开始是附近村落的留守儿童,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他们的父母又出了各种意外,没能回来,便被村民送到了这里。
院长是个形销骨立的老者,他有着一对慈祥的眉目和白须,满是褶皱的脸却无法掩盖他对孩子们的关爱。
孤儿院中只有一位年轻的女护工,村民们都称她是有爱心的人,是她主动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返往僻静的深山,带给孩子们亲切如母爱般的关怀。
不过奇怪的是,这间孤儿院的物资匮乏,即便最重要的生活物资,也是由爱心人士定期送上来,护工与院长从不下山购买......
除了有人来领养,平时大家都过着与世隔绝般的日子。
煤油灯的焰心在微微摇曳,“嘎吱!”
一只枯瘦的手掌推开腐朽的木门,昏黄的光芒照亮院长那张瘦削的脸。
深邃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墙壁上一幅古老的油墨画。
画中的背景一片峰峦叠翠,但在最中间的位置,却空了一片,十分突兀。
好似原本应该有什么东西位于此处,不过却不见了......
紧接着,一双苍白的手从背后抱紧老者。
“呼......”
急促的呼吸回荡在小房间中。
一阵翻云覆雨后,老者悠悠开口:“又到了一个月一次的‘开斋日’,这次又要献祭谁?”
“就童家两兄妹吧!小童笙长得俊俏,长大了肯定会祸害很多女人,小童莱水灵灵的,心地善良,长大了容易被坏男人祸害,咯咯咯!”
女护工掩嘴轻笑。
说罢,她的身影化作一抹墨色,竟然凭空钻入了那幅山水画之中。
原来空缺的地方一下子就被占满。
那是一道年轻妖娆的白袍女人背影,白净的侧脸以及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就这样暴露在院长的视线之中。
“这个月胃口怎么大了?平时不都是一个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眼中流露的尽是痴迷与贪恋之色。
见画中女人没有回答,他默默退出这间供奉油墨画的屋子,回到了孩子们栖息的屋子。
昏黄的火光扫过屋内,二十多个孩子躺在地铺上,睡得安详。
“嗯?”
熟睡中的童笙兄妹忽然被人轻轻摇醒。
“院长爷爷?”
映入眼帘的是院长挂着慈祥笑容的老脸,“嘘!饿了吧?跟我来!”
童莱迷迷糊糊的眼睛顿时变得明亮。
“哥,是开斋日!”她低声道。
传闻每月中旬的开斋日,院长都会挑选一到两个听话的“幸运儿”,带他们洗澡、吃好喝好,然后送给富有爱心的社会人士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