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歌似乎已被彻底击败,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木娇娇师姐,请你宽宏大量,饶恕我这一回,我要休息了。”李九歌转身欲走。
“好啊,你若不道歉,你就等着......看我如何对付你。”木娇娇身形一晃,便腾空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深人静之际,木娇娇闯入了萧佩吟的山峰。
萧佩吟的花香小院中,门扉突然被推开。内堂之中,身着青纱睡袍的萧佩吟缓缓睁开双眸,语带责备:“你怎能随意打扰我的清修?”
“师尊,那个猪头九歌又打我了,而且是两次。”木娇娇气愤地告状。
“真是令人费解,那些受到他惩罚的人,我至今未曾见过有人能够毫发无损地逃脱。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萧佩吟再次闭上眼睛,静心养神。
“师尊误会了,那猪头九歌实在是过于自负。”木娇娇开始言不由衷地解释,“弟子只是路过,便提醒他明日准时来拜见师尊,并告诫他不得饮酒。但他嗜酒如命,酒后失态,竟然敢偷袭弟子。从他的行为来看,似乎对师尊也不甚尊重,或许他并不愿意认您为师。”
“随你怎么说,即便你有理。”萧佩吟不为所动,“至少在他真正不认我为师之前,我不会过问此事。好了,你回去吧。”
萧佩吟轻轻一挥手,将木娇娇送出门外。
清晨时分,日出的光辉尚未穿透云层,天玄钟声也未敲响。李九歌便早早地抵达了萧佩吟的山峰。他打算先向萧佩吟报到,再去药田,以免她们找到借口,对他不利。
在沉思间,李九歌步入了门户敞开的鲜花小院。一时间,他感到心旷神怡,清晨的水汽自花草间缓缓散发。萧佩吟所种植的花草,实在是出乎李九歌的意料之外。
在深思熟虑之后,李九歌心中暗自揣测,师尊大人即将提出何种难题,自己又应如何应对。在这一过程中,他竟忘记了应有的礼节,径直步入了内堂。
只见室内青烟袅袅,檀香缕缕自床头香炉中缓缓升起,令人不禁感到些许陶醉。李九歌的目光甫一触及,便惊讶地跳了起来。
萧佩吟身着几乎透明的青纱,端庄地闭目而坐,其后背几乎一览无余。李九歌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转身欲离去,险些撞破墙壁。
在李九歌匆忙逃离之后,萧佩吟深吸一口气,气息归于平静,她睁开了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
“小冒失鬼,你倒是逃得快。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何时?”萧佩吟虽然如此说,但并未过分介意,此刻她才缓缓起身,披上了她那标志性的五彩衫。
丹药阁总部,月容见到李九歌急匆匆地闯入。
李九歌恭敬地跪下行礼:“师伯,弟子特来向您请安。”
月容微微皱眉,说道:“你这小子,少说些客套话。如此急匆匆地进来,若说是来请安,未免太过牵强。如实告知来意。”
李九歌满脸堆笑地向月容请示:“师伯,您能否出面,将我带回,并收我为您的大弟子?”
月容则是拍案而起,笑骂道:“荒谬之言,岂可儿戏?岂能随意选择师承?你以为自己如此受欢迎,以至于需要我亲自去争取你成为我的弟子吗?”
李九歌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当,略显尴尬地整理了一下思绪。
月容继续道:“好了,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我,那师徒二人究竟如何冒犯了你,以至于你如此不依不饶地来我这里寻求帮助?”
李九歌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月容听后,震惊地瞬间移动至李九歌身旁,质问道:“你真是胆大妄为。不遵师命,不去拜见师尊,反而对木娇娇施以暴力,还偷窥萧佩吟的道体。你还自己委屈上了?”
李九歌委屈巴巴地说:“弟子确实感到十分委屈。”
月容一掌将李九歌击倒在地,其力道远胜于李九歌对木娇娇的攻击。
月容斥责道:“你这胆大包天之徒,所做之事,人神共愤,还敢跑来我这里状告你的师尊?我绝不会轻饶你的。”
她情绪激动,步履匆匆地来回踱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感到怒气未消,便再挥出一掌,将李九歌击倒在地。
“你身上怎会沾染如此多的世俗之气,难道五毒俱全了吗?”月容严厉地斥责道。
李九歌略作难受,并未感到预期中的疼痛,意识到是月容手下留情了。
他诚恳地认错:“弟子并非如想象中那般恶劣,只是有些误会。今后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以为仅凭几句胡言乱语就能蒙混过关吗?”月容难以忍受他的态度,“你若再敢卖弄乖巧,我定会严惩不贷。”
“哦,师姐今日为何如此动怒?”突然间,萧佩吟那令人沉醉的声音飘然而至,“我的徒弟自会由我来管教,师姐一大清早就对我的徒弟进行责骂,这难道不是在欺负师妹我吗?”
月容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我真是对你们这些人束手无策,带着你这个惹是生非的徒弟离开吧,今后好好管教他,不要再让他来打扰我。”月容皱着眉头,摆手示意道。
李九歌心中感到一阵不安,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麻烦。他不禁自问,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会惹出如此多的尴尬局面。
“月师姐你可得说清楚,我徒弟怎么闯祸了。他现在可是核心真传弟子,这样身份,竟被您责备和训斥,甚至遭受无端的攻击,这难道不是将他视为微不足道的存在吗?您好像一时难以适应角色的转变啊。”萧佩吟微笑着说道。
“萧师妹,我承认是我的不对。现在请你带着你的弟子离开吧。”月容头疼的说道。
萧佩吟并未急于离开,而是微笑着提议,“小九歌,你师伯向来心直口快,实际上心地善良,最为慷慨。快去向她行礼,或许她会因内疚而赠予你一件法宝,作为你的补偿。”
李九歌和月容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李九歌头疼地挠了挠头,月容却十分果断,一件宝衣被抛出。
月容转身离去,轻声说道:“我身无长物,这件法器也不是什么珍品,不过跟了我很久。若九歌你有需要,就拿去用吧。”
李九歌有些惊讶地接过宝衣,仔细打量着。萧佩吟面露喜色,催促道:“九歌,快向师伯行礼致谢。这件五行玄衫,曾经让无数人趋之若鹜。虽然只是极品法器,但由于材质限制,不能为你提供强大的防御,但它有避水避火、开山裂地的功效,十分难得。即使是五阳之火,也不能伤你分毫。”
李九歌连忙俯首道:“感谢月师伯。”
清晨时分,这对师徒就这样打劫了自己一件法器,月容在他们离开后沉思片刻,不禁哑然失笑。
离开后,李九歌打算偷偷溜走,却被萧佩吟一把抓住,“你又打算去哪里?”
李九歌低声回答:“我要回去照料我的药田。”
“不急,先跟我来。”萧佩吟牵着李九歌的手,两人便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