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对我来说,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予沫的下落,其他的事暂时我不想理会。\" 靳无双站在冯玉霜面前,两手插入口袋,直视着她。
\"砰——\" 的一声脆响,清脆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不止,仿佛一首乐章的尾声,在空气中久久回响。
\"靳无双,你可别让我对你失望。\" 冯玉霜语重心长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失望之情。
靳无双微微皱眉,面颊微红,他明白为何冯玉霜会给他这一巴掌,也觉得自己确实该受此教训,于是坦然接受。
下一刻,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坚定地许下承诺:\"娘,我向你保证,这次南疆的地产争夺战我们就让给靳昊他们父子,今后我会在其他项目上下功夫,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摇我们在宗门的地位。\"
听到靳无双的保证,冯玉霜并未感到欣慰,反而更加失望。看来靳无双已经决定不顾一切地去找予沫。
冯玉霜望着还在等待自己回应的靳无双,摇头叹息,眼中流露出对他的失望:\"夜痕,你这次因为予沫失踪就放弃了南疆的争夺,下次你就会因为她其他的事情再放弃其他的东西。\"
\"你这样做,就像在自己身边埋了个定时炸弹,一旦有人想扰乱你或威胁你,他们就能通过苏予沫这条线入手,你爹当年就是因为女人栽了跟头,没想到你现在也是如此,看来我多年来的教导都是白费了。\" 冯玉霜失望地说。
\"娘,我不会重蹈覆辙,我一直铭记您的教诲,您说过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从未忘记。予沫失踪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想要尽快找到她而已。\" 靳无双被冯玉霜的话触动,内心深处不愿承认予沫的存在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决断和未来。
\"夜痕,你自己记住你说过的话就好。\" 见自己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冯玉霜便不再继续与儿子僵持下去。
\"娘,我一直都记得的。\" 靳无双见母亲脸色稍有缓和,再次向她保证。
\"嗯。\" 冯玉霜点头示意。
\"夜痕,你找到予沫之后,立刻返回南疆协助处理事务,目前老宗主还不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予沫的事,我已经帮你遮掩过去了。只要你尽快回去,就不会有问题。\" 冯玉霜知道儿子一旦下了决心,任凭自己如何劝说也无法改变,索性想着如何去弥补。
\"谢谢娘。\" 靳无双感动地走过去抱住冯玉霜,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对她表示感谢。
\"嗯。\" 冯玉霜从靳无双的怀抱中退出,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旧手表,微笑道:\"那娘先走了,宗门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一会儿还要主持会议呢。\"
\"嗯。\" 靳无双目送低头看表的冯玉霜,看着她手腕上那块自他记事起就未曾更换、磨损严重的旧表,不由得愣住了。
冯雪仪一听,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在靳夜痕肩头,带着调侃之意道:“这表可是令尊特意为你庆生时赠予我的,平日里他极少送我礼物,这块卡地亚表可是稀罕物,岂能随随便便替换掉?”
“如今你父亲已然仙逝,这块表便承载了特殊的含义,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要戴着它,直到有一天我入土为安,也要让它陪我一同长眠于地下,仿佛你父亲仍在身边陪伴,那样我就不再孤单害怕了。”冯雪仪摩挲着手腕上略显老旧的表,言语间满是感慨。
靳夜痕闻言,眼中泛起泪光,打断母亲的话语:“娘,您说什么呢,您还年轻得很,别这么说。”
冯雪仪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触动,愣住了。自丈夫去世后,她便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让思绪有片刻停留在这上面。怎料今日看着这块手表,竟勾起了那些回忆。
“行了,不说这个了。”冯雪仪收敛心神,对靳夜痕嘱咐道:“你快去找予沫,然后一起回南城帮忙,记住了吗?”
“知道了,娘。”此刻的靳夜痕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乖巧地应答。
冯雪仪出门坐进车里,望着仍站在门口凝视着自己的靳夜痕,挥了挥手,随后对司机下令:“出发吧。”
随着车辆渐行渐远,冯雪仪心中愈发坚定了除去苏予沫的决心。她深感苏予沫的存在对儿子靳夜痕构成了日益严重的威胁,只要苏予沫还在,靳夜痕就会因她而动摇,事业之心也会随之消磨。
她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
“予沫,你怎么了?”靳昊紧张地轻拍苏予沫的背部,关切地询问。
“没事儿,就是胃有点不舒服。”苏予沫接过靳昊递来的湿纸巾擦拭嘴角,看着他满脸忧虑的表情回应道。
“瞧你现在越来越瘦了。”靳昊抚摩着苏予沫后背突显的骨骼,内心后悔带她来到这个偏远的渔村。
“可能是刚来这里,还没习惯这里的饮食习惯,再加上最近孕吐厉害,吃得自然就少了,所以瘦了一些。”苏予沫思索一番后解释道。
“你想吃什么吗?我让人给你买些送过来?”靳昊担忧地看着苏予沫,关切地问道。
“最近我喜欢吃酸的东西,你有空就给我送些柠檬或橘子之类的过来吧。”苏予沫想了想提议道。
眼前这个村子四面环山,出入只能依靠一艘货船,对于不会德语、从未在如此偏远环境生活的苏予沫而言,确实是个挑战。
尽管这里的生活有许多需要适应之处,但这里的美景却令人陶醉。
苏予沫家门口就是一个宽阔的海滩,每日都有游客或是渔民经过,他们会热情地向苏予沫打招呼,甚至有些慷慨地赠送出海捕获的新鲜鱼类。
村民们友善而热情,这让苏予沫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只是这里的饮食习惯仍然让她难以适应。幸好靳昊专门为她配备了一位擅长烹饪中餐的厨师。
“我回去后就让人给你送过去。”靳昊扶着身体略显虚弱的苏予沫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昊,你最近不是忙着南城的那个房地产项目吗?肯定会很忙吧,如果你忙的话,就不必来看我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苏予沫深知靳昊近一个月已经来看望她不下五次,虽然对她已无感情,但她对他的这份珍重还是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