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在骗我,靳景川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会和我好好过下去,让我们孩子有父亲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我必须回去,现在就回去。”苏南音扯掉盖住自己的被子,颤抖着手穿鞋,口里喃喃地为自己辩护,又像是在反驳剑墨临。
\"南音,别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了,瞧瞧这报纸,你自便。这已是数日前的报章,靳景川所言全是虚假。他已向世人昭告,与季家娇女定了亲,他们即将踏入红毯,而你,可怜的姑娘,注定默默无闻地被人遗忘。”
靳墨临冷笑,甩手丢过刚携来的报章,话语犹如寒冰刺心。
苏南音怔怔地盯着那曾经熟识的脸庞,这张在报纸上的靳景川与季如雅手牵着手,笑容满面,令她的信念分崩离析。
“南音,该醒醒了,靳景川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找过你吗?在他忙着献殷勤予季如雅的时候,有哪一次派人寻找你?只有我,唯有我对你是真情实意,懂吗?”靳墨临双手交叠胸前,竭力做出真挚的模样,对着盯着报纸、神情木然的苏南音呼唤。
“我不信!我要去质问他,面对面!”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苏南音不顾身陷囹圄,不断摇头念叨。
“南音,为何不信我?非得要有铁证你才信吗?”靳墨临满心愤慨,不论他如何解释,苏南音似乎中了靳景川的魔咒,怎么都不肯信他,他的嫉妒如火,无法宣泄。
“你要我信什么!靳墨临,你到底要我怎样?难道要我相信自己被抛弃,孩子成了孤雏吗?”苏南音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忍不住,对眼前的靳墨临咆哮,再也忍受不了他对她的残酷提醒。
见她泣不成声,靳墨临心中痛如刀绞。然而不拔掉靳景川这根心头刺,不让南音彻底从他心中走出,他就永不可能与苏南音破镜重圆。
虽有一瞬间的柔软想去中止这一切,但他意识到不能。他要坚持,为了能和苏南音重修旧好,即使她会恨他,也不能停止脚步。
“南音,我明白没亲眼目睹之前,无论我说什么你只会认为我在撒谎编造。所以我为你带来了证据,看了便知。”靳墨临咬了咬唇,历经内心挣扎,终决定抛出最后一击,把最具震撼性的物证交给了苏南音。
泪痕犹在,苏南音腹部因刚才的情感波动而隐隐作痛。这疼怎能及得上看报时的心痛。
“靳景川,你怎可如此待我,我此生,决不会再原谅你!”苏南音接过离婚协议,苦笑摇头,低声自语。
“啊,肚腹剧痛,好痛。”心痛难熬的瞬间,苏南音忽觉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继而感觉有什么自腿间淌出,她手忙脚乱地捂住腹部,痛得哭喊出来。
“南音,你怎么了?”眼看苏南音满脸痛苦,靳墨临正准备安抚,惊闻她的喊叫,赶忙上前揽住她:“快,我带你去医院,不怕,马上叫大夫。”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靳墨临,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苏南音费尽力气说完这句,已是痛苦至极。
一瞄地面,靳墨临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是苏南音的羊水破裂。“南音,别怕,我立即送你就医,放心,大夫会来。”靳墨临横抱起苏南音,轻声安慰。
“快来人啊。”一边冲下门口,靳墨临一边大声疾呼。
“来了来了,少爷怎么了?”仆人匆忙赶来,惊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