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你意何在?你无需给我机会,但我定要争取。你无权污蔑我情意深重!\"墨临怒火中烧,斥其全名,言语间弥漫怒气。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苏南音想辩解,却不忍他受伤。
\"算了,无需多言。我现在累了,你安心休憩。改日再探望。关于孩子,若你信守承诺伴我左右,自会按时让他来探望你。\"墨临内心伤悲,面对误解,已感疲惫,摆手示意不愿再多谈。
言罢,墨临黯然离去,留下苏南音一人在房中,思绪纷飞...
江湖传言,初次相遇,靳墨临与苏南音之对话冷冽入骨,以致此后时日,靳墨临再未现身影,偶遇苏南音,仅匆匆交谈片刻便告辞,那份曾在岛上的亲近似随风散尽,他心中仍无法释怀苏南音的言语。
苏南音这几日愿望成真,得以与幼儿相逢,短暂相聚后孩子便被带走,唯有等几日方可再见。虽如此,总比望穿秋水要好过一些。此刻的苏南音只能尽其所能遵从靳墨临,偶尔见孩子安好,其余之事皆交由靳景川办理。
……
另一头,与苏南音分手后的靳景川心中已无岛屿眷恋。苏南音离岛那天,他也带着几位忠仆返回府邸,处理政务之余派遣人手暗中尾随靳墨临,搜寻孩子踪迹。或许是靳墨临一时大意,派出之人没费太大周折,便将孩子找到。
“刘兄弟,你说,这就是咱俩的孩子?”靳景川望着熟睡的小孩,不敢置信地问刘向。
刘向打量着婴儿车里的宝贝,笑道:“老板,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您的孩子,看那鼻子,像极了您,还有耳朵,简直是缩小版的您。”
刘向的话语,让靳景川心中的那份激动更加强烈。他轻轻伸出一根手指,仿佛触碰的是一件珍贵瓷器,谨慎地点了点孩子的脸颊,瞬间触电般的缩回,快速搓揉手心驱赶寒冷,小心翼翼再次探手,将孩子抱入怀中。
“刘兄弟,你说,小孩都会这么柔软吗?怎么我感觉像是抱了个瓷器,这感觉不太真实。”如同苏南音初次拥抱孩子时的激动,靳景川的手也止不住颤栗。
这是靳景川生平首次拥抱孩童。以往他对小孩并无好感,觉得吵闹不已,整日哭闹,比小女孩还麻烦。于他这个偏向于静谧的人来说,无儿无女的日子似乎更为舒坦。
然,见到苏南音对孩子那般喜爱,幻想有个他俩共同的孩子,何尝不是一件美妙神奇的事,那份感动令他无法抗拒。
刘向望着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老板,如今脸上充满了对孩童无知事物的疑惑与局促,努力压抑笑意。最终,憋不住的他轻捂嘴巴偷偷笑了声。发现动静的靳景川看向他,刘向立刻敛去表情,佯装庄重,说道:“我当年抱堂姐的孩子也有这种感触,很正常,老板多抱几次就习惯了,往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样啊?那你来说说他为什么没哭?我记得小孩都很爱哭的,不会有毛病吧。”靳景川看见小孩露出微笑,灵动的眼神犹如深邃的黑葡萄,引人沉醉,不禁生出一丝担忧。
对于亲戚家的新生儿,靳景川总是避而远之。每次探望医院,他都是皱着眉头离开。或许是命中注定,每次他去,都能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哭仿佛是他们天生的本能,不哭反而显得不正常。
刘向已为人夫,但速度显然不及自家老板,面对这个问题,他也颇感无奈。怎么感觉自己仿佛在照顾一个新手父亲,各种提问,他自己还正处在学习成为父亲的过程中。
所幸这个问题简单,刘向清了清嗓,解说道:“在我看来,每个孩子都有各自的不同,小公子才刚回家,出生那会儿恐怕是哭了很久,现下大概累了。所以不哭,我认为这挺好的,若是哭了,我觉得咱俩可能就头大了。”
这话的意思是要靳景川多费心照顾孩子,免得在苏少奶奶不在时把小孩弄哭了。他俩都不擅长哄孩子,若真啼哭起来,两人估计得手足无措。
“也不知道南音现在怎样了,刘向,我叫你去接苏少奶奶的人出发了吗?”靳景川看着怀里小孩,愈发怀念在岛屿分别后的苏南音。
有了孩子回归,只要南音回来,三人便团聚了。
“靳总,早按照您的吩咐去接了。”刘向应答。
靳景川点点头,低头与小孩玩乐,开始建立父子间的感情。今日接回孩子,原打算自己去,但考虑到孩子的状况,他留在府中照顾,只派手下接苏南音回来。
此刻,苏南音正在屋里忙碌,收拾行李,给孩子织着毛衣。“南音,快来收拾东西。” 靳墨临闯进屋子,急切催促仍在忙碌的苏南音。
曾经从不涉家务的苏南音自从被带来此处,因与孩子相见稀疏,多数时间都无事可做……
江湖儿女,身不由己,与其思来想去,不如静心等候靳景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