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华笑道:“省政府公务员有那么香吗?以我看,有一份稳定工作就可以了,县城以上的公务员就可以考虑。 ”
“那可不行,在这方面我可不想将就。郑书记,听说你也是在北京上的大学?”
郑风华叹了一声:“是啊,当时我也和是你一样的想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周仁娜说:“是吗?你现在是镇党委书记,不好吗?”
“这有什么好?我当书记的时间和你工作时间一样长,四十岁才混到这份上,浪费了大好年华。我劝你还是另选条路吧?”
周仁娜一边擦桌子一边说:“不,我认定了考公这条路。今年四月省考我错一分没进面,年底时候省考再战。怎么,你看不上我给你当司机?”
郑风华笑道:“怎么会呢?象你这么漂亮又有名牌学历的美女,我感觉有些烫手。当然了,我最担心人家会说我耍大牌。”
“郑书记,你不相信我的驾驶技术?”
郑风华摇摇手:“不是的。男女有别,一起出行也不方便,小周,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周仁娜一听急了:“郑书记,你是学法律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存在性别歧视?我好不容易才谋得这份差事,你就帮帮我吧。”
郑风华见她一脸的诚恳,只好说:“好吧,只是,以后你和我出去不要暴露你名校毕业生的身份。”
“没问题,我保证做到。”
周仁娜十分有眼力劲,收拾完办公室卫生,又去打扫套间的卫生。
郑风华拦住她:“小周,套间还是我来收拾吧?”
“这怎么可以?要是我不努力工作,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郑风华见拦不住她,只好说:“那好,床上你就不用收拾了。”
周仁娜答应着,没多大一会,拿着一盒避孕套出来问他:“郑书记,这东西你还要不?”
郑风华眉头紧皱,面沉似水,接过避孕套,说:“好了,你休息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
周仁娜则一脸得意地问:“郑书记,这间办公室以前的主人是干嘛的?男的女的?不会是在乱搞男女关系吧?”
“小周,在政府工作不要知道太多,还有一点就是少说话。”
周仁娜说:“好,听你的。我去收拾宿舍了,有事你叫我。”
送走了周仁娜,郑风华拿着避孕套沉思良久,进了套间,掀开万美丽没有带走的褥子,带同床单一起叠了,突然,一个本子从褥子里掉下来。
不会是日记吧?
据说万美丽有记日记的习惯。
他关上门打开本子,随便翻看了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万美丽这个正科级混的还真他妈的不容易。
郑风华不由对她产生了恻隐之心。
他将本子收起来,然后给李春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没多大一会,李春生就屁颠屁颠来了。
“书记,你找我?”
“废话,不找你找谁?去,马上到镇上给我买个小保险柜。”
“要那玩意干吗?你又没多少钱。”
郑风华不满地说:“没钱不可以放别的东西?比如女人的毛发之类。”
李春生似乎吓了一跳:“郑哥,你说话注意了,这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了,你这书记还能当吗?”
“哼,怕什么?赶紧去!”
李春生说:“保险柜那么重,我骑电动车去能驮回来?你得给你的美女司机说一声。”
郑风华笑着说:“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现在不是我的司机。这件事要保密,你是我的亲信,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给周仁娜打了电话。
周仁娜满让李春生到院里等她。
郑风华指着一堆东西对李春生说:“这些都是万书记,她人不在镇上东西自然也用不上了,都扔了吧。”
“可是,书记,这些都是万书记留给你的,这可是她的一片心意啊!”
“心意!春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郑风华将避孕套送到他面前质问。
李春生一张脸羞的通红:“这也是她留下来的?”
“你说呢?还有比这更离谱的。春生,你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这么久,没发现她在那方面特随便吗?”
李春生支支吾吾道:“没有。书记,人都出事了你还提这干吗?好歹大家同事一场。”
“哼,同事一场又怎么了?她一个未婚女子能爬的这么快,原来都是靠身体换来的。”
“书记,现在是男权世界,女人要想上位不付出能行吗?万书记是在这方面随便,可她把自己往外送那得有人要啊。”
周仁娜电话打过来,问郑风华李春生怎么还没有下去。
李春生一把扛起那堆东西走了。
一路上,李春生不停地讲着郑风华的过往,周仁娜一边开车一边认真的听着。
“这么说郑书记多年来一直怀才不遇?”
“是啊,他现在是红运当头,刚提副科级没多久就破格提拔为正科,这在我们市都不多见呢。”
周仁娜问:“以前黄芪镇书记是谁?我问郑书记他不肯告诉我。”
李春生沉默了下说:“仁娜,我就不明白了,女孩子干什么不好,给人开车?”
周仁娜不亢不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李春生看她生气了,忙说:“前任书记叫万美丽,一个人如其名的女子,因为经济问题目前被留置,郑书记是接了她的班。”
“我明白了,这个万书记是个风流书记,是吧?”
李春生避重就轻道:“仁娜,在我们镇政府是有不少临聘人员,工资都不高,一个月也就三千元,你这么漂亮甘愿在这里干这份男人的活?”
周仁娜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分男人女人的活,现在有多少男人在家中看孩子而女人在外面挣钱养家你知道吗?”
李春生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现在干的差使是我以前干的,这差使不好干,特别是在乡镇,一旦发生意外根本不分白天黑夜,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