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这个承诺不可谓不大,大梁世袭的王、爵位,都只传嫡长子,次子长大只要一分家,那就是旁支和王府国公府什么的再无瓜葛。
而现在梁帝许诺给许子霖的王,也就是说许子霖死后,他的嫡长子继续世袭镇北王的王爵之位,而他的次子可以袭另一个王位,若封赏真的赏赐下来,可以说许子霖开创了先河,做到了前无古人。
许子霖自知功高盖主的道理,一门双王爵,这可不是荣誉,这是悬在头上的断头铡啊!
“不,不,不,陛下为了天下万民,臣不敢贪功,只要陛下到时多赏些金银给臣就好!”
许子霖自知已改变不了进入大梁官场的宿命,便也不再为难自己,顺理自然把我改成了臣,早日习惯自己的角色,免得到京城被那些狗官弹劾。
他了听李兆基说过那些言官可不是好东西,还有很多官员就喜欢动不动弹劾,虽然他不怕,但苍蝇一直在你耳边飞来飞去你烦不烦。
梁帝发出嗯的一声:“嗯?”刚刚他就听到许子霖改了称呼,以为自己听错了,自从他到了林家庄,许子霖在自己面前不是自称“学生”就是“我”,一直叫嚷着自己要当咸鱼。
此刻许子霖自称臣,梁帝却有些不习惯,他看对方一眼:“金银朕自然不会少了你,同样王爵之位朕既已说出口,朕自然不会收回,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说,带朕去玻璃作坊,煤炭作坊看看,朕倒要看看这玻璃是怎么做出来的。”
听梁帝要说去玻璃作坊,许子霖再次摆烂直接坐到了櫈子上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那地方这个时候去我可不想变成油焖大虾。”
梁帝自然是吃过油焖大虾的:“哦?里面很热?”
许子霖对他翻了个白眼:“陛下觉得呢?反正我不去,你若去你自己去吧!”
许子霖以为梁帝会打消念头没想到梁帝点了点头:“好,那朕就自己去。”
许子霖说不去就不去,回到自己院子咸鱼躺了起来,直到一个时辰后,梁帝一脸乌漆麻黑,全身衣衫凌乱的回来,这形象简直和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许子霖正悠哉的喝茶,看到梁帝进来一口茶直接喷了对面为其泡茶的春桃一脸。
春桃刚要生气,就许子霖已经笑的从躺椅上掉到了地上,回头一看,就看到梁帝像个乞丐一样走进来,两个腮帮子还肿的老大,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充气的蛤蟆。
她是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旁边的李江简直就快要憋出内伤了,但君臣有礼他了不敢像许子霖这般,不但要强忍着还连忙跑上去将梁帝搀扶过来坐下,为其诊脉查看。
听到声响夏荷和秋菊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梁帝刚坐下,两人还是很有眼色的,秋菊立刻端了盆清水过来为梁帝梳洗,夏荷则去准备为其沐浴的温水。
春桃被秋菊瞪了一眼后,也不再笑了,也是连忙上前帮忙忙和。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吃晚饭的时候,梁帝才焕然一新从房间出来,坐到厅堂上位捂着腮帮子闷闷不乐,不想说话。
许子霖似是不嫌事大故意揭梁帝的伤疤:“陛下,我都说了不让你去作坊,你偏要去,去就算了,你吹什么玻璃瓶子啊!”
然后他又看向李公公:“你也是,你就不知道拦着点陛下吗?让他胡来现在好了话也说不了了,脸还肿那么大,好在那些官员不睡个三天醒不来,要不然你我还不被他们口水喷死。”
李公公委屈啊!自己是没拦吗?那是拦不住啊!难不成将其打晕了带回来。
梁帝终于开口了,沙哑着声音说:“朕就是看到精美的瓶子从那些匠人口中吹出来,甚是神奇,就想要去尝试一下,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
许子霖切了一声:“切,你这就是好奇害死猫,不过没关系三天之后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梁帝在腮帮子肿痛中度过,李江则是在煎熬中度过,原因无他那些国公官员他用了浑身解数都未能让他们醒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全都死了呢!
所以这三天李江并没有理会许子霖。
到了第三天的夜里三位国公才陆续醒来,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陈国公叫嚷着要许子霖出来给他做饭。
吃饭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床被都被他们尿湿了好几床,羞的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再也没脸留在林家庄,叫了马车把那些没醒的官员全都塞在马车上回京。
一世英名毁于许子霖之手。
而许子霖他们则在林南景把林家庄的所有事交给林南松之后,也在梁帝他们上路的5天后踏上了进京的路。
文建十六年,许子霖带着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有春桃,夏荷,秋菊三个丫鬟离开了生活20年的东莱,踏上去往京城的道路。
自此拉开大梁走向盛世的帷幕,同时也走向另外一条充满荆棘坎坷、尔虞我诈阴谋之路。
而在许子霖启程这天,李兆基终于把许瑾儿约了出来,悦莱酒楼一个包厢内,李兆基好酒好菜点了满满一桌。
李兆基对面坐着一位容貌更倾城,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眉如远黛,微微弯曲,犹如两片轻盈的柳叶,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犹如一泓清泉,清澈见底,又似繁星闪烁,明亮动人的眼睛。
鼻梁挺直,线条优美,嘴唇如樱桃般红润,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的美女。
没错她就是镇北王的孙女许瑾儿,也就是李兆基的未婚妻。
“八殿下三番五次找本小姐出来有何事?”许瑾儿不咸不淡的问道,似是并没把李兆基放在眼中。
李兆基并没生气,而且谄媚笑着:“嘿嘿,瑾儿也没其他事,就是想见见你,一起吃顿饭并给你道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