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书在书院找到江烟雨。
“登府赴宴?”
赵廷书点头,“是。母亲想见你一面。”
“啊?”江烟雨有些吃惊,“会不会太唐突了?”
“不会不会,”赵廷书笑的温和,“母亲提到你很开心。”
“这,”江烟雨有些犹豫,“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好,”赵廷书没有逼她,“等你的信,”
苏舟青一脑袋汗,将手中兵器扔给一旁侍卫,走到廊檐下端起茶水就喝。
“爷的剑术又精进不少,”公孙复递上汗巾,“听说烟雨郡主去了当铺,讹了掌柜三百两银子。”
苏舟青咧嘴一笑,“他活该,做生意不讲诚信。”
公孙复抖了一下眼角,心想还不是您拿了人家发簪。
“公孙先生你什么眼神?”
“没什么,”公孙复将头扭向一边,“咦,张德那家伙手里拿的啥?”
只见张德大踏步走进院中,手中还捧了几个长条锦盒。
“大哥,我去找玉姐姐了,”这时苏玉洁从门内走出,“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苏舟青点头。
路过张德身边,见他抱着几个锦盒,苏玉洁随意问了一句,“张德你抱的什么?”
“回小姐,是画像。”
“画像?什么画像?”
“哦,那个是郡主的画像,”张德朝着廊檐走,“小姐要出门。”
“等一下!”苏玉洁猛地停下,拦在张德身前,“你说谁的画像?郡主?哪个郡主?”
张德没心没肺的开口,“烟雨郡主啊!还能哪个郡主。”
江烟雨?苏玉洁脸色忽地难看起来,“大哥哪来她的画像?”
“嘿嘿,”张德神秘一笑,压低嗓门开口,“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爷找了几个画师,暗中偷摸画的。”
苏玉洁一脸愤怒,真不知大哥怎么想的,竟然弄这一出。
“这画像准备挂起来是吗?”苏玉洁冷声开口,“大哥有说挂在哪里吗?”
“爷说了,挂在书房还有寝房中。”回完话,张德发现小姐脸色不对,“小姐怎么了?哎哎哎哎哎...小姐这是干嘛?!”
张德被苏玉洁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拦下夺过锦盒要摔在地上的苏玉洁。
她要是将这画像摔了,回头爷可就给他摔了。
“闹什么!”不远处的苏舟青怒喝一声。
二人停了下来。张德趁机擦了一下脑门虚汗。
苏玉洁跑到苏舟青跟前,“大哥!你为什么要将她的画像挂在家里?!”
苏舟青没有看她,看向跟着走来的张德,“一点事都办不好,我看你是不想在苏府待了!”
“爷,是小姐她.....”
“还不快滚!”苏舟青压下踹他的冲动,“滚去把画像挂上。”
“属下这就去,”张德搂着几个锦盒飞快离开。走远了嘀咕一句,“这都叫什么事。”
“爷,我那里还有点帐没记下,”公孙复冲兄妹二人拱了拱手,“属下先告辞。”
临走的时候,还冲几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侍卫急忙屁颠跟在他身后离开院子。
院中就剩下兄妹二人,一个一脸平淡坐那喝茶,一个双手叉腰一脸气愤。
“大哥!你干嘛要这样!”
想到早前自己和上官玉对江烟雨鞠躬道歉,她就气不过,这让她们在书院很丢人。
“你干嘛对她那么上心,你不知道她可阴险了,与玉姐姐斗琴还耍手段,肯定事先知道你会去,想着玉姐姐会分心,她就是一个有心计的......”
“住嘴!”苏舟青冷眼瞪着妹妹,“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吗?你是单纯比试吗?单纯比试需要下跪磕头当赌注?你们庆幸应该输了,若真是赢了她,强行让她磕头的话,她磕几个头,我会让你们加倍还回去!”
“大哥你!”苏玉洁气结,“真是鬼迷心窍了你!”
“我倒是想被迷住,奈何她压根都不想亲近我,”苏舟青喃喃,“以后你们少惹她,你不是要出门,还杵在这里干嘛?”
苏玉洁“哼”一声,甩袖离开。
江烟雨决定去赵府作客,第二天命小云挑了一身衣服,一套显得成熟稳重裙袍。
赵府并不难找,赶车的仆人也是知道,路过长街时候,江烟雨让小云去买些上等糕点。
马车在赵府门前停下,小云搀着主子下了马车,并告知了看门仆人,仆人听说是郡主前来,飞快跑进府内。
不一时,赵廷书搀着母亲便从内院走出,下了台阶站到江烟雨面前。
江烟雨毕竟是郡主身份,在外面还是要见礼的,赵氏和赵廷书见礼过后,引江烟雨进了赵府大门。
小云将糕点提出,江烟雨坐于主位笑着开口,“唐突前来,也不知带点什么,这李记的糕点不错,便给伯母带来尝尝。”
“郡主真是有心了,”赵氏起身道谢,“郡主请喝茶。”
赵廷书的父亲赵士才坐下后,很是满意看了江烟雨一眼,“郡主能来赵府,赵府之荣幸,蓬荜生辉不为过。”
“伯父客气了,”江烟雨有些羞涩,“早就准备过来看望伯父伯母,一直未能有时间。”
晚膳准备的很丰盛,赵廷书父母对江烟雨恭敬且喜爱,后面熟络,赵氏拉着江烟雨的手也是聊个不停。
虽然赵氏去王府也有好多次,但江烟雨也就是看上两眼,并未说过话。
今个在赵府,没想到赵氏这么健谈,对自己也是宠溺的很。
开心的同时更加坚定要与赵廷书一道离开的决心。
“以后若到了京城,你们二人还要相互照应才好,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伯母说的哪里话,到了那时都是一家人了,没有委屈一说。”
“好好好,郡主真是懂事丫头。”
从赵府家出来已是不早,在赵家人的相送下,一脸开心上了王府马车离开。
赵氏拉着儿子的手站在大门口,“人家是郡主,我们家又与王妃带点亲,莫不可负了人家。”
“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子岂是那样的人,我此生只会对她一人好。”
“行,那就好,”赵氏欣慰拍了拍儿子手。
母子二人一道转身进了门,夜空月色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