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鸡骨头刚好卡在姜小鹿喉咙里,转头看到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青色松竹暗纹长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柏,玉冠束发,丹凤眼上挑,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腰间别着一把纸扇,若是不端这一碗小鸡炖蘑菇,倒是看上去温润如玉,芝兰玉树。
“姑娘可还好?”青衣公子吓了一跳。脸色也着急起来。
“无碍”姜小鹿挥了挥手。
“少东家。”掌柜的起身朝青衣公子弯了弯腰。
“少东家?您是这酒楼的东家?”姜小鹿惊讶。
“正是,在下云州周家嫡长子周千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姜。云州周家可是云州首富的周家?”姜小鹿惊讶的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首富不敢当,承蒙各位乡里们照顾,赚了些银钱。”周千帆笑着挠了挠头。
“姜姑娘,这鸡是你炖的?”周千帆明知故问。
“是,不知周公子觉得这炖的鸡是否合您口味?”
“我还从未吃过如此好的鸡呢,不知姑娘这炖鸡的方子能否卖于在下?银钱方面,姑娘您开个价。”周千帆诚恳的说。
单这一个菜品学会,就能在短时间内打败聚仙楼,更何况,看这菜品的品质,姜姑娘应该还有其他方子。若是把方子都买来,那重回云州第一的位置指日可待了。
“周公子,这方子不卖!”姜小鹿拒绝道。
“不卖?这……”
“不过,我可以把这方子送给你,但是有个请求。”姜小鹿考虑了一下说。
“请求?你说,若是我能做到的,定全力以赴。”周千帆欣喜道。
“听闻云州周家调教出来的小厮丫鬟均听话懂事,眼里有活,手脚勤快。刚好我需要一个小厮洒扫院子,可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敢去找人牙子,所以不知贵府能否给我一个小厮呢?”
姜小鹿没有把大宝的事告诉周千帆,第一不知道周家为人如何,第二是怕周家以为自己是故意接近,另有所图。
“如此简单?不知姜姑娘对小厮还有什么要求?等我回去会尽快给你挑选出来。”一个下人换一个让酒楼更上一层楼的方子,怎么算都是超值!
“年龄不能太大,最好是七八岁,太大的我管不好,最好能识得几个字,这样顺带帮我算账,头脑灵活,就这些要求。”
“好,若是挑选的合适的,不知去哪里通知姜姑娘?”
“青山村,姜小鹿!天色将暗,就不多打扰了,咱们说好了,一手交人,一手交方子。”姜小鹿笑着说。
“自然。天色不早,不如我让马车送你回去吧,能快一些。”周千帆是怕跟踪她的人会对她不利。
“我还要买些东西,就不劳烦周公子了,告辞!”姜小鹿背起刚才放在厨房门边的背篓,周千帆将她送出门外说:“姜姑娘,路上注意身后,走好。”
聪明如姜小鹿,她就知道有人又要搞事情了。谢过周千帆后,姜小鹿先去了一趟粮食铺子,经过了解,细面最贵,一斤要35文,粗粮最便宜8文钱就能买一斤,但是粗粮喇嗓子,普通人家都是粗粮和细面掺着吃,担也是细面放的极少。
姜小鹿买了细面五斤,粗粮二十斤,去年的糙米二十斤,黄豆十斤,……一共花了一两多,又经过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又省了二十文!因为她买的多,所以又送了送货上门的服务。
“掌柜的,我还有东西要买,稍后一起送来,您受累给一起送能成不?”姜小鹿问掌柜的。
“行的姑娘,等您回来给您一起送。”掌柜的乐呵呵的答应着。这可是大主顾,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也卖不了这些货呀,可得照顾好了。
姜小鹿又买了几个碗和盘子,去布庄买了点细棉布和针线,又给两个孩子买了两件成衣和两双鞋子。都让各店的送到富贵粮油的铺子里去。
这一路上她都感觉有人盯着她,但是她回头又找不到人,只能往前走。
“大叔,这两个糖人怎么卖?”姜小鹿指着一个老虎和一只兔子的糖人问。
“姑娘,一个一文钱,两个两文。”姜小鹿想着给两小只解解馋,又好看又好吃。
掏出两个铜板递过去,刚拿起糖人,就有只手一把抓住她,她顺着手看过去,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男子一双桃花眼盯的她头皮发麻。
“这位公子,你这是?”姜小鹿看着这人有些面熟,却又叫不上名字。
“姜小鹿,几天不见,你竟忘记我了?”蓝衣书生露出伤心的表情,只不过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厌烦。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前几天摔伤了头,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不往脑子里记了。”姜小鹿猜到了这人是谁。
“我是柳宗匀,柳秀才!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人?小鹿你”柳秀才装的伤心的模样。
“柳秀才?我记起来了,就是欠我二两银子的柳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