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公子,她是舍妹,姓张,名天骄,若是方便也可为舍妹作画一幅,在下自当略备薄礼答谢。”
“好,既如此,劳烦张公子寻个作画去处。”
鹿迩带着青霜,张天青带着张天骄到了一家酒楼,张天青让掌柜的准备笔墨纸砚,鹿迩拒绝了,从自己背包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炭笔,颜料,纸等等。
“一看这套笔墨便知鹿公子果然是有能力的。”张天青看到鹿迩拿出的东西与平时用的不太一样,很是新奇。
“不过鹿公子,为何颜料只有三种?作一幅画之前得十几种颜色,您这是不是不太够?”张天青惊讶,已经做好了去买颜料的准备。
“三种足矣。是先给令妹作画还是先画你?”鹿迩笑着问道。
“鹿公子,您辛苦,先给舍妹画一幅画吧。”张天青说道,他让鹿迩给妹妹作画,就是想看看鹿迩的技术是否如百姓所言。
“好!请张姑娘去那边坐好,不要动。”待张天骄坐过去后,鹿迩盯着张天骄看了一会儿,张天骄又红着脸低头,鹿迩又强调抬头后不要动后开始动笔。
只见鹿迩在纸上先用炭笔画出大概轮廓,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儿,鹿迩又用三颜料配出其他需要的各种颜色,张天青和张天骄惊讶的瞪大眼睛,张天清这才意识到,鹿迩公子凭着这一手画技,也能在整个大景国甚至在任何一个国家立足,他一定要将此事告诉主子,让主子找机会拉拢鹿迩,鹿迩定会成为主子大业的助力。
一幅画作好,鹿迩让张天青兄妹俩过来看一看,便看到鹿迩画作上的妹妹简直和身边的妹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头发丝都能看清楚。而后他让妹妹去一口大厅上点自己爱吃的点心,他有话要与鹿公子说。
张天娇虽然不愿但是哥哥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带着疑惑和委屈下楼。
张天晴看了看站在鹿迩身边不动的青霜,没有张嘴。
“张公子有话不妨只说,这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若是你说的话不能让他听到,那我也不想听。”鹿迩看了一眼青霜和张天青说道。
“既如此,那好吧,还请鹿公子能照着这幅图重新画一张,不用特别精细,与此图一般无二便可。”张天清从怀里拿出舆图说道。
落耳不着痕迹的看了青霜一眼,打开舆图,问道:“这是?这是边防舆图?”
“是什么鹿公子就不用问了,毕竟这东西若是流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鹿迩公子能画,赏金必不能少。”张天青威胁的意思更明显。
“张公子,这复刻边防舆图可也是大罪,鹿迩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平头百姓,若是被官府知道,我岂不是要遭殃?”鹿迩担忧道。
“鹿公子,实话与你说,鄙人乃是护安王边防军的一名军人,军中已有新舆图,这旧舆图本应烧毁,可王爷毕竟一年多没去边关,所以怕新舆图的地形不准,所以画下来也是以备不时之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所以鹿公子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张天青继续说服鹿迩。
“好吧,那本公子可把命交到你手里了,张公子可要小心说话了。”鹿迩说着便开始着手画舆图。
鹿迩凭借精湛的画技,很快便复制完了舆图。张天青接过舆图,仔细查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鹿公子果然技艺高超,张某佩服不已。”张天青称赞道,“这是酬金,还望鹿公子笑纳。”张天青拿出五百块银票递给鹿迩。
鹿迩看了一眼说道:“张公子应该知道鹿谋的作品一幅千金,且之前还给令妹作画一幅,这点银子怕是不够呢。”
“是张某吝啬了,鹿公子勿怪。”张天青脸色阴沉,没想到鹿迩的一幅画而已竟然值千两。张天青又从怀里掏出五百块银票深感惭愧的说:“鹿公子,实在抱歉,今天出门只带了一千两还是我家主子给的,在下实在囊中羞涩。”
“无妨,今日相识也算缘分,那便画一赠一,权当与君结交。”鹿迩收讫银子笑道。“若是没其他事,鹿某就先行一步了。”鹿迩拱手道别。
“鹿公子请慢。”张天青想了想叫住鹿迩。
“张公子还有何事?”鹿迩脸色一变诧异的问。
“若有友欲求鹿公子画作,敢问吾该何处寻鹿公子?”张天青问道。
“张公子可去天下第一楼寻我。我目前暂住天下第一楼。”鹿迩说完便带着青霜离开了酒楼。
张天青看着鹿迩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
“此人倒是个奇人,不仅画技了得,还如此洒脱。或许可以将他引荐给主子……”
张天青决定等下回见到主子,将今日之事禀报给王爷。如果主子对此人感兴趣,说不定还能为主子所用。
路上,青霜问道:“主子,他会去更换新舆图吗?”
鹿迩斩钉截铁的说:“会!否则一千两岂不是白花了。”
“那他会用旧的舆图还是汇总主子画的舆图偷梁换柱?”
“会用旧的舆图,因为我画的舆图比旧的舆图更清晰更细致。”
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下第一楼,远远就看到柳宗匀从里面出来,左右看了看便摇着折扇出门。
“走,跟上去。”鹿迩吩咐。
两人跟踪柳宗匀竟然到了兰香院,兰香院的老鸨看到柳宗匀后热情的迎了进去,他们来到门口老鸨和众姐妹眼神一亮,没想到鹿公子又来了,幸好今日都稍作打扮一番。
“吆鹿公子,今个儿来找轻蝶还是轻舞呀?”老鸨笑的一脸褶子。
“轻舞姑娘我们可不敢找,人家恩客咱们可惹不起,还是找轻蝶吧。”鹿迩丢给老鸨一锭银子说道。
老鸨心领神会,又让月红月兰带领他们鹿迩他们上楼去找轻蝶。
“公子来了,可是有何事?”青蝶笑着问。
“是否知道今天有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衫,手持折扇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是谁的恩客?”鹿迩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
“哦,您是说柳先生,是轻瑶的知己,听闻还是一位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