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国师急得浑身发抖,偏偏御王在此,他不敢再对苏隐月动手。
其实之前那一掌,他也只想打伤御王妃,让她吃瘪。
哪知道御王来得这么快。
结果一时不察,吃瘪的人竟换成了自己。
江在御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国师以下犯上,冒犯王妃,杖责二十。”
“是。”
叶青一个眼神看去,侯府下人身体一抖,小跑着搬出了侯府的长凳和板子。
两个近卫上前去抓国师,想要把他按在长凳上。
国师挣脱,大吼道:“御王,你这是挟私报复!非君子所为。”
苏隐月眼神闪了闪,国师和江在御有仇?
那不能放过他!
笑道:“王爷,国师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受杖责之苦?”
国师笑容刚在脸上绽放,就听见了她下一句话。
“还是和苏长远一家人一样,直接杀了,减少痛苦。”
国师懵了,“你、你胡说什么?”
他只是帮永宁侯说了几句话啊,怎么就要死了?
考虑到国师武功高强,苏隐月决定先来一波远程攻击,减少己方伤亡。
“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国师对江在御的不敬,近卫都看在眼里。
苏隐月一声令下,无人犹豫。
“当当当!”
国师护卫挥刀砍掉前面几支箭矢,但箭矢密密麻麻,接踵而至,挡不了一点。
很快惨叫着倒下。
国师扯下外衣,单手灌注内力,外衣如手绢般不断旋转,靠近他的箭矢全部弹了出去。
一箭筒箭矢射完,国师毫发无伤。
叶青拔剑迎了上去。
苏隐月眼睛微眯,“老毕登,皮还挺厚。”
“王爷,你令牌带了没?去皇城司再调一批弓箭手。”
“不,十批弓箭手!他只有一个人,我就不信他的内力无穷无尽!”
国师自得的笑容彻底消失,又急又气,“御王妃,你欺人太甚!”
说着,国师抓住叶青一个空隙,出掌逼退他,想要跳上屋顶逃走。
叶白把手里装满密信的木盒交给苏隐月,拦住了国师去路。
国师一打二,再没了逃走的机会。
急得大吼,“我是朝廷命官,我是皇上亲封的国师!除了皇上,没人敢要我的命!”
“御王妃,你这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我要告诉皇上,诛你九族!”
苏隐月冷笑出声,“大放厥词!”
“我是皇上儿媳,皇上也在我九族之内。皇上会杀了自己吗?”
国师无言以对,反而因为分神,把叶白刺了一剑。
“御王,皇上命我看顾龙体,我若死了,你就是害了你父皇的人!”
江在御闻言,原本平静的表情多了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叶青叶白,住手吧。”
两人收剑后,国师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见此,苏隐月眼中闪过暗光,握住了江在御微凉的手。
他眼神一滞,什么也没说,回握上去。
封建王朝是个能吃人的地方。
皇上手中的杀伐大权没人不敬畏。
明德帝要保的人,谁也不能杀。
苏隐月读懂了他这一举动的含义,默默在心中将国师的名字放在了仇恨榜单上。
处于帝后下方。
等待时机处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隐月眸光一冽,“国师对王爷不敬,杖责五十。”
她瞄了眼张口想争辩的国师,嗤道:“你反抗王爷亲卫,对我和王爷毫无敬畏,还想全身而退,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要不你来做皇上好了。”
这话国师当众可不敢接,见御王没反对,他知道今日是栽了。
没救出永宁侯,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当即将恨意埋在心底,“下官知错。”
苏隐月抬手命令近卫,“还让本王妃多费口水解释,杖责一百!”
她斜了眼表情愤愤的国师,“再说一句,两百!”
国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差点被气死。
“国师,请。”
叶青一指长凳,摆出邀请的手势。
国师额上青筋跳了跳,强忍羞辱和愤怒,趴了上去。
很快,庭院中响起长杖噼里啪啦的声音。
国师气得心痛。
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朝堂上下,没人不给他薄面,他从未如此丢脸过。
一切都是拜御王妃所赐!
“王爷!”
苏长远膝行到江在御面前。
“王爷,王妃青天白日闯入侯府,还抓来了下官在家庙的女儿,和国子监读书的儿子,她要将下官灭门啊。”
“呜呜呜,王爷明鉴,下官是有错,可下官罪不至死!不该被灭门啊!”
他知道江在御比苏隐月心软,生怕他走了,自家人真死了。
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王爷,下官求你网开一面,下官一定痛改前非,对王妃言听计从!”
江在御哭笑不得,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永宁侯第一次痛哭流涕了。
他当初是在王妃面前说过,想看沉稳板正的永宁侯丢脸。
现在看来,在王妃的操作下,永宁侯的脸丢得一干二净,再也捡不起来了。
“王妃,永宁侯身居要职,贸然身亡,无人顶替,恐让朝中事务混乱,不如和国师一样,杖责一百?”
苏隐月盈盈一笑,“苏长远,王爷替你求情,你的狗命保住了。”
苏长远目光落在苏隐月手里的木盒上,期期艾艾道:“王妃可否归还下官的密信?”
见她脸一沉,他扭头就朝江在御哭诉。
“啪!”
苏隐月一巴掌让他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这些密信你没看过吗?再默写一份不就好了?”
苏长远死鱼眼一般看向她。
带有方家主印章的密信,以及带有明德帝玉玺印章的密信。
他重写一份,就是构陷,是伪造!
“王妃、不不,爹,你拿走密信,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挨完一百杖责的国师帮腔,“王妃,你抢永宁侯的东西本就不对,你还不快快还给他!”
苏隐月暂时不想深究国师为什么要帮永宁侯,但让她不舒服,这些人一个个都别想舒服。
“本王妃让你说话了吗?再给国师一百杖让他长长记性。”
国师怒极,“王妃,你不讲道理!”
苏隐月挥手让叶青叶白去办,然后手指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永宁侯府众人。
“男的一百杖,女的一百手板。”
“是。”
行刑完毕,苏隐月带着来时的人离开永宁侯府。
“把我新爹娘请进王府。”
钻进马车,关上木门。
她迫不及待解开木盒上的布条,翻看密信,“我倒要看看苏长远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