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眼中,凛娜·月亮女神与露珂利亚·赫卡提亚虽然算不上什么天生一对,但在外界的眼光中确实非常相配。力量层级、出身背景、谈吐风度、心灵相通度,就算她们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是彼此钟情的童贞之侣,但在彼此心里,却是谁也无法替代的最重要之人。对此,艾蕾娜深知肚明,并自初识月男和赫卡提亚同返途归的时候即刻察觉。尽管,少年独特的本质不会在她的脑海深处逐渐淡忘。
尽管不曾获得他特别的关注和照顾。
而每逢月黑之夜,在阴影一隅窥见少年影迹时,心中那异常情愫如泉喷涌。这情感并不宏伟热烈,但仅在少年显现之际,周遭光华尽失,视线不由自主朝少年聚拢,只是渴望落目之处唯他所在,无法自持的温情流露罢了。加藤·艾丽娜持着月男之机,步伐笃定,步步缓上二楼阶梯,同时揣摩这生疏境况。那次同金梨·阿尔法一同伴那失落灵魂回家时,不过瞬息间伫于入门厅,随即即别,并无久驻——此举在预料之中。即便遭挫,月男性情刚烈,并非可令女士留居府上,凭此之夜表征,于加藤小姐,尤为珍贵。然那日之事......
她微微蹙紧了她精致的小口,仿佛回溯过往,但她恬淡的表情一如平常,静若春风,流露一贯的温和柔情。—烟火盛宴那一天,在悠莉亚·雅弥之前所述,虽字词筛择,心之所言确凿无疑。原先认为误导的辞章能令那位被月男看重的少女修正姿态,以己之所为,援月脱困,哪曾想竟恰恰适得其反。」原以为雅弥生来必会进击......或吾太过自大了罢。」究竟,是她的估量谬误。在了解悠莉亚·雅弥这人的性格上存有曲解。是的呢——实乃难缠者一枚。月男性生实是艰难。」这般思索在她内心,转身沿走廊,朝少年居室迈去。
这边,始终侍候病榻,待遥醒来而迟迟未离的赫卡提亚未曾缩手,轻抚滚热脸颊。于她记忆,月男素少罹病。至少,她记忆中如此。幼时易病且鲁莽,常需人呵护的赫卡提亚,遥几乎不染疾患,然- -旦患病便虚弱不堪。即便如此状况下,仍少有机缘照顾他,反倒常遭他扭捏地拒之家门,理由仅仅是,“勿虑,疾症瞬即康复”。然而换位之时,他携囊负袋前来,为赫卡提亚之父母效劳,体贴入微的护理。「哎哟喂——莫非要我饰演贤良的妇德??」她在心中无声哀怨,指尖却依然轻揉少年之颊。回首过往,一直甘愿随其后的稚子,也渐露雄姿。起码相较于身形不过称、卸去镜片戴以女装或将被视之为女性的安义·埃尔亦尔而言,月男确乎多了点男子气概,嗯嗯,不仅是体态,还有脸型的刚毅。
正当赫卡提亚安静窥察少年侧颜,无意收手时......'那个......霞之丘前辈?
后头传来的轻声探寻让她猝不及防。惊呼声伴着惊骇回旋,她同时收起了手。......何方神圣?」扭转身躯,依附虚掩之扉,她以暗中观察的神色,展显加藤·艾利乌斯的存在——她的动作被加藤目睹得一清二楚。嗯,我啊,前辈。刚才仅感进屋之时不宜已......」温顺地屈膝挪到枕畔,泰然之语解释着,于赫卡提亚的戒备眼神中,悄然步向前。
「月男机忘在床上,故而送来交于近旁。
她默默打量面色稍显诡异的赫卡提亚,和紧阖双眼但喘息平稳诸多的少年。「还未苏醒么,月男?
或许没看出她眸中隐现的愠色与微妙敌对,她仅平静俯首凝瞻少年容颜。
瞪了一眼的赫卡提亚微皱眉蹙,尚未爆发。顾虑酣眠的少年惊扰,低声说道:药里有安睡的分子......不大音量,难以即时叫醒了沉醉之身。避开了眼神的她顿住身形,葡萄酒之瞳闪烁难以诉诸的繁复情愫......然而,加藤同学,不宜贴近遥之距,可能会被传染到的。言不由衷的话不自自然然地道来,也不知为免去事生何以防患。
加藤恍若不知她的用心算盘,歪着脑袋,闪烁着无辜的眼眸,述说着己之所看:护理者感染亦是无可救药的事体......况且有这么讲吧,苦楚之类,染上他人便分担其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