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时分,一阵模糊的脚步声响自门外的迷雾之间——深棕色的长辫悄然曳动,宛如精灵国度中的隐形精灵,企图隐匿在幽静的走廊尽头却终究无处躲藏。突然,一位头戴双丸子的矮个少女自薄暮中的门口显露,她的明眸中闪烁着探寻的灵光。“哎呀,那不是雪铃吗?为何此时此刻,此处可有你的身影呢?”雪铃儿轻咬下唇,话语虽轻,但语气坚定,直击由布名比湖的心弦。
见雪之幽幽合上手中古老的羊皮纸卷轴,脸上浮现的是昔日难以捕捉的微妙笑容,冷峻中透着一丝柔情,令由布名比湖心中暗涛澎湃。
“协助执行长的使命已被圆满履行,执行官的所有职责悉数担当时,自此之后,应再无我出没的机会了吧。”她的话语宛如冰溪潺潺,视线滑过几只精巧剔透的魔法晶石杯,它们整齐摆置于幻术台上,静待客人莅临才启封神秘茶韵,而现在,那茶杯仍空荡若谷,期待着绿玉般的梦境将其盈满——也可能,终将空等无痕。然若真如此,这漫长守候岂不苍白无奈?友人未名,她并未依惯例坐下共品玄幻佳饮,倚于门户边陲,半掩心声的结仪神色颇为微妙,轻启樱唇:“在我看来…主动寻他,才能握住幸福降临的丝线…”蓝色的雪凛,双眼中流光溢现,心事涌动。由布名比湖心中有数,只是未尝深知此人究竟是谁?
“若换作别人,你之道恐怕正是布结所述。可惜,我却无那份决绝与勇毅——此乃我之桎梏,此刻,仍未解脱。”她轻捧厚重之书册,凝眸遥望着幽深的镜片,思绪穿透无痕。直至此刻,未曾表露心声的青年始终如故,他的态度不曾丝毫更改,不论她的懵懂还是洞察,至终结未改变,这份深情款款始终如初。
但其对我情意绵长不变,由等待转为主动,是情愫升华之必然,因此此刻他被别人牵走前,为他而止足——甚而停留,亦不算过分。他已等待多时,相信长久,此刻试一试彼时之感,无伤大雅。
哎,确然,心中的微澜激跃与忐忑未曾欺我。想必,他也如当初的我不安而怀揣期盼,又惧怕希望落空。然若为他,则永不爽约。
莫名,雪之幽幽如此确信。他是可靠可信之选,非逃避现实,更非麻醉之痛。“且他视诺言重逾生命——是以,我只安然等候于斯。”然若他食言弃我而去,我必不轻恕。“哼,令他在我们的奇盟多干些辛劳之事也是理所应当。如同那讥讽他人的少年,此刻的雪凛狡黠浅笑,眸中光采渐敛,长发一束滑向耳边。
纵使如此,结仪仍旧忐忑搓揉细指,悄默低首,小心探望静然的雪凛。“那个…此事我说或欠妥,然则…”她反复权衡,最后娓娓倾诉:“烟火大会之时…我遇小木和遥之佳侣霞山诗音——她唤作前辈。那一刻…虽隔长矣,我犹以为奇异。知此人存在之日起,心生怪状。他们的关系近在咫尺又相隔天涯,似近实远。他们的交往,既亲昵又生疏,亲密却又遥远。”
此间诡异之事,结仪所指的或许是二者间的互动方式。他们的关系难以名状,仿佛童年伴侣间的默契并不单纯,又似乎有着超乎友情的情感。亲而不密,远而不疏,仿佛在彼此的生命里占据了某种独特的位置。
“那般奇异之状,我亦无所解。因我站在雪凛一侧,我支持她与小木,同时,述说我之所感亦无妨。”彼虽给人元气蠢丫头的印象,然其内涵复杂深远,难以简单归类。
她不想侵犯二人的抉择,只是希以微小之力援助。她渴望协助,同时防止任何人受伤。
“哎,我无实质性建议可行。然,小木总显孤独可怜…故而越俎代庖些许言语。”结言低目微蹙,紧握的指尖预示紧张与顾虑。恍若一隅的发现,令她担忧误言之恐,于是握紧的肩包带,暗示着她的忧虑——原来,他也像小木,然而又截然不同。同样是疏离人群的存在,但小木选择用笑意伪装快乐去应和万状…要不是我无意间的窥见他的寥落背影,我或许与优亚之流无异。
他在乎是否孤立,害怕孤独会伤及他人,也伤及自己。因此他深藏内心深处自由奔放的灵魂。“最初,我以为小木的状态颇…如何形容才贴切,许是使人尴尬无措。即使有心改变,然力量微薄,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