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忙拽住时姨的衣袖,开口解释:“时姨,和白...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时语自是不信,疼惜的握住她的手,说:“约晨,你不用替她说话,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我知道。”
“我不是你的女儿。”
白懿开口,语气平静而凉薄:“您身为我的生母,却生而不养,从未尽到一丝一毫的责任和义务。这种情况下我有绝对的理由和您断绝母女关系,所以您也没有任何的权利,更不配站在为人母的角度上来教育指责我的不是。”
“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您心里装的人倒是很多!将昔日情人的孩子养在身边,任由她胡作非为,影响白家声誉。我父亲爱您,所以他能容忍这么多年。但我没那么大度,您要真的为她好,最好让她离开这里!别再脏了我的眼!”
她说完,便决然转身离开。
时语一下子瘫软下去,被宁约晨及时扶住。看着面色灰暗的时姨,她顾不得自己内心的痛苦,焦急的问:“时姨,你没事吧?”
她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说。
时语握住她的手,勉强笑了一下,开口却是:“约晨,对不起。”
宁约晨眼泪一下子掉落出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原因,您跟自己的女儿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和你没关系。”
时语抱住她,说:“我原以为将你接到身边,就能够护你一生平安。但这些年还是让你受尽了委屈。”
白懿出国前,宁约晨在白家过得可谓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后来为了堵住那些流言蜚语,这孩子又只能一个人独自住在空荡荡的小洋楼里。
也就这两年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她为了方便照顾自己,才会时不时的回这里住上几日。
时语这些年来软硬手段都使过,但终究是改变不了那些人已经被谣言影响到的刻板印象。
不知是不是被白懿刺激到急火攻心,时语前段时间复发的旧疾还未稳定下来,现在又再次病倒,只能卧床静养。
宁约晨陪着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后,就被催促着回去。
“医生不是说了吗?我就是老毛病犯了,好好休养就可以。你不要总待在医院陪我,会染上病气的。”
宁约晨倔强的不肯离开:“您说的那个都是封建迷信,我们小孩不信这个的。”
看着她眼里坚定而璀璨的光芒,时语心里既无奈又欣慰,也了解她的性子,便不再说什么。
从医院离开后,宁约晨直接回了庄园别墅,不过她没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来到位于主楼旁的白懿专属住区。
她站在二楼门前,却迟迟不敢敲门,只要和白懿相处在同一空间里,自己都会精神紧张,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都消除不了从内心深处对对方的恐惧之情。
白懿从浴室里走出来,顺手拿过对面镶嵌式衣柜上挂着的一套浅色系居家服换上,径直来到卧室,取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一直走到最外面的露天阳台后,她才将嘴里的烟支点燃。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目之所及的整座半山腰都亮着耀眼的白光,其中有序的掺杂着金色的光芒,金白相互交叉散发出的华丽,就这么与黑夜遥遥相望,更加凸显出其中连绵壮阔的富贵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白懿将最后一支烟熄灭,空了的烟盒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这才反身回到屋内。
她从公司回来后,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书房处理海外分公司的一些工作文件的,但因为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令她顿感疲乏,就只能先冲个澡,用烟草味让自己暂时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