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宁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颤了一下,许久才给了些反应,但,他是不喜欢。
什么表情,要自己的孩子不好吗?
他们结婚快一年了,按道理也应该要孩子了。
“我想要……”
再说,他父母就是因为有了他变的更加恩爱了。
你想要,自己生呗,问她干嘛。
“你找其他人吧。”
“我生不了。”
找其他人?孟宴辞镜片下的凤眼闪过几分寒冷,这个女人总是不知好歹,总是喜欢把他推给其他女人。
“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你让我去找别人?”
“心里还藏着季宴礼是不是?”
季宴礼?他还真是挺能脑补了,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从别人身上找……
真不是一般的有病。
“阿辞,你不要多想好嘛?”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他也没有感觉。”
沈佑宁真心实意地强调着后面的话,没有任何关系……
孟宴辞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拉开一旁的抽屉,找了一支软膏出来。
然后,是一阵沉默,在她以为男人不会说话时,他又阴恻恻来了一句。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跟他有联系,不然,我非得把你重新锁起来。”
“嗯……”
沈佑宁还想找他要避孕药,但是,话刚到嘴边就识相地闭嘴了。
“我给你上药。”
沈佑宁可太知道这神经病什么性格了,自然乖乖顺了他的意,被他碰疼了,还能陪他演戏。
“好疼,能不能轻一点……”
她说这个话时,委屈巴巴的,脑袋还稍微抬了抬,眼圈微微泛红,看向他时,像是一只小狐狸。
可怜兮兮的,真想折断这枝带刺的玫瑰。
“宁宁,你这个眼神……”
沈佑宁浑身颤抖了下,许久不发一言,只是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
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让他眼底闪过一丝欲色,只能主动扭头看向了其他地方。
委屈巴巴的语气,让他叹息一声,还是点了点头。
“疼死你算了。”
“让你长长记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约会老男人。”
约会老男人?她有些想笑,明明他们两人是同年的,还骂别人。
“你……”
“……”沈佑宁想骂他,但还是忍住了,而是,乖乖点了点头,只能瞧了一眼他就没有做声了。
给她抹了药,男人才起身出了房间,听着关门的声音,她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出去了,自己心情都好了。
看到他的脸,自己就烦的厉害。
沈佑宁找了个舒适的体位,合上眼睛就准备睡觉了,可,还没有休息几分钟,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子被掀开,一股凉意掠过她的身体,身边的位置就凹陷下去。
男人抱住了她。
“能不能不要抱我……”
“真想一口吃掉你。”
“宝贝儿。”
有病吧……
沈佑宁内心暗骂,但表面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男人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一下下抚摸着。
她有些毛骨悚然……
“给你端了牛奶过来,现在喝还是待会喝?”
男人问她,将她揽紧了几分,沈佑宁没办法挣扎,只能任由他抱在怀里。
“待会……”
“嗯……”
“要是你一直这样乖乖的就好了。”
一直这样乖乖的?她是满足不了,但是,布偶娃娃一定能满足。
沈佑宁倒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他这样变态又偏执的人。
“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事情,好不好?”
她放软了声音问他,男人听了这声音,瞬间眉开眼笑,嘴角晕开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孟宴辞语气轻缓,低声说着自己家里的事情。
“我父母很相爱,虽然是豪门联姻……”
沈佑宁听着他的诉说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是震惊,怎么可能呢?
这么相爱,生出来的孩子是这样的?
实在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这一现象了。
她听着他的声音,眼皮愈发沉重,最后,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孟宴辞抱紧了怀里的小女人,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低头瞧了一眼她安静柔和的睡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宁宁……”
“宁宁……”
在确认她睡着以后,他蹑手蹑脚掀开被子离开了房间,转而出了房间。
而床上的女人在他合上门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眸……
他出去干嘛?
沈佑宁的心跳加速,呼吸都不由地紧张起来。
“……”孟宴辞自然是开车去找季宴礼了,他心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开车冲到了他家里。
季宴礼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才进家门迎面而来就是一拳头,他人都是蒙圈的。
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在看清楚来人后,季宴礼大骂他:“你有病吧!大晚上的!”
“孟宴辞!你真有病!”
“跟你无冤无仇的!”
到手的老婆被他抢了,他还没有说什么,他倒是憋屈上了?
季宴礼抬手回击,两人扭打在一起。
“季宴礼!她现在是我老婆!你惦记她也没用!”
“离她远点!”
“……”
“滚开!”
“强抢还有礼了?”
“神经病!有病找我治治,我给你打折!”
“……”
两人撕破脸,疯狂扭打在一起,简直是要把对方打死才罢休。
“季宴礼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她在一块儿!不然,可不止打你一顿了。”
“你有病吧!”
“你自己怎么对她的!你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你弄成那样!不爱不要伤害好嘛?”
“……”
他们此刻简直是只想把对方往死里弄,丝毫不给对方一点面子。
孟宴辞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季宴礼自然是轻轻松松的,没几下就把季宴礼打的鼻青脸肿了,起不来身了。
离开前,还踢了他几脚。
“不要跟我斗,你玩不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