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到底是没有碰她,毕竟,她这个身体确实经不起折腾了。
一直到养好了身上新添的伤口,孟宴辞才带她回了京禾湾。
京禾湾……
沈佑宁被软禁了。
可,他次次让她叫苦连天。
“难受……”
因为挣扎,她的脚踝被磨破了皮,呲呲往外冒血。
孟宴辞总是默不作声帮她清理,最后,干脆给她拿了一层棉花给她隔离起来。
让她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可这样也让她厌恶到蹙眉,疯狂扯着自己脚踝之间的金色链,累了就蜷缩在角落里。
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猫。
男人今天回来的比较早,白衬衫上没有口红印子,身上也没有刺鼻难闻的香水味。
孟宴辞穿了白色衬衫,白色衬衫衬着他身材单薄消瘦,矜贵公子的脸色,眉目难得舒展开。
看着少了几分戾气。
沈佑宁看着男人淡漠的来了一句。
“要是想的话,快一点吧。”
“我想早点睡觉。”
听到她这个话,男人手握成拳头。
“这么饥渴?”
“今天陪我去参加宴会。”
宴会?
她才不想去,可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被他拽着起身,然后,解开了她脚踝上的金色链子。
白皙漂亮的脚踝上被磨出了一层细细的薄萤,如果,不上手摸,根本发现不了一点异常。
沈佑宁感受到了他炽热到近乎变态的眼神,蹙眉想要躲开。
可他蓦然伸手擒住了她的脚踝,语气变的异常温柔。
“啧啧啧,这脚真会跑。”
“跑去医院打掉了我的孩子。”
沈佑宁觉得被他这样露骨的眼神打量到有些后脊发凉,声音都染上颤音。
“孟宴……辞……”
“嗯。”
“下次再跑我折断你的腿。”
“……”
折断她的腿?她的脑子里瞬间想到上次,他毫不留情折断自己手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你……”
“宁宁,现在都这样胆小了,就应该听我的话!而不是乱来!”
孟宴辞不顾及她地抗拒,直接将人给拽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去衣帽间挑选衣服……
到了夏天,衣帽间里的旗袍款式大变样,她不知道该选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也懒得跟她商量,直接拿了一件墨绿色旗袍出来,又贴近了她的脸,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
“宁宁,你这个身材就适合穿旗袍。”
身材曲线好,他都有些舍不得带她出门了。
沈佑宁觉得他说话极其难听刺耳,开口就嘲讽。
“不像你,金絮其外,败在其中。”
她骂人时,声音也好听,他喜欢到不行了。
“骂的好,应该给你奖励啊,宝宝。”
“今晚我轻一点,毕竟,下个周五是我们的婚礼哦。”
“请你的好朋友一起来吧。”
“不是对她日思夜想吗?”
对朋友,对其他男人都是倍感关心,唯独对他冷心冷面,恨不得让自己去死。
他将人抱到梳妆台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镜子里自己的视线对上。
他语气极其阴森。
“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嗯?”
“看看镜子里的你多漂亮啊。”
*起来时,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眼泪,真是可爱死了。
“我们把衣服换了。”
“我自己可以。”她实在不想做一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废物。
“我帮你,不然我们就这样出去哦。”
他地威胁,让她瞬间安静下来,乖乖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真乖……”
“待会宴会上可要跟紧我。”
“要是被我发现私会野男人,我真的会折断你的腿。”
“让你一辈子待在家里。”
神经病!
沈佑宁朝他翻了个白眼,但,也阻止不了他帮自己穿衣服的现实。
“乖乖听话。”
听不听话的她不知道,她只是乖乖蜷缩在他怀里,男人抱着她到了楼下。
楼下早已经有了等待已久的化妆师。
孟宴辞将她抱到了化妆镜前就去一旁坐着打电话去了,离开了他的视线,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
化妆师认真帮她化妆,中间还不断想跟她搭话,可她兴致缺缺,只是敷衍几句就不接话了。
她原本就恨他……
化妆师三言两语都向着孟宴辞的,她厌恶到了极点。
男人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抬起她的下巴,高居临下俯身着女人,最后伸手帮她抹掉了眼尾被点上的痣。
“这个痣难看死了。”
“还好没有长,不然,又得麻烦我带你去点掉了。”
沈佑宁眼尾被他重重地揉着,让她感受到疼痛难忍,甚至是喊出了声来。
“嘶……”
“疼啊……”
疼?
“你这冷心冷血的女人也会疼啊。”
“疼死你算了。”
“弄掉我的孩子也有这般疼?”
“……”
沈佑宁不言语,只是默默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男人只是冷笑地松开她们下巴,拽着她起身。
“走吧,宴会上给我听话一点。”
“乱来,我能对你做些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了。”
“嗯……”
孟宴辞原本是不愿意管她的,但还是于心不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项链戴到了她脖子上。
他身高一米九,她一六五,在他面前依旧矮太多了。
沈佑宁的身体明显僵硬住了,低头瞧到了自己脖颈上凭空出现的蓝色宝石。
她沉默了……
这个就是他上次答应了自己的礼物。
孟宴辞细心帮她扣好,语气有些不自然。
“这是上次答应的礼物。”
“不像某个不守信用的家伙,直接卷款跑路……”
“……”
沈佑宁握紧了这项链许久都不曾回答,她根本不屑于回答。
人各有志……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被他圈养在别墅里,乖乖当一只金丝雀。
她只想离开这里……
从他身边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