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宁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牛肉火锅,他安安心心帮她涮菜,然后,给她调蘸料。
她开开心心地吃,因为好吃,眼眸都微微眯起,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
然后,一直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
“宝宝……”
“听话。”
孟宴辞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嘴角还有油渍,让他觉得可爱,然后,伸手帮她把嘴角的油渍抹掉。
“……”
“吃吃,跟只花猫似的。”
“啧。”
“好乖……”
孟宴辞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比较温柔。
女人笑了笑,然后,夹了一块牛肉送到了他的嘴里。
“尝一尝……”
“这个味道很好……”
“嗯嗯。”
他原本是不喜欢吃这个的,毕竟上面还有辣椒油,看着都很辣。
“……”
孟宴辞吃了一块,一股辣意让他眼底闪过几分异样的情绪。
“好辣,你喜欢吃就好。”
“不需要管我。”
“嗯。”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吃着他涮好的毛肚,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愉悦。
大概吃了一个小时。
他们两人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两旁的树光秃秃的,树叶全部掉了。
地上还有残叶。
街道两旁也很热闹,各种叫卖声和小贩,让她看着有些眼花缭乱。
孟宴辞不由地握紧了小女人的手,语气染上了几分坚定。
“宝宝,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这句话让她有些一头雾水,许久才回过神来,然后用力回握了他的手,语气染上几分娇嗔。
“我想吃烧烤。”
“嗯?什么烧烤?”
他记得这小女人说过,要吃烧烤和蛋糕。
“上次的生日蛋糕吃的开心吗?”
“嗯?”
“下次我们还定他们家。”
她点了点头,眼睛难得闪过一抹亮色,像是黑夜之中最闪亮的星星。
那个味道确实是十分美味的。
甜腻腻的奶油入口即化,像是在吃冰淇淋,蛋糕胚也蓬松柔软。
她非常喜欢。
“嗯。”
“我喜欢。”
在孟宴辞的印象,她一向不会透露出自己的喜好,除非是真的恨某个人。
比如说她……
现在被她喜欢的感觉可真好。
孟宴辞带她去买了烧烤,她买了一大把羊肉串和牛肉串,但,也没怎么吃。
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
然后,就拽着他的手,带他去了另外一边。
“再去买个巧克力蛋糕?”
她记得娘娘爱吃。
还爱她手里的串。
“烧烤怎么不吃了?”
孟宴辞提了提手里的烧烤,在她眼前轻微的晃动几下,一张脸上的笑容是难以掩饰的。
“宁宁?”
沈佑宁笑得很开心。
“给娘娘买的。”
“我还想给她买点东西。”
孟宴辞瞬间明白。
原来是为了给娘娘买。
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他都想夸赞一番。
但,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变的有些幽怨了。
“那可真让人伤心,宁宁,从来都不记得我的喜好呢……”
他的喜好?沈佑宁瞬间闭嘴了。
孟宴辞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在生活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迁就着自己。
甚至连喜好也是……
不过,沈佑宁很快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喜欢我呀。”
对于这个回答,孟宴辞倒是非常满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喜笑颜开。
“宝宝……”
“你是懂男人的。”
要是现在场景不在外面,他倒是想跟她好好玩一玩,满足一下她的喜欢。
比如说……
孟宴辞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掌搭到了她肩膀上,宽厚温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肩膀。
“毋庸置疑,我确实喜欢你。”
“不过,我更喜欢把你吃掉。”
后面这句话他是压低声音说,很小声,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到。
周围的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她还是莫名其妙脸红了。
用手肘在他身上撞了一下。
“光天白日,胡说八道,什么呢?”
“宁宁,现在可是夜黑风高……”
好吧,失策了。
不过,她再也不敢乱接话了。
像男人这种只需要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说,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在给她抛媚眼。
啧啧……
“满脑子黄色废料……”
孟宴辞愣了一下,满脑子?他平时也只对她这样啊,对其他人可从来不这样。
对其他人,他都是软的。
可,只要是她,总会也有悸动的。
“宝宝。”
“我只对你……”
后面那几个字眼,她都没脸听进去,脸早就涨的通红,恨不得掉头就走。
流氓!
谁家好丈夫是这个模样啊?
“……”
在人声鼎沸之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篇章。
他们两人不再受万众瞩目,像是这芸芸众生里的尘埃。
身边不断有人吆喝着……
也有情侣说着情话……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买了金鱼和水母呢……”
“今年还在……”
“还没养死……”
“对啊,就像我对你的心,宝宝。”
“今年还想买只乌龟回去。”
“为什么?”
“希望我们长命百岁……”
“哈哈哈……”
“为什么……”
“……”
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孟宴辞忍不住去看小女人,看着她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情绪,拽着他一直往前面走。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长命百岁?
他的宁宁也要长命百岁。
只是不应该送这些俗物。
他要送点不一样的东西。
长命锁……
好像也挺俗气的……
孟宴辞好笑地问往前走的小女人。
“你想不想养小金鱼,两个眼睛鼓鼓的那种?”
“不要……”
“我只想养咪咪和阿花。”
“我要是养了小鱼,它们得把鱼缸里的水舔干净。”
“它们多喝水水了,还不好。”
“不好……”
孟宴辞觉得她现在可爱死了。
一把拽住女人,将小女人拖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带她到了一个卖花的小推车前面。
这里的花,都是各种各样的花,捆绑成花束在一起卖,看着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挑一束?”
孟宴辞给她买东西,她从来都是不拒绝,都会点头,比如说现在挑花束。
她就很开心挑了一把最新鲜的。
里面还有几枝狗尾巴草。
虽然比较难看,但是也凑合。
跟他这狗性格挺搭的。
她捧着花,朝男人扬了扬下巴。
“付钱。”
“……”
他照做……
妇唱夫随的场面,很和谐。
两人手牵手走在这里,完完全全就像是普通夫妻。
孟宴辞已经彻底将过去忘记,只要她不记得,他永远是好丈夫,好男人。
不会是以前那个卑鄙的小人。
“……”
到了人少的地方,她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抚弄着怀里的花束,语气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老公……”
“这中间有一种花,还跟你挺相配。”
孟宴辞微微挑眉看向她,没有戴眼镜的眉眼多了几分冷然。
他扫了一眼她怀里的花,随手指了指那绿油油的狗尾巴草,语气轻快。
“狗尾巴草?”
“嗯?确实……”
他疯起来的时候,确实有些像条疯狗。
跟这狗尾草倒是相般配……
沈佑宁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她低头将花束里,狗尾巴草都挑了出来。
然后,学着娘娘的动作,做了一顶草环,然后,还在中间别上了几朵小花。
倒像是皇冠了。
像他那天晚上送她的。
还怪好看的。
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女人稍微点了点,直接拿这顶草冠戴到了他头上。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这绿油油的东西,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嘴角的笑意愈发深。
“宝宝,我看你今天晚上是不想睡觉?”
“想给我戴绿帽子?”
“小心我做死你。”
他说这个话时,眼底闪过了几分暴戾。
沈佑宁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怎么这个男人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
伤害力十足……
她撇了撇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补了句。
“你就做吧。”
“谁做得过你呀?早晚有一天,弹尽粮绝。”
好歹毒的诅咒……
孟宴辞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然后,把女人揽进了怀里,眼眸深处的戾气被柔色取代。
他低头吻了吻小女人的发顶。
“宝宝……”
“你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她身边要是出现了可疑的男人,他会立刻处理掉。
把还没有滋生出来的爱意,硬生生掐灭才算好。
“……”
“那你还对我这么凶……”
“跟条野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