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沈佑宁睡得并不安宁,毕竟身边的男人一直紧紧禁锢着自己,生怕自己跑路。
可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
自己像他手里的风筝……
一旦飞远了就会被他紧紧拽回来。
沈佑宁甚至不明白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被他圈养到死吗?
孟宴辞再次醒来时,下意识去抚摸怀里小女人的后背,触及到熟悉的柔软。
他的眉眼间晕染开一抹喜色。
宁宁……
不过,他的脑袋像是被人撕开了般疼。
怀里的小女人似睡的不够安宁,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话。
他强行撑着身体起来。
沈佑宁被他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抬眼瞧他一眼又睡了过去。
孟宴辞头疼地洗漱好下楼,一问才知道,这几天她的作息时间非常紊乱。
睡到十二点才起床,吃了中饭就窝在楼下看电视,或者在卧房里看小说……
反正不运动,也不去外面走动。
孟宴辞被气笑,还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
“把早餐送到楼上来。”
他喝了口水,整理了下衣袖,起身就往楼上走。
房间里的沈佑宁果然还在睡觉,在不安宁和睡觉之间,她选择不安宁地睡觉。
男人被她气笑,直接将人给捞起来。
“起来,吃好早饭再睡觉。”
沈佑宁很厌恶他对自己的管束,但,被他强制开机。
她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吃饭。
饭后,孟宴辞带她去了书房,期间,还一直叮嘱她。
“医生说,不要长时间坐着躺着,要站起来走走。”
“你脚踝处的伤口才好得快。”
好得快?她需要好得快吗?
脚用不了才好。
反正她好不了,他不会强迫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倒是不错。
“知道了。”
口头上的敷衍,确实是敷衍,毕竟,他们在书房一直待到中午。
她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变化。
孟宴辞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企图以这样的办法逃离吗?
“……”
他将笔随意抛掷到了桌子上。
发出来的声响,让她蹙眉,又要开始发疯了。
原本她是不想理会的,但,一想到上次他拿那针管扎进自己的身体里,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之中……
蓦然间,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恐怖如斯……
他已经起身往自己这边走。
沈佑宁情急之下站了起来。
“你……”
“你想干什么?”
孟宴辞看着她如此紧张害怕,心脏像是被扎进了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针。
“下楼吃午饭。”
“脚还疼不疼?”
“下午医生换药,我看看情况。”
“现在走下去吧。”
他伸手扶住了女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脚踝却实隐隐约约传来痛意。
走一步都很疼……
“……”沈佑宁明显是退缩了,她抗拒男人地接触,眼底的厌恶再怎么掩饰也是无济于事。
“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句话,让她有些想笑。
何止是讨厌啊,是恨。
恨到想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两人吃饭也没说话,他们之间似乎是在怄气。
沈佑宁吃完饭就窝去了沙发那边,孟宴辞气得眼冒金星,但,还是主动贴了过去。
将人强行揽进了怀里。
“宁宁。”
“与其给我摆脸色,不然,讨好我。”
“讨好我,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放你离开。”
沈佑宁听到让她厌恶的情绪,蹙眉,大掌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着自己。
“沈佑宁,这半年,我们起码是快乐的。”
“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床上……”
“你都很喜欢啊。”
“为什么,记忆一恢复,你就否定了这些?”
“为什么?”
他发狠地掐着她的下巴,然后,直接吻上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想要骂人的嘴唇。
沈佑宁抬手一下下捶打着他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的人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男人才松开女人。
得到自由的女人疯狂吸取着新鲜空气。
她缓了缓情绪,抬眼看着他抬手,恶狠狠扇到了他的脸上。
“孟宴辞,我恨你!”
“恨我?”
孟宴辞眼眸赤红,抚了下脸上的痛意,眼眸翻涌上疯狂。
“沈佑宁!”
“你恨我?那就恨吧。”
“恨总比没有感情好。”
他最后一点理智被吞没,他扑过去,直接将人带倒在沙发上。
“你信不信我*死你!”
沈佑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简直是神经病!变态!
“嘶……”
她的衣服瞬间化成了碎片。
孟宴辞此刻只有一只失控的野兽,彻底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沈佑宁,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
沈佑宁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根本没有办法,最终,在他快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
她咒骂了一句:“孟宴辞,你不得好死!”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
孟宴辞立刻坐起来,拿了毛毯盖在她身上,沈佑宁拽紧了毛毯眼泪不由自主地流。
想离开这里……
好想娘娘抱抱自己……
“好。”
孟宴辞蹙眉揉了揉疼痛的眉心,闭了闭眼,心底某种念头在疯狂滋生。
他再次睁眼时,眼底的疯狂已经被清明所取代。
“沈佑宁,既然你想离开。”
“养好了身体,我让你走。”